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觉得可能吗?"
比尔气极反笑,冷冷瞥了他一眼,尽是讽刺之色。
"好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哦!"
陈霄一脸认同道。
“砰!”
消音手枪的闷响在密闭车厢内格外刺耳。
比尔左腿瞬间爆开一团血花,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啊——!"
鲜血顺着高档真皮座椅往下淌,在脚下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陈霄慢条斯理地吹散枪口青烟,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但我想比尔先生会破例的,你说是不是?"
"想见他?痴心妄想!哈哈…"
比尔突然狞笑起来,染血的手指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保时捷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时速表指针疯狂右摆——80、100、120!
前方隧道口的混凝土护栏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一起下地狱吧!"
比尔歇斯底里地大笑,松开方向盘张开双臂。
陈霄眼神一冷。
在保时捷距离护栏不足十米的生死瞬间,他右手枪托如闪电般砸向比尔后脑——
“咚!”
令人牙酸的闷响中,比尔狰狞的笑容凝固了。
他像断线木偶般前倾,额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
"唉,乖乖听话不好吗!"
陈霄一把拽过瘫软的身体,左手猛拉方向盘。
“吱——轰!”
保时捷右侧车身与混凝土墩剧烈摩擦,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右后视镜直接炸成碎片,车门像被巨兽利爪撕过般扭曲变形。
车辆在失控边缘蛇形滑行十余米,最终被陈霄强行拉回正常车道。
"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在隧道内炸响。
守在隧道中段的骑警发现异常,立即拉响警报,朝着冒烟的保时捷疾驰而来。
"麻烦!"
陈霄瞥了眼仅剩的左后视镜——保时捷因为比尔昏迷松开了油门,早已停在隧道中央。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大步绕到主驾驶一侧。
"先生!请留在原地,配合调查!"
骑警的喊话声从三十米外传来。
陈霄充耳不闻,一把拉开车门,解开比尔的安全带。
这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壮汉被他像扔死狗一样拽出来,鲜血在真皮座椅上拖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砰!"
比尔沉重的身躯被粗暴地塞进副驾驶,脑袋磕在储物箱上发出闷响。
陈霄闪电般坐进主驾驶座,手指在启动键上一按——
"前面的车辆立即熄火!"
骑警已经逼近到十米距离,右手按在配枪上。
回应他的是保时捷引擎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
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爆发出650匹马力,后轮在路面擦出两道青烟。
就在骑警掏枪的瞬间,保时捷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排气口喷出的热浪直接掀翻了警用摩托上的文件箱。
"各单位注意!"
骑警狼狈地扶正头盔,按住对讲机大吼,"浅水湾隧道北向,一辆受损红色保时捷718强行冲卡!疑似亚裔男子劫持人质..."
他的声音被隧道尽头传来的更多警笛声淹没。
三辆警用SUV正从岔路口包抄而来,车顶的蓝红警灯将隧道壁照得如同迪厅。
陈霄瞥了眼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警车队伍,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在国内,他早就甩开这帮人了,甚至还能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但现在......
他掏出手机,单手快速输入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通,严铁山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老大早啊!"
陈霄热情洋溢地打招呼,结果下一秒就被不耐烦怼道。
“有屁快放!”
陈霄心虚道,"有个小麻烦需要您去打声招呼。"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三秒后,严铁山的咆哮几乎震碎扬声器:"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早上才嘱咐你注意分寸,现在又给我惹出麻烦!"
保时捷一个急转甩过弯道,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声响。
陈霄瞥了眼副驾驶上还在昏睡的比尔:"老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说!"
严铁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陈霄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就是在追击嫌疑人的时候,搞出了点动静,被我们港岛同志'热情关照'了。"
"你——!"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接着是文件被狠狠摔在桌上的闷响。
严铁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去沟通!”
“你小子最好是把事给我办妥,不然,哼!…局里现在还缺一个扫厕所的。"
"老大,你这多少有点无情啊!"
陈霄一个漂移过弯,后视镜里两辆警车因躲避不及撞在了一起,"毕竟我没有功劳也..."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挂断。
"哈哈...咳咳..."
副驾驶上的比尔突然发出嘶哑的笑声,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你...逃不掉的..."
陈霄不慌不忙地按下车窗,让咸腥的海风吹散车厢内的血腥味:"哦?要不要打个赌?"
“吱——!”
两辆警车突然从前方岔路口杀出,并排行驶在保时捷正前方,开始有节奏地减速。
车载喇叭传出威严的警告:"立即靠边停车!重复,立即靠边停车!"
比尔艰难地撑起身子,染血的脸庞扭曲成胜利的狞笑:"哈哈...赌?你还有赌的机会吗?"
陈霄嘴角却勾起神秘的弧度。
就在警车即将完成合围的刹那,前方两辆警车突然同时亮起右转向灯,整齐地让出了左侧车道!
"这...不可能!"
比尔瞪大眼睛,看着后视镜里所有警车同时减速。
保时捷呼啸着穿过让出的通道,陈霄甚至还有闲情对路边的警官挥手致意。
远处海面上,一架印有港岛警徽的直升机正在转向撤离。
"看来我赌赢了。"
陈霄吹了个口哨,突然猛踩刹车。
"滋啦——!"
刺耳的刹车声中,保时捷在废弃小楼前甩尾停住,轮胎在地面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
陈霄转头看向副驾驶,嘴角一弧:"现在,该兑现你的赌注了,比尔先生。"
比尔脸色阴沉如铁,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暴怒与不甘。
他死死盯着陈霄,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他的右手猛地探向座椅下方,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战术匕首,直刺陈霄咽喉!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芒。
"啪!"
陈霄的手如同铁钳般扣住比尔的手腕,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危险:"比尔先生,愿赌要服输。"
他的五指缓缓收紧,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而且我..."
"啊!"
比尔发出一声痛吼,不得不松开匕首。
陈霄左手凌空一抄,精准接住下落的利刃,反手就刺进比尔右腿!
"噗嗤!"
刀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比尔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瞬间涌出,将高级西裤染成暗红色。
比尔的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
"真的很赶时间,"陈霄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得像在说情话,"所以还请你...配合。"
他转动匕首柄,满意地看着比尔浑身痉挛,"赵鑫在哪?"
"你...休想..."
比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牙齿因剧痛而咯咯作响。
陈霄叹了口气,突然拔出匕首,带出一蓬血花。
在比尔痛苦的闷哼声中,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知道吗?我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叛徒,"刀尖突然抵上比尔的喉结,"另一种是不守信用的人。"
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但奇怪的是,声音正在渐渐远去。
比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意识到,这场猫鼠游戏从一开始,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就早已注定。
"浅水湾...3号别墅..."
他终于嘶声道,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椅上。
"谢谢配合。"
陈霄笑着推开车门,突然回手一根银针精准插在比尔后脖颈睡穴上,确保他彻底昏迷。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霄抬头望向浅水湾别墅群方向。
"赵处长,你的'种子',该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