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尘不惧千辛万苦,终于克服了懒床的坏毛病,一大早约10点多就来到了皇宫大门前。
放眼望去那叫一个气派,金光闪闪都俗气了,人家那门都是用玉彻成的,散发着淡淡低调却奢华的气息。
真可惜有门卫守着,不然焚尘指定抠下一小块来,这样以后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起码不会挨饿。
不对,好像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和原世界一样都以金啊,玉啊什么的为货币来着⋯⋯
管他呢,反正这肯定值钱就对了,否则也不会用玉彻成那么一个大门。
混进不知因什么而出皇宫的人群,彷佛如同和他们是一起的,神情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去看那看门的两个守卫。
然而,然而,刚把一只脚迈出大门的那一刹,突如其来的两把长枪挡在面前,不仅阻止了前进的步伐,还因太突然没注意到撞了上去。
也不知道那长枪是什么东西做的,胸口一撞上去立马就震痛起来,甚至被震的后退了几步。
本想破口大骂,但一看到那寒气迫人的枪头,就那么一看下喉咙就有种被惯穿的感觉,再加上两人凶神恶煞的面貌。
瞬间就泄了气,惹又惹不起,打又打不过。
“不知您们二位有什么事呢?”
完全没理会焚尘说的话,其中一人示意着后面的人走,另一人则在不断的打量着他。
“你是个凡人?”
“没错,⋯⋯,那个怎么了吗?”
“你个凡人怎么可能会进到皇宫里面的?”
守卫那惊讶的语气,不可思议的表情无一不让焚尘想反怼一句。
很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鬼知道我是怎么进到皇宫内的。
但这贱贱的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否则得罪了他们,这门大概是出不去了。
“那个,其实我一直都在这住着呢。噢,对了,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恭敬地把令牌递过去后,焚尘才恍然大悟起来,我特么可是男妃哎!
呸,鬼特么才是男妃,是谋士,再怎么不受宠的谋士也比两个看门的地位高吧。
一想到这,听到他们拿着令牌走到一旁窃窃私语的话,焚尘可受不了了。
“哎,你认识不?好像他是女帝的三千男⋯谋士之一”
幸亏及时改口了,不然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后果无法想象。
“不认识,有这号人吗?该不会是他乱造出来的令牌吧”
“有可能,像他那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是谋士”
凡人怎么了?凡人招你惹你了?还是凡人吃你家大米了,一个个的都⋯⋯
果然还是要赶紧逃出去修炼才是王道,不是我看不起凡人,而是事实就是在这个世界中凡人在那些修炼者面前简直和渣渣差不多。
但身为凡人的焚尘还是有一身傲气在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他朝一日等我凌九天之上看你们怎么说,等等,这貌似还是在看不起凡人,凌九天的都是修行之人!
咳,管他呢,剪不断,理还乱,让这想法顺其自然吧。
拋开自己的胡思乱想,那缥缈虚无的身份给了焚尘硬气的实力,不可一世的说道:“还没好吗,小心惹了本公子的时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这不可一世的语气,其中本就因为突然被调来这而憋了一肚子气,脾气现在十分暴躁的一人立马受不了,怼了回来。
“就是没好又怎么样?”
“没怎样,就是你们慢慢看,咱们不着急”
“谁和你是咱们?”
“是,是,是,您说的对”
好不容易才有的硬气瞬间就被吓到泄气,被打回了原形。
果然这个世界的人都不好惹,都那么不文明,随便装一下都不行,还是原世界好,怎么装都只会投来鄙夷的目光。
看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好的了,早起的困意席卷而来,也不顾地面有多脏,焚尘走到一旁坐下靠着柱子开始睡了起来。
一睡就是睡到了中午,两人才把他吵醒。
“怎么,讨论了那么久好了?”
“早就好了”
“那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那么香,不忍心”
不忍心?鬼才信你,我看你是懒得搭理我才对。
“那,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为什么,我不是证明了我的身份吗?”
“是这样的,仅靠令牌我们无法判断你的身份”
“一般来说,出示令牌的人都要往令牌注入灵力让令牌显示里面的内容”
“那你们注入灵力不就行了”
“行个锤子,身份令牌这东西只能自己注入自己的灵力才有效“
“这⋯⋯,貌似也对哦,不然丢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都说了不行,你是耳背还是耳聋?”
“我不是给令牌你们了吗,为什么不行?”
“你令牌无法表明你身份,除非你往令牌注入灵力,懂?”
这人脑子有缺陷吧,之前说那么多一句都没有听懂。
焚尘乱扯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等这句话。
“可我是个凡人啊”
“所以我们想到了个最原始的办法,滴血认亲吧”
“可我和这令牌又不是亲人”
睹见他们原本难看的脸色更难看,瞬间收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乖乖的拿来令牌。
本想着咬破自己手指的,可当手指放到嘴里时,焚尘突然后悔了。
这似乎,不,是十分痛啊,咬破手指会痛,血亦会流,但咬掉的肉⋯要是长不回来怎么办?手指可就不好看了,留下一个伤疤⋯
“那个⋯,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咬啊?”
