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名侦探佑一 >  第九章 童年幻影

礼堂的尖叫声,像利刃划开工藤佑一的耳膜,他冲进大门时,眼前的场景宛如地狱——上百名学生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不成人声的哀嚎,他们的眼睛大睁着,瞳孔却收缩成针尖大小,手腕上的曼陀罗纹身贴泛着诡异的紫光。

“δ脑波已经激活!“柯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几乎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淹没,“灰原在控制室,但需要密码才能停止广播!“

佑一逆着人流冲向舞台,校歌的旋律扭曲变形,混入某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舞台幕布上投影着不断变化的图案——曼陀罗花、星座符号、希腊文字...每切换一次,台下的尖叫声就更加刺耳。

“佑一哥哥,看天花板!“

佑一抬头,瞳孔骤缩,通风口正在渗出淡紫色雾气,随着音乐节奏向观众席扩散。

而在礼堂横梁上,十二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泡着一株曼陀罗,根茎扭曲成星座形状,双子座的罐子已经开始滴落黑色液体,落在下方一对双胞胎学生身上。

“解毒剂!“佑一从背包掏出阿笠博士准备的喷雾器,但面对上百名受害者,这简直是杯水车薪。

耳机里突然传来灰原哀冷静到可怕的声音:“消防系统,把解毒剂注入消防系统。“

佑一冲向消防栓,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影——藤原千夏,文化祭执行委员长。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手里握着一把裁纸刀。

“天秤座...必须平衡...“她机械地重复着,刀尖对准佑一的喉咙。

佑一一个侧身避开,手刀精准击中她的后颈,藤原软倒的瞬间,佑一瞥见她后颈上有一个新鲜的针孔,周围皮肤已经泛紫。

“天蝎座的毒针!“柯南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佑一哥哥,双子座学生已经出现痉挛症状,三分钟内会心脏停跳!“

佑一踹开消防栓面板,将解毒剂瓶插入主水管。

就在这时,整个礼堂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广播里的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黑泽昭平静的声音:

“欢迎见证诸神黄昏!现在,请看向舞台。“

幕布缓缓拉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箱,水箱里漂浮着十二具人形模型,每个模型的胸口都刻着星座符号,而正中央的模型突然睁开眼睛——是失踪的藤原千夏!

“第一个实验体准备就绪。“黑泽昭的声音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让我们看看,当人类面临生死抉择时,会选择自己还是他人?“

水箱开始注水,藤原千夏剧烈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礼堂两侧的大门轰然关闭,电子锁发出无情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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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在通风管道里爬行,汗水浸透了衬衫,透过栅格,他看到黑泽昭站在音响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波形图显示δ脑波强度正在急剧升高。

“灰原,就位了吗?“柯南对着侦探徽章低语。

“北侧通风口已封锁,“灰原哀的声音伴随着键盘敲击声,“但他设置了双重验证,需要同时输入两组密码。“

柯南推了推眼镜,目光锁定在黑泽昭的领带夹上,那是一个精致的曼陀罗造型,花瓣上刻着微小的星座符号。

“密码在领带夹上,我去拿,你准备截获信号。“

柯南刚准备行动,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一声爆炸从礼堂方向传来,紧接着是消防喷头启动的“嘶嘶“声,紫色的解毒剂雾气从天花板洒下,学生们陆续停止尖叫,陷入昏睡。

“佑一成功了!“灰原哀喊道,“但双子座毒素已经进入第三阶段!“

柯南不再犹豫,踢开通风栅格一跃而下,足球鞋的功率开到最大,黑泽昭似乎早有预料,轻松侧身避开,同时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

“晚了,小侦探。“他微笑道,“最后一个装置已启动。“

礼堂的火灾警报突然响起,火焰从舞台两侧喷射而出。

而在混乱中,柯南看到那对双胞胎学生被几个高年级生拖向侧门——他们的手腕上,双子座纹身贴已经变成血红色。

“你究竟想要什么?“柯南厉声质问,同时悄悄按下腰带上的按钮。

黑泽昭从口袋里掏出一株干枯的曼陀罗根,根部缠绕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紫色晶体。

“证明人性本恶。“他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狂热,“侦探先生,应该已经看到录像了。十五年前,我母亲用同样的曼陀罗毒素自杀,因为她无法接受实验的失败。“

柯南的瞳孔微微收缩,黑泽昭说的是SD卡里的内容?

