萧千墨手忙脚乱整理好衣衫,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从柜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林婠婠还在努力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她余光瞥见萧千墨递过来的精致木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眉头轻轻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这是什么?”
林婠婠伸手接过并打开了它。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用柘木制成的梅花簪,簪子的做工非常精细,栩栩如生,显然价值不菲。
看到这支簪子后,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给我的?”
“恩。”萧千墨淡淡的回答,看到林婠婠的亮起的眼睛,他内心是高兴的。
“天啊,萧千墨,这簪子的雕刻,简直绝了,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梅花被施了仙法,变成了簪子!这手艺,这设计。”林婠婠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地看着。
“谢谢你啦,萧千墨。”这是她来这里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满满的喜欢和感动。
萧千墨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上扬:
“喜欢就好。”
翌日,阳光洒在林家的庭院里,冯媒婆扭着水桶腰,迈着碎步走进来,脸上堆满了褶子,活像一朵盛开的老菊花,扯着嗓子喊:
“林家妹子,相看的人来咯!”
林霜霜一听,立刻从屋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骄矜。
她身着粉色罗裙,绣着大朵牡丹,花瓣层层叠叠,仿佛能闻到淡淡的花香,恨不得把“我最美”三个字写在脸上。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灵动。
眉眼间那股子狠劲儿,在这时也藏不住,活脱脱一个带刺的玫瑰,娇艳却扎人。
冯媒婆身后,高远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袂飘飘,装出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可那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透着精明算计。
他一见到林霜霜,眼睛都直了,仿佛被什么迷住了,脸上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也不顾周围还有旁人,就迫不及待地往前凑,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兴奋:
“霜霜姑娘,在下高远,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林霜霜惊呆了,看见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心都“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心里哪还有什么景哥哥,自从张景把她供出来张婆子来闹,她心里也痛恨起张景来。
林霜霜回过神娇嗔道:
“高公子,客气了。”
林家父母对视一眼,眼中甚是满意。
满脸堆笑,忙不迭地招呼着:“哎呦,高公子,快请坐!高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相看完了,高远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塞给林霜霜一个荷包,挤眉弄眼地说: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林霜霜激动坏了红着脸:
“高公子费心了。”
还别说林家这一家人今天还真没出什么幺蛾子,相看的很是顺利。
冯媒婆走在最后,还不忘叮嘱:
“这事儿啊,就这么说定了。”
日头当空,村里的老槐树下聚着一群婆子,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林霜霜议亲这事。
李寡妇撇着嘴,一脸羡慕又带着点嫉妒,“你们听说没?老林家那霜丫头,可是相看了个好人家呐!听说是镇上香满楼的东家儿子,叫高远。啧啧啧,家里有酒楼呐!”
陈婆子手里拿着针线,边缝补边搭话:“可不是嘛!霜丫头,这是真攀上高枝咯!”
钱婶子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菜篮子重重一放,“哼,就她命好!我家那闺女,咋就没这福气。天天累死累活,也没个好姻缘。霜丫头倒好,一下子就找到个这么好的亲事,以后是真吃香的喝辣的了!”
赵婆子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等霜丫头嫁过去,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说不定还能去香满楼白吃一顿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骂骂咧咧的,可谓热闹。
傅明哲风尘仆仆的回到了相府,洗漱的一番就进厨房为母亲准备吃食。
厨房里锅中发出“滋滋”声响,香味愈发醇厚,浓郁的鱼香夹杂着一丝丝姜葱的清香,令人垂涎欲滴。
终于,一道色泽诱人的秘制清蒸鳜鱼出锅,鱼肉洁白如玉,鱼皮晶莹剔透,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松鼠鳜鱼,将鱼身切成花刀,裹上薄薄的一层面糊,炸至金黄酥脆,外焦里嫩。
随后,他迅速调制酸甜适口的酱汁,将炸好的鱼浸入其中,使其每一寸都均匀裹上诱人的酱色。
整个厨房弥漫着扑鼻的香气,下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傅明哲让下人端着鱼直奔母亲房间,献宝似的把鱼端上桌:“母亲,您尝尝,这可是儿子亲手做的。”
丞相夫人夹了一筷子清蒸鳜鱼放入口中,鲜嫩爽滑,鱼肉入口即化,鲜美的滋味瞬间在舌尖散开。
鱼肉的细腻质感仿佛丝绸般滑过唇齿,淡淡的姜葱香气伴随着鱼肉的鲜美在口中弥漫开来:
“明哲,你何时学会这手艺的?”夫人满脸笑意,眼中满是欣慰。
傅明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我在临丰镇的福瑞楼,我碰到了一位厨艺超群的姑娘。儿子想着您身子不好,日渐消瘦,便专门学了这道菜。”
丞相夫人听到临丰镇,笑容一滞,放下筷子,犹豫片刻后说:“明哲,你如此孝顺,母亲很是欣慰,有件事母亲想交代给你。”
傅明哲听后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母亲,您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的,当年我还在婴儿的襁褓里放了你爹送给我的桃花木簪,我一直以为是下人抱孩子弄掉了”丞相夫人抹着眼泪。
傅明哲呆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这件事父亲和大哥知晓了吗?”傅明哲看向母亲。
“他们不知,母亲不知如何开口,要不是你提起临丰镇......”丞相夫人摇摇头哽咽着。
傅明哲心疼道:
“母亲,你差人画个桃花木簪图给我,我明日就去临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