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快穿:宿主手持空间一心囤货 >  第329章 双重身份14

苏月灵活地摆动鱼尾,身形轻盈地从结界缺口处滑入了洞府内部。

洞府内光线幽暗,陈设简单,显得十分寂静。

她环顾四周,发现蓉花花此时并不在家。

虽然此刻的意识和行动完全由苏月主导,但这具人鱼身体与生俱来的某些本能,比如对水域环境的熟悉感、对闪亮物品的天然偏好等,依然在细微之处影响着她的行为举止。

洞府内部虽然陈设简单,但蓉花花显然将自己积攒多年的珍藏都陈列在了显眼处。

各种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珍珠、色彩斑斓的珊瑚、形态奇特的深海矿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金属器皿,将整个洞府映照得熠熠生辉。

这些闪亮的物件,瞬间触动了人鱼血脉中对“亮晶晶”物品的本能喜爱,让苏月眼前一亮。

她当即决定,将这些闪亮的战利品全部据为己有。

一来,这本就是原主风年年被夺走的东西,物归原主天经地义。

二来,这些宝物蕴含的灵气也能为画卷世界补充能量。

三来嘛……看着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心情确实会变好。

这理由在她看来,十分充分。

系统“二一”默默感知着宿主的想法,忍不住在数据流中腹诽:这分明就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实施一场理直气壮的洗劫。不过它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苏月心念一动,储物空间的力量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洞府。

只见洞内流光闪烁,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嵌在墙壁上的、甚至藏在角落里的所有珍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点残渣都没剩下,整个洞府顿时变得空荡荡、黯淡无光。

巡视一圈,确认再无遗漏后,苏月的目光又投向了洞府深处那张与岩壁浑然天成、显然是蓉花花日常休憩所用的巨大石床。

这张床她无法搬走,留着也无用。

本着“破坏敌人舒适区”的原则,她毫不犹豫地运起灵力,掌心凝聚起一团压缩到极致的妖力光球,狠狠拍向石床中心!

“轰隆!”一声闷响,坚固的石床应声而碎,化作了一地齑粉和碎石。

做完这一切,苏月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系统“二一”通过共享视野“看”着那张被轰成齑粉的天然玉石床,数据流中闪过一丝类似“不忍直视”的波动,下意识地“遮住”了感应器。

那张石床并非凡物,而是由深海灵脉自然温养出的寒玉石,对水族修炼有静心凝神、辅助汇聚灵气的奇效,是件难得的灵物。

宿主就这么随手给毁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它不禁开始担心,等蓉花花回来,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珍藏无数的洞府被洗劫一空,连最心爱的寒玉床都变成了满地碎石,会是什么反应。

从原主风年年的记忆碎片可知,这位人鱼同族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骄纵易怒,睚眦必报。

这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想到苏月不仅将对方积攒多年的珍宝搜刮得一干二净,还把整个洞府内部砸得如同被飓风席卷过一般,“二一”觉得,以蓉花花那极端自负又暴躁的性格,受到如此毁灭性的打击和羞辱,被刺激得当场发疯、精神失常的可能性都非常高。

这仇恨值,算是彻底拉满了。

苏月似乎还觉得眼前的破坏程度不够解气。

她又在空荡荡、乱糟糟的洞府里来回巡视了几圈,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角落。

看到哪里还稍微完整一点,就随手补上一道灵力冲击,将残余的摆设、装饰乃至岩壁上的刻痕都彻底摧毁。

直到整个洞府内部再也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彻底变得如同遭遇了特大天灾浩劫,她才终于满意地停下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完成了一件满意的艺术作品。

苏月从被破开的结界缺口处悄然离开,却没有按照原计划去寻找蓉花花或穆清灵算账,而是直接摆动鱼尾,朝着来时的那条空间通道方向迅速游去。

她利用瞬移能力,很快便回到了渔村附近的海域,并恢复了人形,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林家小屋。

系统“二一”对此感到十分疑惑,忍不住在她脑海中发问:“宿主,你现在的实力明明已经足以碾压她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展示力量,彻底解决掉那两个隐患,一劳永逸?”

苏月一边整理着身上微湿的衣物,一边在心中冷静地解释道:“时机不对。我现在是林家女儿的身份。”

“如果我现在去找她们算账,无论胜负如何,都需要时间。”

“万一耽搁到天亮还没回来,在这个任务世界,天道规则可不会自动补全‘林雨薇’白天为何失踪的剧情。

林家父母醒来发现女儿不见了,会真的以为女儿失踪了,必然会引起恐慌和寻找,甚至可能惊动官府。

这会打乱我现有的生活节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彻底完成任务、脱离这个世界之前,我需要维持‘林雨薇’这个身份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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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的数据流微微一顿,它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在它的计算模型中,效率优先,却忘了宿主还需要扮演一个社会角色,维持表面上的正常生活。

它意识到自己的建议过于简单直接,便不再作声,默认了宿主的考量。

苏月回到渔村小屋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

她敏锐地察觉到,虽然人鱼世界和这个渔村所在的世界昼夜交替正好相反,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基本是一致的。

