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行者正欲去凌霄殿寻那李天王,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

此时,他正与太白金星一起,回转云楼宫。

从金星话语中了解,两人刚从凌霄殿出来,正回云楼宫调兵遣将,打算去东海镇压蛟精。

行者见李天王对自己没好脸色,故意明里暗里讥讽起来,惹得天王脸色很难看。

作为天庭第一老好人,金星忙出来打浑不提。

金星见天王脸色不悦,忙拉着天王走到一旁,低声规劝道,

“天王莫要与那泼猴一般见识,你应该了解其手段,莫要无故惹了一身骚,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天王一听,顿觉甚是有理,忙朝金星感激道,

“多谢金星提醒,还是办理正事要紧。”

言罢,天王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不再理会行者,正欲前行,却被行者阻拦道,

“李天王何往?”

李靖闻之,略显一惊,忙正色回复道,

“回云楼宫。”

“做甚?”

“回去调兵遣将,好前往东海镇压蛟精。”

“哈哈,天王几时可回?”

李靖闻言,顿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泼猴此语何意?忍不住转眼看了眼太白金星,见其亦是疑惑不已,

不及多想,沉思片刻道,

“三日即回。”

“哈哈,好好,天王可自便了。”

李靖见行者如此,满眼尽皆诧异,又不好细问,一脸孤疑,内心甚是难受。

“大圣,就此告辞。”

“金星,告辞,告辞。”

却说,李天王与金星别了行者,径往云楼宫而去。

一路上,天王眉头紧锁,一直回味着刚才行者之语,忍不住问道,

“金星,刚才那泼猴之语,到底是何用意?”

“我亦不知,想来却是奇怪,但又不得要领,不知那泼猴耍什么主意?”

“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隐隐一丝不安,好似此次东海除妖不会太顺利。”

“天王多心了,别被那泼猴几句言语而影响了正事。”

“金星所言极是。”

两人正说话间,已来到云楼宫前,此宫正是李天王之住宅。

门首处有一童子,见是天王到来,忙躬身朝其行礼,

李天王却视而不见,径直朝宫内而去,看得出来,天王对此早已习惯。

金星见之,却朝童子微笑着点点头,屈身而入。

两人皆无发现,空中有一只昆虫,正扇动双翅,紧随其后,亦入了宫门。

此昆虫不是别物,正是行者所化,

刚才一幕,他是尽收眼底,内心冷笑不已。

李天王刚一回宫,早有人报于哪吒等一众神将,

只会儿,就见哪吒,巨灵神,鱼肚将,药叉雄帅等出来拜见。

哪吒见太白金星亦在,神情甚是疑惑,不敢怠慢,忙朝其行礼道,

“哪吒,见过金星。”

“海会大神,无需多礼。”

看官不知,哪吒之所以对其如此恭敬,皆因太白金星此人身份较为特殊,在天庭中地位超然,且深受玉帝信任。

“哪吒,升帐。”

“孩儿得令。”

这时,天王如往日一般,坐于帅帐,点起三军,待帅众头目一一清点完毕后,着巨灵神为先锋,鱼肚将掠后,药叉将催兵,又命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率部随行,大军定于明日拂晓时分出发。

“父王,此次征讨吾恐不能随行了?”

天王闻之,脸上掠过一丝惊色,眉头微皱,脱口问道,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是呀,海会大神,何故不能随行?”

太白金星见之,亦是一惊,不明白海会大神为何会如此?满眼疑惑看向天王。

看官不知,李天王部下虽有一众仙神,但以实力而论,就数哪吒最具神通。

李天王明白,三军只是搞搞声势,除哪吒外,其他皆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有哪吒在,三军就可无往而不利。

此次忽闻哪吒不愿随行,李天王甚是诧异,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王不敢怠慢,忙拉着哪吒来到一旁,细细询问起来,

“我儿,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父王,孩儿只是累了…”

“我儿,何出此言?”

“父王,孩儿曾规劝于你,遇事不要全揽于身,你就是不听,难道整个天庭,除了父王外,就再没其他可降妖除魔者?”

“这…”

天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驳为好?

这时,太白金星见之,忍不住上前规劝道,

“太子,此言差矣。天王作为天庭之降魔大元帅,本就有降妖除魔之责任,也有为玉帝分忧之义务,如何能轻易推脱之?况且你等父子连心,倘若此次出征,只让太子一人留守,外人会如此看待?不明情况者,还以为你等父子不和呢?此事若被传扬出去,对你等父子名声不利,还请太子三思。”

“是呀,金星之语甚是有理,我儿可不能太任性了。”

哪吒刚欲言语,耳边就响起行者之音,

“哪吒,别被那老官儿忽悠了,若不懂拒绝,以后必将劳碌终身。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老官儿修为不低,他亦可去降妖,还有李靖,还有那天庭诸多仙神,难道没了哪吒,他们就不能降妖了?其实都是私心在作怪,每个人都不想担责,巴不得别人去干。哪吒,你就是心太善,太好说话,若换俺老孙,谁敢如此欺负俺?”

