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快穿女配的路走宽了 >  第14章 有个酒鬼爹14

甲叮叮也得开门了。

老规矩,开门头三天义诊。

甲叮叮真的从头忙到晚,每天中午啃馒头包子。

是她幻觉吗?

之后的一个月华侨全部是不孕不育。

现在她医治病,华侨的一人一诊,这个年代还是很保守的,即使是鹰国华裔也一样。

看着他们讲着为什么不怀孕?羞红了脸。

当针插入鹰国华裔身上,她的一连串的英语把她家祖宗都问候过了。

甲叮叮如无可忍用英语说“闭嘴,再骂,针换成最大号,让你哭昏过去。”

甲叮叮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时髦的鹰国华裔女士——这位林太太已经用中英文混合骂了十分钟,从"这针太粗"骂到"中医都是骗术"。

"林太太,"甲叮叮用流利的英语打断她,"您先生精子活力不足,您输卵管堵塞,再骂下去,我不介意让您体验一下最大号的针灸针。"

诊室里瞬间安静。林太太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个乡下小大夫英语这么溜。

甲叮叮转动银针,"深呼吸,放松。您越紧张,针越疼。"

林太太咬着嘴唇,突然小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先生..."

甲叮叮指了指她的手腕,"脉象,您肝郁气滞,肾虚血瘀,典型的长期备孕焦虑症状。您先生是不是经常腰酸,夜间盗汗?"

林太太脸色变了:"神了!他在纽约的医生也说..."

"西医查指标,中医看根本。"甲叮叮写下药方,"这药早晚各一服,三个月后复查。还有,让您先生少喝冰咖啡,伤肾阳。"

送走林太太,甲叮叮瘫在椅子上。这已经是今天第七个不孕不育患者了。

她揉着太阳穴,突然听见门外一阵骚动。

"大夫!救命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进来,怀里抱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我女儿食物过敏,西医说没救了!"

甲叮叮一个激灵站起来。小女孩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典型的过敏性休克!

"平放!"她一把推开男人,银针闪电般刺入小女孩的人中、合谷等穴位,同时朝后院大喊:"刘叔!熬绿豆甘草汤!快!"

三针下去,小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甲叮叮又取出三棱针,在小女孩耳尖放了几滴血。

"这...这能行吗?"男人声音发抖。

"安静。"甲叮叮头也不抬,"您女儿对什么过敏?"

"花...花生..."

甲叮啼冷笑:"华侨商会聚餐的八宝饭里有花生碎是吧?"

她接过刘叔端来的药汤,抱起小孩,按着穴位灌下去。

半小时后,小女孩睁开眼睛,怯生生地叫了声"Daddy"。

男人当场跪下了:"神医!您怎么知道是八宝饭..."

"猜的。"甲叮叮擦着银针,"上周五个过敏的,四个栽在八宝饭上。"

她突然板起脸,"不过您得付双倍诊金。"

"为什么?"

"急诊费。"甲叮叮指了指门外乌泱泱的候诊人群,"还有,麻烦告诉商会,下次聚餐别放花生了,我这儿都快成过敏专科了。"

男人千恩万谢地走了。甲叮叮刚要叫下一个号,突然发现候诊区多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居然是师伯的徒弟。

领头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师姐,我们想请教一下针灸治疗过敏休克的..."

甲叮叮眼前一黑。

完了,这下真成"不孕不育过敏专科"了!

甲叮叮把笔记本拿给他们说:“这里的病例,我做的记录,自己去后院抄写,抄完来我这里免费干三天,这是学费。记住,不许给别的医生抄,要抄就来我这里干活三天。”

这一周,中医馆生意红火,她累死,刘叔累死,他熬制中药也累死了。

甲叮叮递给他一个信封。

刘叔打开一看,一沓美刀,他还以为叮叮要他去黑市换,:“明天给你换回来。”

甲叮叮无语看着刘叔:“叔,这个给你的,本来过年给你,不是家里都是人,不方便吗?这美刀,你放起来,过两年再去换,今年还不是太行。”

刘叔赶紧拒绝:“不行,太多了。”

甲叮叮:“刘叔,叫你拿着就拿着,别推来推去的。当初叫您过来帮我,是开药膳的,但是现在政策不是不行吗?我算过了,按照比例给你的,你收下。我爹说了叫你周六来家里吃饭。”

刘叔回到家,看到自己儿子在得瑟,

“爹,你去年一年在叮叮那里有八百元,叫你不帮我,叫你重女轻男,你来帮我我给你一千五,不过晚了,我不要了。”

刘妈直接强子一个脑瓜子,:“你的一千五,搞不好要赖账,叮叮虽然八百元必到,但是逢年过节礼不少,每月都给你奶你闺女买奶粉,这不是钱?我是没有本事,有本事,我才不和你干,我去和叮叮干。”

刘叔把信封拿出来交给刘妈:“老婆子,这个藏好,我们的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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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随后骂:“你怎么可以要叮叮这么多钱?”

