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的盒子很精致,白婉清心中很沉重。

已经不晓得这是苏长留安排的第几件事了。

“这个箱子,我要带走!”

“可是……”

“我现在嫌疑洗清了,这个没用了。”

“这样啊,那这里的东西?”

“等苏长留回来,再安装回去。”

“好,好。”

“对了,你们还是要小心,任何人问苏长留的事情,你们都不能说与他有交往。”

“好,这个我们晓得,就是苦了你了。”

三人寒暄了一阵,白婉清就悄悄离开了。

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个箱子。

她不打开是怕被那二人看到内容,到时候再去指证苏长留。

去了盛家,发现有国安的人蹲守,没办法去看孩子了,又悄悄回了医院。

翻窗进入病房,郁慈和萧成功正在烦躁地转圈。

萧成功车走了,他就没办法离开,不然看守的人很快就会发现破绽。

敲了敲玻璃,二人将她拉进去。

“你不要命了,我看下伤口。”

郁慈伸手去扒白婉清的衣服,见萧成功也盯着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哎哟,我说你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占他便宜不成!”

嘴上说着,还是转过了身子。

郁慈见纱布上没有侵染血液,总算是放心了。

“好了,你们忙去吧,总在这里看着我也不是办法,我什么事都没有。”

“不行!”

“不行!”

郁慈瞪着萧成功。

“我答应青青了,会好好看着这丫头。”

郁慈给了萧成功一个最好的眼神,才对白婉清说:“刺杀的人还没找到,我不放心。”

“哥!你难道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我倒是盼着他们能来刺杀我。”

“呸呸,你就不能消停点。”

“哥!我有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办。”

好说歹说终于将二人送走了。

确认没问题后,才从空间拿出了盒子。

手用力,那把锁就坏了,打开箱子,里面有很多东西。

竟然有苏长留和国外来往的信件。

信上的内容都是正常的技术交流,可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可就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了。

东西很凌乱,他几乎将所有有关的证据,都放里面了。

这些应该都是能查到的。

他这是直接将把柄送到敌人手中了。

难道牺牲他自己,就是他留下的最后保障?!

“傻子!”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生活久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当初孩子没了,都没有哭过,现在竟然被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作为搞得想落泪。

苏长留做了这么多,她也应该做些什么了。

今天没见到孩子们,心中很是想念,她要尽快回家,和孩子团聚了。

“白小球,之前的录音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天亮的时候,郭老和郭中城过来了。

将磁带交给郭老,又交代了郭中城一些事情。

郭老动作很快,没两天就有人来到了白婉清的病房。

这个人,她不认识,可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人眉眼间和萧成功有些像。

来人见到白婉清,先敬了个军礼。

一个等级和年龄都远远在她之上的男人给她敬军礼,还是第一次。

整理好衣服,回敬了军礼。

“白同志,我作为代表,来向你传达组织会议的内容。”

见白婉清点头,来人拿出张纸宣读了起来。

这次会议内容很齐全,大概就是分为三类。

第一是澄清,说明了对白婉清的调查结果,表示她的身份和行为没有问题。

第二是对一些人的处理结果,其中包括对国安和军事法庭的人擅自打开机密文件和破坏重要证据的处罚,还有就是对国安违法犯纪人员的处罚。

第三就是对待白婉清比赛获奖和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的奖赏。

详细的并没有说,但是光是大概的就已经够了。

“说这么多,我到底能不能回家?”

“国安的人已经撤走,伤好后随时可以回家。”

听到这话,白婉清上来就脱病号服。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萧长河作为萧家的掌事人,也算是见过很多世面的。

不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至少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激动的了。

这会儿见白婉清突然脱衣服他是真的慌了。

这事他倒是不吃亏,可若是传出去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迅速地背过身,不敢多看一眼。

要不是自己的那个侄子突然回内地,这种通讯兵的事,他能亲自来吗?!

“白……白同志!你可要慎重,这种事可是影响你一生的……”

“那个……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不用这,我做不到的可以帮你上报,你不能……”

“这种事?什么事?”

将病号服扯下去,露出白衬衫和牛仔裤,绕到闭着眼的萧长河跟前。

“你说什么事,你不能自毁前途呀!”

有点明白萧长河的意思了:“你睁眼!”

“我……不!”

作为一只老狐狸,他怎么会上这种当,只要他没看到,事情就和他没关系。

“你不睁眼,我就脱你衣服了!”

萧长河立马睁眼,看到穿着好好的白婉清,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晚节抱住了。

“你和萧成功果真是一家子,想象力丰富。”

“不是,你刚刚脱衣服是……”

“我就是想搭你的车回家!”

“就这?!”

“不然呢?要不是打不到车,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起呀。”

说这话她已经打开病房门,见萧长河还站在那里催促道:“萧大秘书,快点的吧。”

“啊?哦!”

急忙跑出来,在楼下见到了一辆很新的黑色轿车。

不用想,作为第一大秘,车辆肯定差不了。

打开车门就想上,结果被叫住了。

“这里!”

看着远处那辆快散架的破吉普,白婉清都开始怀疑萧长河的身份了。

“领导就坐这车?!”

“想什么呢,领导肯定是要做特制的车,这是我的车。”

坐上那个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车。

不停地左右查看着,手不自觉地握着门把手。

她真怕这车开着开着就散架了。

由于太紧张,都没听清萧长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