“是呀,自从上了天庭,自己之心性慢慢被消磨了,哪里还有我命有我不由天之豪气,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之哪吒消失了,现在变得唯唯诺诺,逆来顺受。”

想到此,哪吒双目瞬间变得坚毅,抬眼看向金星,又看了眼天王,开口言道,

“金星,父王,此次东海降妖一事,哪吒就不参与了。就算没我哪吒,你等亦可降妖除魔。”

言罢,哪吒不再言语,头也不回的回了盈门殿,

见哪吒如此,两人互看一眼,尽皆面面相觑。

“天王,哪吒到底是怎么了?”

“我亦不知。”

这时,就见一旁之巨灵神,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巨灵神,你有话说?”

“天王,今日太子有宴请那弼马温…”

“啊,什么?”

不待巨灵神讲完,天王已发出雷霆之怒,大吼道,

“是谁让哪吒宴请那猴子的?”

巨灵神等众闻之,一脸惊恐与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喘。

“金星,难怪今日会遇见那猴子,还有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这猢狲如何蛊惑我儿,让他成了这般样子,真真气煞我也。”

“天王息怒,稍安勿躁。巨灵神,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金星问起,巨灵神忙偷眼看了眼天王,见天王一脸怒色,不敢发声。

眼见巨灵神如此,金星明白,定是害怕被天王责骂,

“莫怕,天王不会责怪于你,是吧,天王?”

李天王闻言,明白现在不是生气时候,得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神色顿时缓和下来,目光看向巨灵神,沉声道,

“金星在问你,须如实道来。”

“回禀金星,是太子邀请弼马温来府并设宴款待的。”

“这?我儿怎会如此糊涂,竟会主动邀请那泼猴?不行,我得当面去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李天王正欲转身离去,就被金星拦住,

“天王莫急,此时去规劝哪吒,怕是适得其反。”

“金星,此话如何说?”

“天王,你可仔细思之,此时哪吒已被那猴头蛊惑住了,少年心性,哪里能听得进任何规劝之语?”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任哪吒如此吧?这天杀之弼马温…啊呦,好疼。”

天王正说得激动,冷不防被一物叮咬了一口,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天王,你?”

见金星一脸惊讶,目光一直注视自己额头,天王忙用手一摸,顿觉一股剧烈疼痛感袭来,

“哎呦,哎呦,好疼。”

“天王,你这是怎么啦?”

“刚才不知被何物叮咬了一口,才致如此。”

“奇怪,天庭之地,何来叮咬之物?”

被金星一语惊醒,天王瞬间脸色大变,惊呼道,

“莫非是?大家小心,别放走了那泼猴。”

言罢,天王四下张望,满脸惊恐,全身戒备起来。

见天王如此,一众神将瞬间慌乱起来,个个显得焦躁不安。

“莫慌,莫慌。”

见一众神将如此,金星忙大声呼喊道。

“天王,刚才难道是猴…大圣所为?”

“除了他,还会有谁?哎呦呦,这天杀之弼马温,若让我逮到,定剥了那猴皮不可。”

“天王,切勿动怒,若无确实证据,可不能随便言之。”

金星见李天王口出狂言,忙规劝着,怕他真惹怒了猴子,恐自己亦受牵连。

看官不知,金星也是滑头,见天王认定乃猴子所为,口中马上改呼大圣。

天王闻言,哪里还管这些,回怼道,

“金星,你怕那弼马温,我李靖可不怕。”

“天王,你…”

见李天王如此,金星暗骂自己多嘴,心里倒希望那泼猴再发发威,让天王多遭罪几次。

“弼马温,你出来,别躲躲藏藏地,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算什么好汉?”

“哼哼,李靖,好大胆,尽在你孙爷爷背后骂街,找打。”

话音刚落,就见行者身影一闪,已现出真身,

又见其,从耳朵里掏出一绣花针,迎风一晃,变成碗口粗细之铁棒,握在手中,怒目而视。

见行者面露怒色,直吓得巨灵神忍不住直后退,不敢向前。

他可是领教过这弼马温之实力,自己绝非其对手。

天王见之,忙托塔在手,一身戒备,

“泼,泼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