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嫁太监?踏破鬼门女帝凤临天下 >  第349章 造黄谣

行针到一半的时候,国公夫人回来。

瞧着女儿身上扎了十几枚银针,难免心疼。

秦凉音让绮罗扶国公夫人到帐外候着。

绮罗应声,劝说着与国公夫人退出锦帐。

秦凉音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飞速塞进静初的手里。

静初扭脸看一眼帐外,背身打开字条,上面只写了几行小字:

当年的确是车夫故意将我送去了别处,才与司渊擦肩而过。

我怀疑绮罗被人收买了,身边都是他人耳目。不知道怎么办,你帮我。

静初心里一沉,虽说早有不祥预感,但一经证实,还是暗自叫苦不迭。

第一次,在新宅,太子妃被自己的琴声吸引,过来旁敲侧击地问自己话。

那时候,这个叫绮罗的丫鬟就在她身边。

她作为秦凉音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没听过自己弹奏的那首曲子?

假如她已经叛变,对方岂不早就对太子妃接近自己的目的生疑?

后来,第二次,在清贵侯府,太子妃借着身孕之事来找自己,与秦长寂偶遇。

当时绮罗就与枕风宿月守在门外。

虽说听不到自己与秦凉音说话,但就怕她也能认出秦长寂,令秦长寂的身份败露。

再后来,自己两次前往太子府,与秦凉音说话的时候,都是屏退了所有人。

但她真的害怕隔墙有耳啊。

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怕秦长寂身份暴露,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岂不危险?

静初不假思索地点头。不仅这忙自己得帮,还得尽快帮秦长寂冤案平反。

一旦对方发难,自己也好有证据反击。

暂时间,绮罗绝对不能动。

否则,对方知道自己有了防备之心,肯定要立即动手。按兵不动才能给自己争取充足的时间。

当然,若是能通过绮罗,确定她身后之人的身份,对自己更加有利。

她只能先藏起字条,然后在床上快速写字:“装不知道。”

秦凉音立即会意,写字反问:“我怎么办?”

静初略一沉吟,沉声道:“你体内寒凉,蕴集已久,单靠行针效果不佳,最好能配合艾灸与药汤熏蒸。明日娘娘最好能来我新宅一趟,不知可否?”

秦凉音不假思索地答应:“好。”

静初麻利地收了银针。

绮罗立即撩开床帐,走了进来。

“娘娘,饭菜已经好了,夫人说,您若饿了,随时都可以上。”

秦凉音是真的觉得饿了,立即命人将饭菜端上来,留静初一同用膳。

静初心知肚明,她之所以突然有了胃口,并非自己鬼门十三针厉害,而是自己身上的蚀心蛊,压制住了她体内的蛊虫。

为了能让秦凉音多恢复些气力,她并未客气。

秦凉音胃口大开,几乎是风扫残云一般,就连红亮软烂的东坡肘子,都接连吃了好几口。

国公夫人在一旁,瞧得瞠目结舌,忍不住道:“白家的鬼门十三针真的神奇,效果竟如此立竿见影,静初姑娘果真名不虚传。”

静初谦逊两句,等秦凉音用膳之后,便起身拜别国公夫人,返回清贵侯府。

秦凉音吃了东西,精神立即好了许多,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询问一旁绮罗:

“我最近脸色是不是很差?”

绮罗点头:“这几日,您吃不下东西,都瘦脱了相了,也不似以前那般红润。”

秦凉音“啊?”了一声,有些焦急:“那你帮我将桃花粉,还有胭脂全都拿过来。还有,我以前最喜欢的那件海棠粉的裙子,我记得还留着呢,你帮我找出来熨烫一下,明日我要穿。”

绮罗眸光微闪:“娘娘您怎么突然想起那件衣裳来了?那还是您在闺中的时候最喜欢的裙子,自从嫁进太子府,您就不喜这种鲜艳的衣裳了。”

秦凉音面上突然浮上一抹红晕,恍惚了片刻之后道:“没什么,回到国公府突然有些怀旧,想起以前的许多事情。”

绮罗“嗯”了一声,默默地低头退出去。

清贵侯府。

静初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星斗满天。

冬日天黑得本来就早,今儿天气又不好,西北风呼啸,街上行人都没有几个。

一进侯府,初二就像见了救星似的:“少夫人,您回来得正好,快点去瞧瞧吧,大夫人去找沈夫人算账去了。”

静初不由一愣:“为啥啊?”

“大夫人听到了关于世子爷的流言,追根究底,查到是沈夫人传出去的,就立即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去了。这时候,怕是已经吵起来了。”

侯夫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得知沈夫人给自家儿子造谣,岂肯善罢甘休?

估计,要有一场大战。

静初一边往内宅走,一边问:“世子爷他们呢?没人拉着?”

“巧了,侯爷还未回来,世子爷刚见您一直没回来,去国公府接您去了,怕是跟您走岔了路。”

静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内宅,还没等走进沈夫人的院子,就听到侯夫人扯着嗓门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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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才太监呢,你儿子才不行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四处造谣?”

然后是沈夫人的声音:“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可没造谣,夫人你也应该关心关心世子爷了。

你去向着月华庭的下人们打听打听,这一阵子,世子爷大婚之后,可与少夫人行过房没有?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你堵不住大家伙的嘴。”

“你这人真龌龊,怎么成天眼睛盯着别人,人家小两口的私房事情你也管?静初新婚夜是落了红的。”

“一块帕子能说明什么?别是世子为了颜面弄虚作假吧?事关咱侯府的子嗣问题,咱们要是全都讳疾忌医,万一耽搁了病情,是会绝后的。”

沈夫人的话越来越放肆,将侯夫人气得嗓门都劈了叉:

“我儿子好得很!与静初两人感情也好得很,谁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她的嘴!”

沈夫人装模作样地叹气:“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瞧这都深更半夜了,少夫人出去还不回来,你就不怕她耐不住寂寞,给宴世子戴绿帽子?”

静初全都将沈夫人的挑衅听在耳中。

人前,她装得安分守己,对侯夫人恭敬乖顺,背地里却三番五次地言语挑衅,激怒侯夫人。

尤其是池宴行与国舅府结亲之后,多了这份依仗,沈夫人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今儿背了人,竟敢跟大夫人叫板了。

这些外人都不知道,尤其是侯爷,在他眼里,沈夫人忍气吞声,顾全大局;侯夫人不依不饶,刻薄狭隘。因此而对她生出不满。

静初心底里冷哼一声,正要近前,就见侯夫人“嗷”的一声,就像暴怒的狮子一般,直接冲到了沈夫人跟前。

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朝着她脸上就抓了过去:

“你捕风捉影说我儿子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给静初造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