结合从原主记忆中得知的、蓉花花喜欢在白天浮出水面,躺在礁石上晒太阳的习性,再联系昨天自己潜入她洞府时她恰好不在的情况,苏月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人鱼世界与这个渔村世界之间,确实存在着昼夜交替正好相反的时差。

这让她对两个世界的关联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她赶在林涛山夫妇起床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好衣物,装作一夜安睡的样子。

这天,林家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林涛山夫妇完全没有察觉到女儿昨晚曾外出,并且还去另一个世界“拜访”了仇家。

夜幕再次降临,渔村陷入沉睡。

苏月却精神奕奕,她再次通过空间通道,潜入了人鱼世界。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径直摆动鱼尾,朝着蓉花花的住所方向游去。

她想去亲眼看看,那位脾气火爆的“邻居”,在发现自己的老巢被抄、珍藏被洗劫一空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这种带着几分恶趣味的、凑热闹看戏的心态,也无形中传染给了系统“二一”。

虽然它没有实体,但通过共享宿主的感知,它也对接下来的“好戏”充满了好奇。

一人一系统,都很好奇蓉花花看到洞府那如同被天灾蹂躏过的惨状后,会爆发出怎样“精彩”的反应。

这无疑为这次行动增添了几分额外的“乐趣”。

苏月熟门熟路地游到蓉花花那片珊瑚丛生的住所附近,远远地,她便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颓然地坐在洞府入口处那块被轰碎的石床残骸上。

蓉花花脸色铁青,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她那条漂亮的枣红色鱼尾正焦躁地、一下下重重拍打着周围的海水,激起阵阵混乱的水流。

她周身散发出的暴怒气息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她周围形成了一片无形的真空区,所有路过的海洋生物都本能地绕道而行,不敢靠近分毫。

看着蓉花花这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处发泄的狼狈模样,苏月一个没忍住,清脆的笑声便从唇边逸了出来,化作一串晶莹的气泡向上飘去。

这突兀的笑声立刻引起了蓉花花的警觉。她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笑声的来源。

当她的视线穿透幽蓝的海水,清晰地映出来人的面容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几乎是失声尖叫出来:“风年年!是你?!”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质问和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愤怒:“你怎么可能逃出来?!那画卷……”

她下意识地迅速摆出防御姿态,周身妖力涌动,警惕地盯着苏月,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幽灵。

面对蓉花花这一连串的震惊、质问和戒备,苏月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既没有开口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解释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原处,用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淡漠地注视着对方,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预见的戏剧。

蓉花花维持着高度戒备的防御姿势,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苏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对方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既不攻击,也不言语。

这反常的平静,让蓉花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眼前这个“风年年”,该不会是什么幻象或者陷阱吧?

以她对风年年的了解,对方性格刚烈如火,睚眦必报,若是本尊脱困,见到自己这个仇人,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恐怕早就该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拼命了。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和穆清灵联手将风年年封入画卷时,对方是如何的狂怒,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仇恨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那副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的狂暴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她心有余悸。

若真是本尊归来,此刻绝不该是这般光景。

疑心一起,蓉花花决定试探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游了几米,拉近了一点距离,同时紧盯着苏月的反应,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确定:“风年年?真的是你?”

只是,苏月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嘲弄和冷意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丝。

她静静地悬浮在水中,周身气息平稳得可怕,只有那条流光溢彩的银色鱼尾,还在随着水流的韵律极其轻微地摆动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若不是这细微的动作,整个画面简直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定格住了一般,充满了诡异和压抑感。

蓉花花在不远处的水域中焦躁地来回游弋,却始终不敢再轻易靠近。

当年风年年那狂暴无匹的战力和临死反扑留下的阴影,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如同梦魇般刻在骨子里。

她既想确认对方的虚实,又害怕靠得太近会遭遇雷霆一击,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恐惧。

看着蓉花花那副疑神疑鬼、畏缩不前的模样,再对比她记忆中风年年那火爆刚烈的性子,苏月觉得这反差实在太过滑稽,不禁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这细微的动静,在寂静的海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谁知,这声轻笑却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蓉花花的神经上!

她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瞬间绷断,吓得浑身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以最快的速度狼狈不堪地冲回了自己那残破不堪的洞府深处,躲了起来,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系统“二一”通过共享视野“看”到这一幕,数据流中都透出一股无语,忍不住吐槽道:“这……这胆量也是没谁了。当年算计人的狠劲哪去了?”

苏月更是被蓉花花这夸张的反应逗得彻底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海底回荡。

她笑得眉眼弯弯,神采飞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诮和轻蔑,如同实质般投向蓉花花藏身的洞口。

正从洞口缝隙中偷偷向外窥视的蓉花花,恰好将苏月那充满嘲讽的笑容尽收眼底。

她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股强烈的羞愤感直冲头顶,让她面红耳赤。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丢脸,可对风年年根深蒂固的恐惧,又让她实在提不起勇气再踏出洞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