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谷云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仰视着上方那个如同女王般宣告主权、眼角还挂着泪珠、眼神却凶狠执拗的女人,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隔阂,彻底烟消云散。
他不再是被动接受任务的执行者,而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偿还者,一个被这份炽热爱意点燃的回应者。
他伸出手,不是推开她,而是温柔地、带着鼓励地,轻轻扶住了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腰肢。
无声的邀请,也是无声的承诺。
冷伶读懂了。她眼中的凶狠瞬间融化,被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幸福和满足所取代。
她不再犹豫,俯下身,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迟来的献祭般的虔诚,主动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窗外月色温柔,室内灯光暖昧。一场名为“讨债”的、迟到了多年的“清算”,在泪水的洗礼和伪装的剥落后,终于以一种最直接也最深刻的方式,拉开了帷幕。
这一次,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两颗曾经错过、如今终于坦诚相对、彼此交付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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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明亮姿态,蛮横地刺穿了冷伶卧室厚重的遮光窗帘,硬生生将她从一片混沌的、带着余韵和钝痛的黑暗中拽了出来。
“呃……”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一声极其压抑、带着浓重痛楚的呻吟便不受控制地从她紧抿的唇瓣间逸出。
仿佛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被拆开又重新粗暴地组装过,每一块肌肉都被反复碾压蹂躏了千百遍。
尤其是腰腹以下,那难以言喻的酸软、胀痛和某种隐秘之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感觉比连续给十个最难搞的模特化完妆还要痛苦百倍!
冷伶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指尖传来的无力感让她心头一沉。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卧室熟悉的、带着冷感奢华的天花板吊灯。
然而,身体的感知却陌生得可怕。她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哪怕只是微微侧身——
“嘶——啊!”
尖锐的、如同被电击般的剧痛瞬间从腰骶部炸开,沿着神经直窜头顶!
她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都停滞了。冷汗瞬间从光洁的额角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濒死美人鱼,只能僵硬地躺在凌乱的丝绒被褥里,连呼吸都牵扯着无处不在的疼痛。
屈辱?不,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被彻底征服后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身体反馈!她引以为傲的“战场掌控力”和理论“技巧”,在绝对的力量和本能的冲击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
“笃笃笃。”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即被推开一条缝。
两颗脑袋,带着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上一下地探了进来。
上面那颗,紫罗兰色的短发乱翘,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灿烂笑容,紫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我懂我懂”的了然光芒——是绯樱。
下面那颗,挽着优雅的发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毫不意外的、仿佛看透一切的洞察和一丝……嗯,过来人的包容?——是桃染。
“哟~看看这是谁醒啦?”绯樱率先挤了进来,声音里充满了欠揍的调侃,她像只巡视领地的猫咪,迈着轻快的(在冷伶看来极其刺眼的)步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动弹不得、脸色苍白的冷伶。
“啧啧啧,我们战无不胜、舌战群雄的冷大化妆师,怎么蔫儿成这样了?昨晚上……‘战况’很激烈嘛?”
她故意在“战况”二字上加了重音,眼神促狭地在冷伶裸露在外的、带着暧昧红痕的锁骨上溜了一圈。
若是平时,冷伶的毒舌早已如机关枪般扫射过去,不把绯樱怼得跳脚绝不罢休。然而此刻,身体的剧痛和巨大的疲惫感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斗志。
她只是掀起沉重的眼皮,紫色的眼眸(此刻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黯淡)先是扫过绯樱那张写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得意小脸。
同病相怜!
冷伶的脑海中瞬间蹦出这四个大字!绯樱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背后,分明是感同身受的“过来人”经验!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本小姐当初也这样!疼吧?爽吧?理解了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找到“病友”的共鸣感和微妙的平衡感,奇异地冲淡了冷伶心头的羞恼。
紧接着,冷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缓缓移向了站在绯樱身后、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的桃染。
崇拜!
这一次,是毫无掩饰的、近乎仰望的崇拜!
桃染!这个在她们八人中高居榜首(指战斗力)、被谷云“耕耘”了无数次、甚至成功孕育了“革命果实”的女人!
此刻站在这里,身姿挺拔,气定神闲,脸上没有丝毫被“重创”后的萎靡和痛苦!她甚至还能穿着合身的家居服,姿态优雅地站在那里!
对比自己这如同被十八**卡车反复碾压过的惨状……冷伶心中那点因“同病相怜”而升起的平衡感瞬间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高山仰止的震撼和……膜拜!
天啊!这需要多么强大的身体素质!多么坚韧的意志力!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甚至还能……怀上宝宝?!这简直是非人类!
冷伶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平日里巧舌如簧、能把死人说活的她,此刻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