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牧秋一拳砸碎玻璃，鲜血顺着数据化的指缝往下淌。苏红衣吓得赶紧扯下裙摆给他包扎："你疯啦？和块玻璃较什么劲？"
"特么的！"牧秋甩了甩手，伤口里的血珠在半空变成代码，"这玩意儿在老子眼皮底下搞事情！"
哮天犬突然窜上窗台，十双狗眼泛着诡异的蓝光。它冲着虚空狂吠，最左边的脑袋突然口吐人言："坐标...第七战场...必须..."
"卧槽！"牧秋一把掐住那个狗头，"你特么成精了？"
"疼疼疼！"狗头拼命挣扎，"老子读取了夜九天的记忆碎片！"
苏红衣的轮回盘"嗡"地亮起来，盘面上浮现出夜九天跪拜青铜王座的画面。王座上的身影转过脸——赫然是年轻时的牧秋！
"这特么..."牧秋后脖颈发凉，"老子什么时候..."
"不是现在。"哮天犬九个脑袋同时开口，声音叠成混响，"是三千年前。夜九天是你亲手创造的实验体，后来叛变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牧秋盯着自己数据化的右手，突然笑出声："这剧本够狗血啊？合着老子是终极BOSS？"
"秋哥..."苏红衣欲言又止。
"叮！"
系统光幕突然强制弹出，血红色的警告铺满整个视野：
【检测到宿主记忆异常】
【启动格式化程序】
牧秋感觉天灵盖像被电钻捅了，无数陌生记忆涌进来。他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调试系统芯片，夜九天跪在地上喊他"父亲"。
"去你大爷的！"牧秋一拳砸向光幕，"老子今年才二十二！"
光幕碎裂成数据流，在空中重组成人形。那人穿着和牧秋同款的数据战甲，连嘴角的痞笑都一模一样。
"终于见面了，本我。"数据人打了个响指，房间瞬间变成纯白空间，"我是你封存在系统里的神格意识。"
苏红衣的轮回锁链突然缠住牧秋的腰："秋哥小心！"
"别紧张小丫头。"数据人随手捏住锁链，链子瞬间锈成废铁，"我要想夺舍，当年就不会自我封印了。"
牧秋突然感觉裤兜发烫，摸出来一看是那块青铜碎片。碎片上的字正在发光："...千万别让夜九天得到神格本源！"
"解释！"牧秋把碎片拍在桌上，"不然老子现在就把系统卸载了！"
数据人表情突然扭曲："当年你为救牧天海，把神格切成两半。夜九天偷走暴虐的那半，剩下的..."
他突然看向苏红衣，眼神温柔得吓人："剩下的用来复活你的小女友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数据人抬手调出画面：十万年前的战场上，苏红衣的残魂被牧秋捧在手里。他将半枚神格按进她心口，自己则化作数据流消散...
"现在明白了吧？"数据人指着苏红衣，"她能轮回转世，全靠你的神格撑着。"
牧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苏红衣的衣领——她锁骨下方果然有块金色印记，形状和系统芯片一模一样。
"你特么不早说！"牧秋揪住数据人的衣领，"现在怎么办？"
"简单。"数据人咧嘴一笑，"去第七战场，把夜九天那半块神格..."
话没说完，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夜九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好父亲，您果然还留着后手啊？"
"轰！"
夜九天的真身撞碎空间壁垒，半边身子还裹着数据流的蓝光。他伸手抓向苏红衣的脖颈，指尖缠绕的黑雾化作锁链："把神格还来！"
"还你大爷！"牧秋抡起桌上的青铜香炉砸过去，"这玩意儿值三万灵石！"
【叮！消耗败家值】
【暴击触发：亿倍返还】
【获得：镇神鼎（仿）*1】
香炉在空中暴涨成三丈巨鼎，鼎口喷出的青光硬生生逼退夜九天。苏红衣趁机甩出轮回锁链，链刃擦过夜九天的脸颊，带起一串血珠。
"父亲还是这么小气。"夜九天舔了舔伤口，瞳孔突然变成竖瞳，"当年您把我改造成系统载体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牧秋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他看见实验室里年轻的自己拿着手术刀，夜九天被铁链锁在试验台上，胸口插着半枚神格芯片。
"放屁！"牧秋突然掏出把瓜子撒向空中，"系统，兑换最贵的暗器！"
【叮！触发因果律暴击】
【获得：弑神针*999】
瓜子化作漫天金针，夜九天挥手撑开数据屏障。金针撞上屏障迸溅出火星，竟然在屏障上蚀刻出牧家族徽的图案。
"没用的。"夜九天抬手虚握，苏红衣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您当年把她的灵魂和神格绑定，只要我轻轻一捏..."