“但她错了!“黑泽昭突然提高音量,“实验没有失败,只是需要更多样本。今天,1200人将同时经历她当年的选择,而结果会证明——“

柯南的足球突然从侧面飞来,精准击中黑泽昭的手腕,曼陀罗根飞向空中,柯南跃起接住,同时射出麻醉针。但黑泽昭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他扯下领带夹挡在颈前,麻醉针“叮“地一声被弹开。

“你以为我没研究过你的把戏吗,江户川柯南?“黑泽昭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火光,“或者说,工藤新一?“

柯南的心脏几乎停跳,黑泽昭知道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控制室的门被踹开,佑一持枪冲了进来。

“结束了,黑泽。“佑一的枪口稳稳对准黑泽昭的眉心,“消防系统已经注入解毒剂,礼堂的火焰装置也被拆除了。“

黑泽昭却笑了:“你真的看了SD卡吗,侦探先生?“他慢慢后退,手指在背后摸索着什么,“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和你哥哥,作为最终实验体吗?“

佑一扣下扳机的前一秒,黑泽昭按下了藏在身后的按钮,礼堂所有的屏幕同时亮起,播放同一段录像: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黑泽美咲博士——正在给一个少年注射某种药物。少年痛苦地挣扎着,镜头转向他的脸——赫然是年轻时的工藤新一!

“这是......“佑一的手枪微微颤抖。

“PM-714的最终阶段。“黑泽昭的声音充满胜利的喜悦,“十五年前,你哥哥是最后一个实验体。Mandragorine-X不是毒药,而是记忆编辑器,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这么快,接受变小的事实?因为他的记忆早被重组过了!“

柯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难道自己对新一时期的记忆都是假的?那些破案经历、与兰的约定、甚至对组织的追查...全都是被植入的?

“别听他的!“灰原哀突然冲进控制室,手中平板电脑显示着一段代码,“他在用δ脑波制造虚假记忆!佑一,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

佑一眯起眼睛,录像角落的日期显示是2007年,那时新一才七岁!而画面中的“新一“至少十六岁。

“合成影像。“灰原哀迅速操作电脑,“他用AI换脸技术伪造了这段录像。“

黑泽昭的笑容僵住了,他猛地扑向控制台,但佑一更快。一记精准的擒拿将黑泽昭按在地上,手铐“咔嗒“锁住他的手腕。

“人性本恶?“佑一喘着气,“不,黑泽。光明不是没有黑暗,而是选择照亮黑暗——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黑泽昭的脸贴着地面,却发出低沉的笑声:“说得好听...那你敢不敢看看SD卡里的真实内容?关于你父亲和PM项目的...真相?“

柯南捡起掉落的曼陀罗根,突然发现根部刻着极小的纹路——在放大镜下,这些纹路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密码图。

“灰原!根茎纹理是密码!“柯南迅速将图案扫描进电脑,“能破解广播系统吗?“

灰原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来得及!双子座毒素还有90秒到达心脏!“

随着密码输入,广播里的δ脑波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舒缓的钢琴曲。

礼堂里,那对双胞胎学生停止了痉挛,呼吸逐渐平稳。

黑泽昭被警方拖走时,突然回头看了柯南一眼:“你以为赢了?Mandragorine-X已经进入东京供水系统...我的'黄道使者'们会继续...“

他的话没能说完,佑一一拳击中他的腹部,黑泽昭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但在被塞进警车前,他的目光仍然死死盯着柯南,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三天后,帝丹高中恢复了平静,曼陀罗毒素被完全清除,十二名“黄道使者“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他们全都是黑泽昭的心理咨询对象,被深度催眠后成为无意识的执行者。

警视厅证物室,佑一将SD卡插入电脑,画面显示的不是什么实验录像,而是一段家庭影片:黑泽昭大约十岁,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黑泽美咲博士——在实验室里。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然后将一株曼陀罗幼苗交给他。

“记住,Shiro,“女人的声音充满疲惫,“曼陀罗的尖叫不是因为它痛苦,而是因为它害怕改变...但只有经历这种痛苦,才能获得新生。“

影片突然跳转到另一个场景:黑泽美咲躺在血泊中,手腕上的曼陀罗纹身还在渗血。年幼的黑泽昭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母亲的研究笔记,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种可怕的平静。

影片结束前最后画面是一行手写字:“给我最亲爱的Shiro——真相的重量会压垮你,除非你先学会飞翔。“

佑一拔出SD卡,用打火机点燃,灰原哀说得对,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葬。

窗外,樱花开始飘落,新一学期的开学典礼上,帝丹高中迎来新的心理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