刘叔无语:“叮叮这丫头给的,老子不是那种人。”

刘强一看这样,眼睛也直了,也不得瑟了,看样子这重女轻男要一辈子了,他给不了这么多钱给爹……

甲叮叮看完最后一个患者,赶紧叫刘叔关门,她下午休息,看着时间才12点,她要休息。

她回到自己家中,看着电视,吃着零食,不到一个小时,就听到敲门声。

她想装着不在家,但是声音怎么是大表哥的?

她没有办法,磨磨蹭蹭去开门。

大表哥慌里慌张拉着她:“跟我走。”

“大哥,说事,叫我去哪里?”

“我有同事受伤了,用不了麻药,你师兄说你的针灸好。”

甲叮叮一听,干净跑回屋拿上医药箱。

“大哥,你开摩托车”

甲叮叮抱着医药箱跳上摩托车后车厢,大表哥王启承一拧油门,摩托车在胡同里窜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风声呼啸中,甲叮叮大声问道。

"新兵蛋子,执行任务受伤!"大表哥声音发紧,"送军医路上大出血,现在在军医务室,可他对麻药过敏..."

甲叮叮心头一紧。

这个年代麻药品种不多,不像后世有上千种。

摩托车一个急刹停在武警总队。

医务室外围满了人,见他们来了,自动让开一条路。

"让开!都让开!"大表哥吼道。

医务室里,师兄韩正业正按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那人右手血肉模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叮叮!"师兄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快!他的尺动脉断了,得马上缝合,但麻药..."

甲叮叮二话不说打开医药箱。银针在酒精灯上快速消毒,随后精准刺入男子颈后的风池穴和手臂上的几个穴位。

"忍一下。"她声音沉稳,"三分钟后就不疼了。"

小同志咬着毛巾,浑身发抖。甲叮叮又取出几根长针,扎在他头顶的百会穴周围。

"师兄,可以了。"她擦了擦汗。

韩正业试探着碰了碰伤口,她竟然没反应。他惊讶地看了甲叮叮一眼,立刻开始清创缝合。

剩下的不需要甲叮叮了,她师兄是外科天才,这点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又不好走,等了二个多小时动完手术。

韩正业动完手术看着她:“叮叮,这种麻醉针灸,你教教我?”

甲叮叮白了他一眼:“找你爸呀!你爸是我师伯,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我没空。回家了。”

甲叮叮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韩正业拉着她领子,说:“教我儿子,明天我叫我儿子去你家学习。”

甲叮叮无语看着这个二百五,:“你自己小时坚决不学中医,非要学西医,现在逼着自己的儿子学中医,你有病吧!”

韩正业挠挠头说:“我爹不教,明日我把儿子送过去。”

次日,韩正业的儿子韩小虎真的被送来了。

这个五岁的熊孩子对针灸毫无兴趣,整天拿着银针当飞镖玩。

"小虎!"甲叮叮第N次从药柜上拔下银针,"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爸!"

韩小虎做了个鬼脸:"我爸说你要是教不好我,就让我住你家不走了!"

甲叮叮眼前一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师伯死活不肯教孙子学中医了,教这个小崽崽短命~!

甲叮叮正在后院晒药材,忽然听见前院一阵喧哗。

她拍了拍手上的药渣,刚走到廊下,就见师伯韩老爷子拄着拐杖,身后跟着西装笔挺的韩正业,还有那个混世魔王韩小虎,小家伙今天居然穿了身小唐装,手里还捧着个红木盒子。

"师伯?"甲叮叮愣在台阶上,"您这是..."

韩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突然一拐杖敲在韩小虎腿上:"跪下!"

韩小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把甲叮叮吓了一跳。

"师、师伯..."

