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那些原本满怀感激的流民,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那几名原本准备接过干饼的流民,已然身首异处。

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沈授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他紧握着那只——散发出浓郁血腥气的手臂。

仿佛是在掌控着生死的死神。

左都尉等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着沈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左都尉声音颤抖地问道。

沈授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那些惊恐逃窜的流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而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审视着这些生命的价值。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流民!”沈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让他们的内心不禁颤抖起来。

“他们,不过是伪装成流民的匪徒罢了。

左都尉,你仔细看看他们的站姿和队形!”沈授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反驳的确定。

让左都尉等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些倒地的尸体和逃窜的人群。

此时,左震惊骇地发现,即使是在慌乱逃窜之时,这些人,大多都保持着——双脚内斗的内八站姿。

这是武修的习惯性站姿!

因为这种站姿,更利于身体的稳定以及发力腾挪。

但这种站姿,却是会消耗更多的体力。

而这些流民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

又怎么会选择——这种费力姿势?

而且,方才那些人——看似是胡乱围拢上来,实际上,却是隐隐形成了包围阵势。

哪怕是被沈授戳破后,他们仍旧进退有度。

左都尉开始意识到,这些所谓的“流民”,行为举止的确与寻常流民大相径庭。

他们眼中闪烁着的不是饥饿与绝望,而是贪婪与狠戾。

沈授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他挥手示意手下——将这些匪徒悉数拿下。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那些原本还伪装成流民的武修们——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们纷纷抽出藏在衣物下的武器,杀意腾腾。

隐藏在暗处的真正首脑,此时倏然现身,大喊道:“此人身穿镇守使官服,活捉他!”

随着这一声令下,匪徒们不再有所保留,气势沸腾,显然是想要一举擒下沈授。

然而,沈授早已洞察先机,提前命令孙缌绮酝酿道术。

刹那间,几道玄炁所化的阻障——打乱了那些人的队形。

他们纷纷撞在这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如同碰到了坚硬的磐石,踉跄倒退。

沈授随即喊道:“所有人分散开包围,我来对付他们!”

士卒们得令没有丝毫犹豫,因为镇守使的威慑——要远比他们的直属上司左震更强。

言罢,他身形一闪,便朝着那真正领头的匪徒疾冲而去。

那领头者见状,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竟企图以道术阻拦沈授。

但沈授却是倏然将一张人皮抛出,刹那间,对方五感随即断绝。

那人皮仿佛蕴含着某种诡谲之力,一贴上领头者的脸,他瞬间如遭雷击,动作戛然而止,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沈授趁此机会,身形如电,瞬间贴近,一拳携带着轰鸣之声,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领头者如受巨锤轰击,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四周的匪徒们见状,皆是一惊,攻势不由自主地一顿。

沈授犹如鬼魅一般,不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

就在众人,尚未从刚才的惊变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形,再度如闪电般移动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乍现,一柄锋利无比的舌枪,竟然自沈授的掌心突兀地刺出!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为首之人的眉心处,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殷红的血点!

那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而随着血花的绽放,领头者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空洞,最终完全涣散无光。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直直地向后仰倒下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沈授出手之狠辣,简直超乎想象!

那柄舌枪伸缩自如,如同一条致命的毒蛇,在眨眼之间——便取走了敌人的性命。

其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甚至绝大多数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究竟使用的是什么样的诡异手段。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沈授收回舌枪后,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匪徒们。

“尔等还不束手就擒,莫非还要负隅顽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在场的匪徒们都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沈授的实力之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原本以为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可以轻易地将沈授拿下。

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撤!”

一声令下,匪徒们开始四散而逃。

他们不想再与这个恐怖的对手纠缠下去。

沈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并没有急着去追,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电,扫视着每一个逃跑的匪徒。

“冥顽不灵,荏若芙,这些人的人皮都归你了,但凡反抗,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荏若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匪徒的人皮据为己有了。

如今沈授既然已经发话,那她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

只见她身形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逃跑之人的前方。

“都别跑,你们的皮,我都要了!”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下一瞬,封感遮心施展而出。

这些人虽然没有彻底失去五感,但感知却在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他们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耳边回荡着各式各样的声音,仿佛置身于一个嘈杂的市集之中。

鼻子中充斥着各种混杂的气味,让他们几乎要窒息。

在这种状态下,他们连自己的手脚都快要分辨不清了,更不用说逃跑或者反抗了。

沈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拔出长刀,身形电闪如鹰隼,径直杀入人群之中。

手起刀落,每一刀斩出都会精准收割一颗人头。

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襟,却丝毫没有减缓他的动作。

他的眼神冰冷而决绝。

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生死的屠杀。

在这些匪徒的眼中,沈授已经化身为一个无情的死神,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沈授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渐渐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

众人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荏若芙也没有闲着,她身形飘忽,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她的每一次亲密触碰,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强行吸干精气。

这场碾压性的单方面屠戮,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那些匪徒的数量终究有限。

而且他们的实力与沈授和荏若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很快,地上便躺满了尸体,但凡带着武器的,就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度化妄世之残心七十三,夺‘杀’之法残碎——‘贪’之法残碎——‘惧’之法残碎,无妄世尊赏下等善德。】

【‘杀’之心法残碎已足十万分之一,杀道悟法始动,未有所得。

缚断仙尊特赐心针一枚,望汝再接再厉!】

沈授收刀入鞘,浑身上下被鲜血染得通红。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清明。

仿佛刚才那场屠杀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在四周负责围困的士卒,见到这一幕,也是大为骇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残忍而高效的杀戮,心中不禁对沈授和荏若芙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那些原本还想着如何冲破围困的匪徒残余势力,此刻也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跪倒在地,祈求饶命。

这些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的妇孺之流,并不是那些明显有习武根底之人。

他们的作用很简单,就是用来掩护那些真正的匪徒。

其中一名女子哀求道:“大人,我们都是被胁迫的,我们不是匪徒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满脸都是恐惧与绝望。

然而此时,左都尉却是似乎有些不忍,蹙眉道:“沈大人,这些人似乎也挺可怜的,要不还是放了算了!”

沈授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没有丝毫同情。

他心中清楚,这些人虽然看似无辜,但实际上却是那些真正匪徒的同伙。

他们或许——没有直接参与抢劫杀戮。

但他们的存在,为匪徒提供了掩护和藏匿之处。

因此,他们同样罪无可赦。

沈授对着左震,嗤笑道:“左都尉,你是武府出身,修的也不是杀道或者斗战道。

所以心怀仁慈——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你可否想过,这些人伪装成流民——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