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富婆与穷小伙的暖情微光 >  第72章 雨晴:重返丽江

飞机降落在丽江三义机场时,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周前离开时,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酒吧歌手;现在回来,却成了协助检察官查案的"线人"。

"紧张?"雨晴捏了捏我的手。

"有点。"我老实承认,"上次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登台唱歌。"

雨晴今天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普通游客。但我知道她包里装着录音笔和微型相机——为了这次行动,她甚至暂时解除了停职状态。

"记住我们的计划。"下飞机前她低声说,"你先回'醉生梦死'探探风声,我去酒店放行李,晚上在四方街碰头。"

我点点头,心里却直打鼓。刘建军在丽江势力不小,万一他已经起疑...

取行李时,我注意到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一直盯着我们。我假装系鞋带,偷瞄他们的鞋子——锃亮的皮鞋,不是本地人常穿的款式。

"有人跟踪。"我在雨晴耳边低语。

"嗯,看到了。"她神色不变,"分开走,按计划行事。"

我拎着背包大步走向机场大巴站,余光瞥见一个黑西装跟了上来。另一个则尾随雨晴去了出租车区。

大巴上,我故意坐在最后一排。黑西装坐在前排,时不时通过车窗反射观察我。我掏出手机,给阿强发了条信息:"今晚演出取消,有急事。"

阿强秒回:"操!刘局刚派人来问你去哪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刘建军已经起疑了。

大巴停在古城北门,我慢悠悠地下车,钻进一家纳西族小吃店。黑西装在对面街口徘徊。我向老板娘——我的远房表姨——使了个眼色,从后门溜了出去。

七拐八绕后,我确信甩掉了尾巴,这才往"醉生梦死"走去。下午的酒吧空荡荡的,只有阿强在擦杯子。

"欢喜哥!"他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你他妈消失一周,我还以为被哪个富婆拐跑了!"

"比富婆刺激。"我环顾四周,"刘建军的人真来问过?"

阿强表情严肃起来:"来了两拨人,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欢喜哥,你惹什么事了?"

"大事。"我压低声音,"阿强,你记得刘建军那个黑皮笔记本吗?"

"操!"阿强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地上,"你真惹上他了?"

"别问太多,对你不好。"我拍拍他的肩,"就告诉我,最近刘建军常去哪?"

阿强皱眉想了想:"上周开始,他天天来,每次都坐最里面那桌,带着两个保镖。好像在等什么人。"

"带那个黑本子了吗?"

"没注意。"阿强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有天他喝多了,说什么'玉龙第三国最安全'..."

我心头一震。玉龙第三国是纳西族传说中的理想国,但也是丽江一处鲜为人知的景点——雪山深处的一个隐秘山洞。

"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就这些。"阿强担忧地看着我,"欢喜哥,你到底..."

"阿强,帮我个忙。"我打断他,"如果有人问,就说没见过我。"

离开酒吧,我绕了几圈确保没人跟踪,才往四方街走去。天色已暗,雨晴坐在茶馆二楼的老位置,面前摆着两杯茶。

"有人跟踪你吗?"我刚坐下她就问。

"甩掉了。"我喝了口茶,"刘建军在找我,他可能已经怀疑了。"

雨晴脸色一沉:"那我们得抓紧时间。账本有什么线索?"

我告诉她阿强提到的"玉龙第三国",雨晴眼睛一亮:"会不会是藏账本的地方?"

"有可能。"我点头,"刘建军是汉族,但娶了个纳西族老婆,对这些传说很熟悉。"

雨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查了刘建军的财务记录,过去三个月他频繁往一个叫'雪山文化公司'的账户转账,每次都是49万。"

"49?"我想了想,"纳西族认为4和9是不吉利的数字,很少有人用这种数目。"

"所以可能是某种暗号。"雨晴咬着笔帽,"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就在玉龙雪山景区附近。"

我们正说着,楼梯口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本能地把雨晴拉到身后——是机场那个黑西装!

"跑!"我抓起雨晴的手就往另一侧的消防通道冲。

身后传来怒吼和追赶声。我们冲下楼梯,钻进四方街拥挤的人流。我拉着雨晴左突右拐,最后躲进一家卖东巴纸的小店。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雨晴气喘吁吁地问。

"可能跟踪了我的手机。"我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我该想到的。"

雨晴当机立断:"关机,把卡拿出来。"

我们从小店后门溜出去,沿着小巷一路跑到古城南门。确认甩掉追兵后,雨晴拦了辆出租车。

"去雪山文化公司。"她对司机说。

"这么晚?"司机狐疑地看着我们,"那地方晚上不开门。"

"我们是去..."我急中生智,"拍婚纱照的!明早要在雪山日出时拍照,今晚先去踩点。"

司机恍然大悟:"哦!那得加钱。"

车行四十分钟,停在一栋孤零零的三层小楼前。周围黑漆漆的,只有门口一盏昏黄的路灯。

"就是这儿。"司机收了钱,"需要我等你们吗?"

"不用,谢谢。"雨晴礼貌地说。

等出租车开远,我们才仔细观察这栋建筑。门口挂着"雪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铜牌,但窗户全黑,显然没人。

"现在怎么办?"我小声问。

雨晴从包里掏出两根细铁丝:"你放风,我试试开锁。"

我瞪大眼睛:"检察官还会这个?"

