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扬扬和斯锋又分了。
占扬扬跟所有人说,没事分手是老娘提的,我难过个屁。
夜里三点。
占扬扬给对床的也芝发:“你说他现在在干嘛呢?”
然后得到也芝的叹息。
也芝有什么话好讲的,她的恋爱也谈得一团糟。
斯锋答应的分手很痛快,痛快到占扬扬觉得有点难堪。
怎么可以对自己一点舍不得的情绪都没有。
她是他领养的什么宠物?
宠物放到宠物店寄养一天都得六十块。
他弃养了她。
占扬扬在被弃养之前昂首挺胸的离家出走了。
.....
周二早上。
六点五十升国旗。
整个人文科学系的人都挤在学校的水泥地上,他们学校居然没有一个大操场,一个大的足够升国旗的操场。
散场的时候,也芝在一众刚起床的鸡窝头里找到看到了云从。
呵,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说他从来不去早操,都逃掉。
也芝抓拍云从。
发送。
【哎哟,这个人好眼熟啊,你说是谁呢】
她看着云从在人群中回头。
云中四处寻觅。
云从:【哎呀】
云从今年从宿舍搬了出去。
他说他跟他妈说他实在受不了舍友在宿舍抽烟,到处都是烟味了。
他妈说你怎么不早说。
云从出去之后火速养了一只猫,长毛猫,现在他的衣服上时常粘着猫毛。
笑死了,果然每个人搬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养猫。
也芝趁着午休坐校内的公交快速到对面的美容店里做针清。
这家店有点可怕,一家只是做纹眉的店怎么都进了光子嫩肤的仪器,店员说她去培训一下,然后回来给大家打。
也芝只想快用完自己的针清次数结束这场闹剧。
脸跳动得疼的时候收到了云从发来的微信。
云从:【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学姐,我们社团的一个学姐。】
也芝:【祝贺】
这个狗人去年跟自己说他不知道喜欢人什么感觉。
真是见了鬼。
云从:【但我觉得我配不上她。】
也芝很想说正常,她憋住了。
也芝:【有没有照片我看看。】
云从:【我去她朋友圈看看。】
云从:【没有,但是有她跳舞的视频。学姐还会跳街舞,好帅。】
云从叫也芝快看完,他快删,不然这样很不礼貌。
也芝当然知道。
她看了视频就知道云从包追不到学姐的,他和学姐怎么可能会有化学反应?
她最近莫名地有突然涌上来的烦躁跟闷感。
也芝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事做。
学校老师对于他们的要求也不怎么高,课该上上,缺勤被抓到就扣平时分,作业该交交,没交上也扣平时分,平时分扣得不够期末考了就去重修。
所有人都佛系得很。
大学除了两天半的校运会也没什么活动。
也芝总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做不到在寝室一待待一天,做不到坐那刷几个小时剧就坦然过去一天。
她有一种非常深刻的焦虑感。
高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那时候从没想到原来不学习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是多么的现实。
她有点想做编剧。
下载了好几个招聘软件,把她可怜的履历塞进简历里修修改改。
也芝几乎投遍了招聘软件上所有在本地的影视公司。
没有任何回应。
所有招线上编剧助理的活她也试了,有的未读,有的已读未回。
她究竟要做什么呢,她究竟能做什么呢。
难道毕业真的去当老师吗?当老师也是需要千军万马通过考编才有班上。
烦恼。
她加了一个群头的微信,鹭岛每年都有很多拍戏的剧组。
每天都看到群头在朋友圈里说今天哪里需要几个群演,在群里说集合地点时间。投了将近200多份简历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后,她闷地想出门透透气。也芝有一个突发奇想,能开机说明有剧本,有剧本就说明这个组有编剧。如果她直接线下去那个群头的公司问请问你们需要编剧助理吗,可以帮我问问跟组的编剧需要编剧助理吗,可行吗?
她不要钱,她只想要一个学习的机会。
平春说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免费的劳动力。
但愿如此。
平春最近对学长下头了。学长脱单了,脱单的女朋友还留着前任的东西还不删,让她们都看见了。
傅生大概有些不好意思或是学烦了。
他又反悔了,说跟也芝去海滩,就这周六。
“你最初为什么不哄哄我。”
“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如果做不到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答应。”
眼下也芝没有心力回他,只讲了好。
她站在人家公司的门口,这家公司在一个有些旧的商业大楼里,里面只有一间几零几是他们的。
也芝来回踱步。
进去?
不敢。
她没有剧本作品,难道拿小说给别人看吗?
剧本到底要怎么写啊!
做编剧到底要什么条件?做编剧助理到底要多少能力?人家会怎么想她?人家会觉得她疯了吗?
她是从企查查的APP上看到这家公司地址,这么贸然进去合适吗?
巨大的焦虑、无力,知道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厌恶自己。
她很久没好好写小说了。
.....
她到寝室点了喜欢的食物,心情好了些。
她小时候她爹总说也芝活着就是为了吃的。
发给傅生:【这个好好吃哦。】
傅生认真:【你觉得什么是不好吃的?】
也芝更认真地回答回去:【盖菜,苦瓜,凤尾菇。】
“盖菜是什么?”
傅生劝也芝减肥不成,也不提了。
狗男人,喜欢你的时候说你就算是头猪我都喜欢你,现在讲你试试看你胖到两百斤还有没有男朋友。
也芝跟他说最近自己一百二,(其实差不多快一百三),打电话,他舍友问也芝多重他说一百一。
他舍友:“一米六八一百一算胖的诶。”
也芝无语:“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竹竿呗?”
傅生过了几分钟回也芝:“没事,在打他了,在教育了。”
秋嘛经过,问也芝,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有共同的朋友。”
占扬扬从厕所冲出来:“秋,借我卫生巾。”
秋嘛:“啊?多长的?”
“夜用夜用。”
“我用完了还没买。”
占扬扬:“也芝!”
“那,你拿。”
也芝终于发现了自己烦闷的原因之一——
她的姨妈去哪里了?
她的月经怎么还没来?
有过x生活姨妈推迟的害怕感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x生活姨妈不来大不了就是不育不孕。
做措施了,每次都没落下。
但是当时吧......也芝脑子里一直有个画面——
有一次自己给她戴反了,她当时反过来戴上了。
然后......
现在没来月经再回想起来当然就慌了。
人不至于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