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炽扶额。
驭空的手机响了。
“喂,是飞霄妹妹啊,在这个节骨眼上。”
“什么?你和那个葱姜蒜要来罗浮?”
“好好好,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第一时间就去接你,关于这些年的事可以好好说道!”
于是挤出等我忙完再好好问一问你的事,闪进了对门。
然后舰桥走廊,迈出了身着黑夜礼服与宽边巫女尖帽的女孩。
“呃。”
“你不会在听着吧?”
四面八方的边边角角甚至是通风口挤出了黑塔小人们的身影:
“错啦,是我们都在听着呢!”
“不过,你这个家伙已经习惯误会了吧?”
“任何人都要习惯。”
“因为时间会让人回过味来,而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好好待在仙舟的原因。”仙舟是她们的底线。
白炽点头。
女人最高的评价是美貌与智慧,聪明的人总归能够联系因果中的蛛丝马迹去想通的。
他能感受到镜流与驭空对这件事的微妙。
正好,以借助这个理由稍稍拆开三者的关系很好。
因为贴的太近,有时反而会容易造成亲近上的伤害。
就像是最最平静的湖面,也要拥有一汪汪起伏的涟漪才不至于化作一潭死水。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单独说说么?”
“再批诺康你之后,你好像……虚弱了一些。”
黑塔毕竟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啊,等你什么时候也与喜欢的人进展到那一部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啦。”他还在打着哈哈。
“你裂开过。”
“哪怕被手忙脚乱的拼好,但总归还是遗失了几枚碎片。”
她无视他无聊的话题转移,没有什么、是比这个家伙形似迷思的多人格构成更能符合【裂开】这一评价了。
甚至黑塔在思考:
这家伙,难道是迷思的令使?但很快她又觉得只是令使应该没法从太一的起床气里活下来。
“我在湛蓝星上的观测枢注意到了匹诺康尼的变动,在你抵达匹诺康尼的同夜。”
“而那一夜,整片宇宙中原本排列整齐的命途虚树……属于秩序的一页悄然抽动。”
“虽然很快又回归到了早已止步于上千琥珀纪之前的均值。”
“但让我猜猜…你应该见过了太一本尊吧?”
她道出久久埋在心底的问候。
背在双臂背后的十指搅作一团,这是智慧系少女专有的探究习惯。
“祂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活着么?”
“我不敢确认。”
白炽:
“在古老的传说中,太一在围剿塔伊兹育罗斯的神战中献出了千日,最终为希佩所同化。”
“环宇史学界的公认。”
黑塔点头:“司掌千日的神与司掌千星的神的确在命途上有太多相较重合的地方。”
“也许即便没有塔伊兹育罗斯,最终古老的秩序也会融为新生的同谐的一部分。”
也正因如此。
作为唯一一位完全掌握了另一位星神的全部遗产的星神。
同谐在命途底蕴上的积累一度被认作是远强于巡猎、毁灭等宇宙中新生代星神的存在。
只是遭受这一命途的限制。
希佩与药师几乎从未被记录过亲自下场的记录。
唯有作为其裂分支系而生出的【无限夫长】,可被寰宇称之为令使这一层级中最为巅峰、与强大的的存在!
毕竟……没有什么事能够引来毁灭本尊,这一星神亲临的战绩更为耀眼!
这一足够说明,在那一片早已沦为一片火海的同谐分家的战争中。
毁灭的军团之内,已尽数折刃。
也许对于毁灭的星神本身而言。
那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毁灭:
无限父长在负创神的腕扼中被燃烧殆尽、余烬中重塑作毁灭的棋子。
千星之神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是星啸的诞生。
也是希佩未曾回归的拼图的多出一角。
“现在看来,作为同谐的星神希佩,可能并未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黑塔如此说道。
否则作为【家族】的守护神,为什么在毁灭亲临那一座同谐乐园的时刻祂并未作为最后的后手而登场。
只是因为受限于【同谐】的限制而无法使用暴力?
别了吧,哪一个星神不是依靠着各自命途领域上的【绝对暴力】才站在了寰宇的顶点?
“因为希佩自己也没有把握。”
白炽。
“祂其实并未完全承接太一的力量。”太一那一指的力量固然空洞。
但与当初塔伊兹育罗斯的振翅毫无二致,压迫,在没有另一位星神的直接帮助下绝对无从跨越的压迫!
希佩只是收拣着秩序的尸骨。
断掉贪饕之流的想法。
将祂的神躯埋葬在梦境之中,依靠无边的梦海将其封存起来。
联想到此次的【秩序的余党】的复苏。
作为直接将力量赐予各大家主和梦主的存在。
【希佩】居然会对下面的事情无动于衷。
甚至直到匹诺康尼的前后都没有现身、哪怕是派遣分身收尾的举动……
一切了然。
你同黑塔面面相觑:
“所以你觉得……星神们,也会有喜怒哀乐么?”
黑塔突然问。
白炽:
“如果以宇宙对阿哈的刻板印象来说,应该是……有的吧,至少阿哈很在意逗自己开心。”
至少两次与那个面具怪人的接触的话,祂应该是行为指令和逻辑最像人类的星神。
不愧是为了阻止阿基维利送死,甚至宁愿愿意送好兄弟一款炸弹的家伙。
“嗯,那么这就正好延伸到我在模拟宇宙中获得的最新课题上了。”
黑塔打起了一个响指。
二人已经来到了诺恩斯号下层甲板的研究室,这里甚至也设立了一处模拟宇宙的入口:
“——关于神性行为逻辑的课题。”
第一更,第二更晚六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