"法学院时跟刑侦系的师兄学的。"她蹲在门前,手法娴熟地摆弄着锁孔。

五分钟后,门锁"咔嗒"一声开了。我们闪身进去,轻轻关上门。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我们看到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几张桌子,几台电脑,墙上挂着些纳西族风情的照片。

"分头找。"雨晴说,"任何可能藏账本的地方。"

我们翻遍了抽屉、文件柜,甚至天花板,却一无所获。正当我沮丧时,墙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刘建军和几个人站在一个山洞前,照片角落写着"玉龙第三国,2018.9"。

"雨晴!"我招呼她过来,"看这个。"

她凑近看了看:"这是哪里?"

"应该是雪山深处的一个洞窟。"我回忆着,"纳西族传说中,玉龙第三国是殉情者的理想国。有些当地人会在那里举行秘密仪式。"

雨晴眼睛亮了起来:"完美的藏匿地点!"

我们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门外有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我们看到两辆黑色SUV停在楼前。

"糟了!"我拉住雨晴,"后门!"

我们刚冲进走廊,前门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后门被锁住了,雨晴迅速开锁,但已经能听到脚步声逼近。

"快!"锁开的瞬间,我推着雨晴冲出去。

黑暗中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身后传来叫喊和手电筒的光束。我们钻进一片松树林,借着树木掩护往山上爬。

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声渐渐远了。我们躲在一块巨石后,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我检查雨晴有没有受伤。

"没事。"她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欢喜,我们得去那个洞窟。"

"现在?"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太危险了。"

"正因如此,账本很可能就在那儿。"她抓住我的手,"但你可以不..."

"别说了。"我打断她,"我带路。"

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上山。凭着儿时跟爷爷采药的记忆,我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两个小时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月光下。

"就是这儿。"我指着洞口上方模糊的东巴文刻字,"玉龙第三国。"

洞内阴冷潮湿,手机光照出嶙峋的钟乳石。我们小心前进,突然,雨晴拉住我:"有光!"

前方拐角处透出微弱的光亮。我们屏息靠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刘建军!

"...必须今晚转移...检察院的人已经盯上了..."他似乎在打电话。

我们躲在石柱后,看到刘建军站在一张石桌前,面前赫然是那个黑皮笔记本!他身边站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正往背包里装东西。

"拿到账本后直接去昆明,有人接应。"刘建军合上本子,"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他突然停住,猛地转头看向我们的方向:"谁在那儿?"

我拉着雨晴往后缩,但已经晚了。一个保镖举着手电走来:"老板,有人!"

"跑!"我推了雨晴一把,"往洞口跑!"

我们拼命往外冲,身后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快到洞口时,一声枪响震得洞壁簌簌掉灰。

"分开跑!"雨晴喊道,"老地方见!"

我本想反对,但她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一个保镖追着她,另外两个追着我。

我熟悉山路,很快甩开了追兵。但雨晴呢?我焦急地拨她的电话,无法接通。

天蒙蒙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古城,直奔我们约定的老茶馆。雨晴不在那儿。

我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手指不停敲打桌面。九点、十点、十一点...雨晴始终没出现。

正当我准备报警时,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喂?"我紧张地接起来。

"欢喜..."是雨晴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在人民医院...急诊..."

我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雨晴躺在急诊室的床上,右臂打着石膏,脸上有擦伤。

"怎么回事?"我冲到她床边。

"摔了一跤。"她勉强笑笑,"山路上太黑,没看清..."

"别骗我。"我压低声音,"是他们干的?"

她看了看周围,微微点头:"我甩掉了追兵,但下山时有人从后面推我...幸好抓住了树枝,只摔断了手臂。"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欢喜,"雨晴用没受伤的手拉住我,"我拿到账本了。"

"什么?"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那个黑皮笔记本的内页,密密麻麻记录着数字和代号。

"我摔下去时,背包掉了,账本掉了出来。"她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我拍了照才被推下去。"

我看着她伤痕累累却倔强的脸,突然明白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女人。不是为了刺激,不是为了新鲜感,而是因为她值得我用生命去保护。

"雨晴,"我握住她的手,"等这事结束,我想跟你去北京。"

她愣住了,眼中泛起水光:"你确定?"

"确定。"我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反正丽江已经容不下我了。"

雨晴笑了,随即因为疼痛皱眉:"账本里不止有贪污记录...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

"一个代号'雪山会'的犯罪网络,涉及云南、四川、西藏多地。"她声音发颤,"刘建军只是个小角色..."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我们警觉地转头——是赵检察长和小李警官。

"小林!"赵检快步走来,"你没事吧?"

"没事。"雨晴试图坐起来,"赵检,我找到证据了。"

她展示手机里的照片。赵检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极为严肃:"这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必须立即行动。"

小李警官递给我一部新手机:"你的旧手机被监听了,这是干净的。"

赵检转向我:"欢喜先生,感谢你的协助。但现在你和小林都非常危险,必须立即转移。"

"去哪?"我问。

"北京。"赵检斩钉截铁地说,"今晚就走。"

离开医院时,雨晴靠在我肩上,轻声道:"对不起,把你卷进这么危险的事。"

"别傻了。"我搂紧她,"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刺激的约会。"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在医院的白色地砖上投下两个紧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