"叮叮啊,"韩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按着东张西望的韩小虎,"把这小兔崽子正式拜在你门下。"

甲叮叮差点咬到舌头:"什么?"

韩正业抬起头,难得露出恳求的神色:"师妹,我知道这事唐突。但老爷子说小虎,最适合学医..."

韩老爷子又一拐杖敲过去,"我年纪大了,带不动这个孙子了……"

甲叮啼看着这对活宝父子,突然注意到韩小虎手里的红木盒子——那分明是韩家祖传的《黄帝内经》金匮玉函版!

这拜师礼太重了。

"师伯,"她深吸一口气,"小虎才五岁..."

"五岁怎么了?"韩老爷子眼睛一瞪,"你三岁就跟着你师父认药材!"

正说着,韩小虎突然挣脱爷爷的手,跑到药柜前抓起一把黄连就往嘴里塞。

"呸呸呸!"小家伙苦得直跳脚。

甲叮叮一个箭步冲过去,掐着他下巴把药渣抠出来:"这是黄连!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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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虎眼泪汪汪地点头。

"记住这个味道,"甲叮叮板着脸,"以后乱碰药材,我就让你天天嚼黄连!"

出乎意料的是,韩小虎眨了眨眼,突然问:"那甜的药材有哪些?"

甲叮叮一愣,随即指向甘草:"那个。"

韩小虎跑过去舔了舔,眼睛一亮:"真的甜!"

韩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有门儿!这小子像你小时候,先认甜药再吃苦药!"

甲叮叮无奈地看着这一家子,韩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得胡子直颤,韩小虎已经开始把甘草当糖果啃...

"行吧,"她终于松口,"但先说好,要是小虎自己不想学..."

"那你就打!"韩老爷子斩钉截铁,"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甲叮叮差点被口水呛到:"是父!"

"都差不多!"老爷子大手一挥,"正业,把拜师茶端来!"

就这样,五岁的韩小虎正式成了甲叮叮的开山大弟子

当天晚上,甲叮叮看着睡在客房的小团子,突然想起什么,一摸床单

她就知道!这哪是收徒弟,分明是请回来个小祖宗!

甲方看着闺女带着徒弟两天,人都憔悴了,他直接把小虎接到自己的房间照顾。

甲叮叮一边捣药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师伯韩老爷子,手里的药杵捣得咚咚响,活像在敲鼓鸣冤。

韩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小虎昨晚又尿床了?"

甲叮叮咬牙切齿:"师伯,您这是坑我!您自己舍不得管教,就把他塞给我?"

韩老爷子捋了捋胡子,笑得一脸无辜:"哎哟,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心软嘛。再说了,你是他师父,该打打该骂骂,他爹都不敢吭声。"

甲叮叮无语望天:"您倒是甩得干净……"

正说着,韩小虎蹦蹦跳跳地从后院跑进来,手里举着一根甘草,嘴里还叼着半截,活像只偷吃的小仓鼠。他一见爷爷,立刻扑过去:"爷爷!师父让我背《药性赋》,我背完了!"

韩老爷子乐呵呵地摸摸孙子的头:"哟,这么厉害?背给爷爷听听。"

韩小虎挺起小胸脯,奶声奶气地开始背:"甘草甘平,调和诸药,炙则温中,生则泻火……"

甲叮叮挑眉,这小崽子居然真背下来了?

结果下一秒,韩小虎卡壳了,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口:"……师父凶巴巴,天天让我吃苦药!"

甲叮叮:"……"

韩老爷子哈哈大笑,拍了拍孙子的屁股:"臭小子,敢编排你师父?"

甲叮叮眯起眼,慢悠悠地从桌上拿起一根黄连,在韩小虎面前晃了晃:"背错了,今晚加背《药性歌括》,背不完——"她晃了晃黄连,"嚼这个提神。"

韩小虎瞬间垮下脸,可怜巴巴地看向爷爷。

韩老爷子立刻端起茶杯,假装没看见:"哎呀,这茶真香,老头子我耳背,啥也听不见。"

甲叮叮满意地点点头,拎起韩小虎的后衣领:"走,师父教你认新药——苦参,比黄连还苦。"

韩小虎哀嚎:"爷爷救命——!"

韩老爷子笑眯眯地挥手:"去吧去吧,师父的话要听!"

等甲叮叮拎着小崽子走远,韩老爷子才放下茶杯,悠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有人能治得住这小魔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