“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男的,麻烦”
一手抓过焚尘的手把它从口中拉出来,夺过令牌,长枪一划,未靠近,手指就已经出现一条划痕,血从中溢出来,流到令牌之上。
令牌刹即散发出光芒,光芒上面记录着焚尘的姓名,年龄等一堆信息,未来的及看,他们就已扔了回来。
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后,一想到抓住的手是刚受伤的,刚摸到手的令牌就可怜的被主人扔了出去,不偏不正,恰好砸在了那刚扔过来的人脸上。
“你这家伙⋯⋯”
想发怒,但看到焚尘一脸死了的样子捂着手指以免让血继续流,也不好说什么。
忍住,别和一介凡人计较,别和一介凡人计较,别和傻子计较。
稍恢复一点心态,再次抓住过焚尘的手,凌空一点,伤痕消失,血也不再流,与刚才并没有划破的一模一样。
“你们原来可以这样早说啊,害得我担心受怕的”
“我⋯,我特么就没见过像你那么矫情的人,连这点小伤就在那喊天呼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把他所说的一切全当耳边风,一吹就散,完全不放在心上。
捡起令牌,拍了拍灰尘,放进衣服里,起身向门外走去。
于是再次相似的一幕上演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长枪,同样的痛觉。
“我⋯”
差点就不小心爆粗口了,好在及时收住了。
当然至于为什么收住了,那是因为自己是个文明人,从不说脏话,绝非是看到了那凶神恶煞的脸的原因!
“我的大哥啊,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这小兔崽子刚才绝对是想爆粗口,不过竟然忍住了,还真是可惜,否则就有借口好好收拾他一顿了,可惜啊。
不说话是吧,那我走另一边!
这次焚尘学聪明及时停住了,他才不会连续跌倒在同一坑上三次。
“你们这是做什么,故意针对我?”
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焚尘,随即走到门边把贴在那的公示撕下来,回来指着上面的内容让焚尘自己看去。
“为保障各位人员的安全⋯⋯禁止凡人及实力微弱的人出去!!!”
“这⋯⋯”
不敢置信,无法相信,这禁令好死不死,偏偏是在这时候,早知道的话,前几天前就应该走了。
“想出去,死了这条心吧”
“我⋯”
瞄了瞄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不过也对,现在都已经大中午了,大家都回家吃饭睡觉打⋯咳,打坐去了。
抬头被刺眼的阳光刺伤后,揉搓双眼,感受着清风的温柔,一阵又一阵的风吹过,让焚尘狠下心来神推鬼磨下,破天荒的喊了一句。
“靠!快看,那边有个美女竟然穿的是紫色的小内内!”
撒完谎,赶紧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跑开,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再奔跑着,免得不被抓回来。
再次确认这是个傻子无疑,那么老套的套路谁会上当,况且一个凡人还想跑赢一个修仙者,做梦都不肯那么做。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俩早已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所以别说回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样像看可怜人一样看着焚尘跑开。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门外不远处,一个穿着一身紫裙的绝世美女正羞哒哒的按着自己的裙子,小脸更是一直红到了耳根。
狠狠记下焚尘的容颜后,使劲捏碎手中的珠子,瞬间传送走了,以后报复的机会,多!
感觉差不多可以了,一个瞬步就瞬到了焚尘前面。
急忙加速,却不料方向盘竟然失灵了!
抓住焚尘的后领,如提小鸡般提到自己面前,松手后焚尘就被摔到了地上。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焚尘,脸上尽是不屑,还略带着一点鄙视。
“违反禁令,你怕是不想活了”
拂去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折扇,扇了起来。
“哦,禁令,禁令有规定皇宫内不许乱跑吗,本公子可记得上面没有规定这一项,抑或是你无视禁令,私自加上的”
“你是在把我当傻子,这里不是皇宫⋯⋯”
随意扫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这里貌似真的是皇宫里面。
我⋯,这小兔崽子刚刚是往回跑,所以⋯刚才那喊的那句是烟雾弹,我还自以为是的上当了。
一想到被套路了,脸转为阴色,凶神恶煞,眼睛更是透露着杀人的信息。
许久,才缓缓挤出几个字。
“好,好。下次别让我抓到你”
待他走开后,焚尘再也撑不住,任由汗流下来,瞬间就满头大汗了。
其实如果刚才仔细看的话,焚尘一直在流汗,只不过用扇子扇风过没那么明显。
唉,中午要洗衣服才行,一身汗。
回到住的地方,焚尘才开始有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在跑的时候有个十分危险的目光狠狠盯了自己一下。
应该是错觉吧,或者是那俩人,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