苏红衣锁骨下的神格印记突然发烫，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路纹路。牧秋目眦欲裂，数据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变成利刃。
"你特么找死！"
利刃劈开空间的瞬间，哮天犬突然从斜刺里窜出来。这货十颗脑袋膨胀成卡车大小，中间那颗头张开血盆大口，"咔嚓"咬住夜九天的手臂。
"畜生！"夜九天甩手砸出团黑炎。
哮天犬最右边的头突然喷出冰雾，冰火相撞炸开漫天水汽。趁着混乱，牧秋一把抱起苏红衣："抱紧了！"
他数据化的右手按在地面，金色代码如潮水般蔓延。地面突然塌陷成传送阵，夜九天的怒吼从头顶传来："第七战场见，我亲爱的父..."
话音未落，两人一狗已经坠入时空乱流。
"呕——"
牧秋刚落地就吐了一地金灿灿的代码，抬头看见苏红衣苍白的脸色，到嘴的骚话又咽了回去。眼前是片青铜废墟，残破的机甲残骸上爬满藤蔓，半空中漂浮着无数血色算珠。
"这里是..."苏红衣的轮回盘自动浮空，盘面映出十万年前的战场画面。
牧秋踢开脚边的金属残片，下面压着块锈迹斑斑的铭牌：【第七战场-牧天海实验基地】。他弯腰想捡，突然被代码化的右手烫得一哆嗦。
"别碰！"数据人的虚影从手背浮现，"这些是神格污染区。"
话音未落，废墟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十八尊青铜巨人破土而出，胸口镶嵌的正是牧秋在商城见过的∞符号。
"卧槽！"牧秋拽着苏红衣跳上哮天犬后背，"这特么是捅了高达窝？"
为首的青铜巨人眼中红光闪烁：【检测到盗版系统，执行清除程序】
"盗版？"牧秋气笑了，掏出把金豆子撒出去，"系统，给爷兑换最贵的狗粮！"
【叮！消耗败家值】
【暴击触发：十亿倍返还】
【获得：弑神武装·天狗食月】
金豆子在空中凝聚成银色巨炮，哮天犬兴奋地人立而起，十张狗嘴同时咬住炮管。"轰"的一声，炮弹擦着牧秋头皮飞过，直接把三尊青铜巨人轰成废铁。
"你特么瞄准点！"牧秋揪着狗耳朵骂街。
苏红衣突然捂住胸口："秋哥...我的身体..."
她锁骨下的神格印记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飘向废墟深处。牧秋顺着血珠方向望去，看见高台上悬浮着半枚青铜芯片——正是数据人说的神格本源！
"坐稳了！"牧秋一巴掌拍在哮天犬屁股上。
狗子吃痛狂奔，撞飞两尊青铜巨人。眼看就要冲到高台前，地面突然裂开巨缝，夜九天从虚空中踏出："多谢父亲带路。"
他抬手虚握，苏红衣突然发出惨叫。牧秋眼睁睁看着神格本源化作流光飞向夜九天，数据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刺向苏红衣心口。
"不要！"牧秋拼命想收手，却看见自己露出诡异的笑。
千钧一发之际，废墟深处射出柄青铜古剑。剑身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儿子，用这个砍他丫的！】——落款是牧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