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盛乐发誓要取你的人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花木兰摘下脸上的面纱说。
多伦带着铎苏风还有柱子他们在柔然制造一些小动荡,吸引那些士兵的注意力。
慕云想让月褚趁着这个时间离开,可是月褚拒绝了,她说自己走了的话那两国之间的矛盾就会更大了。
“慕云,我还会留在柔然的。”
“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我看你怎么杀我!手无寸铁,杀我?哈哈哈哈哈哈”拓跋绍看着花木兰嘲讽的笑了,他可是知道花木兰没有自己这么好的功夫。
花木兰什么都没有说,反而从自己的头发中取出一根特制的针。
拓跋绍一看到这根针他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飞针?!”
“我曾经答应八爷爷,从不用飞针杀人伤人,但你卖国求荣、杀人无数罪不容诛,我今日就用飞针,为亲人报仇!为国除害!”
“在这个世上,要是没有你花木兰该有多好!”
“拓跋绍你能有今天,怨不得任何人,是你自己的选择。”
拓跋绍低头走到了一旁,然后一边说:“原来这就是我拓跋绍的命运,作为一个绣女的儿子,死在针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只是他说完也走到了柱子旁,直接回头扯下束住的帘子,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扯下一块儿软绸当做软鞭开始对花木兰攻击。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年,花木兰的能力也有很大的提升,她应对起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她直接抓住了软绸的另一端,然后开始和拓跋绍互相拉扯了起来。
一个相互攻击,花木兰每日练习的力气让她成功的扯过了软绸,然后一脚踹上了拓跋绍的颈间。
软绸被抛到了半空中,然后缓缓的落下,花木兰抓住机会将飞针射了出去。
飞针穿过软绸上的辛夷花,然后直接穿过了拓跋绍的额头。
拓跋绍轰然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花木兰做到了自己之前发的誓,她成功的拿下了拓跋绍的人头。
走过去摸了一下拓跋绍的脖颈,发现没有一丝的动静,她戴上面纱离开了王宫。
本来在花木兰离开的时候,会有人进去检查的,但是被月褚安排在当中的傀儡制止了。
“王子现在一定在看自己的龙袍,肯定不会希望我们进去的,你就别进去了,我怕王子又会训斥我们。”
“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你说为什么一个魏国来的人我们丞相会对他这么好啊,还让我们守着他,还要下王妃的脸面来成全这个王子。”
“谁知道啊,别说了,一会儿被听到,我们就完了。”
原本给自己爹下了药,看着他已经陷入沉睡的赫红要来接应花木兰,但是看到花木兰已经走了出来,她还稍微吃惊了一下。
他们柔然的士兵真的没有发现拓跋绍已经死了吗?会不会有些松懈了。
赫红直接带着花木兰离开了,然后把她送到了魏国和柔然接壤的河滩。
那里多伦也在,他痴痴的看着那道身穿王妃装饰的女子。
他快步的走了几步,然后又在那里停了下来。
“木兰。”
赫红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酸涩,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爹走上不归路,现在退下来依照大汗的心软,自己爹还能有个好结局,要是还是一心要攻打魏国的话,她怕自己爹直接死无葬身之地啊。
赫红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确实挺合适的,比自己合适,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好难过。
走到一边的多伦和木兰两人相顾无言,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木兰,你还好吗?”多伦先开了口,他的嗓音有些干涩。
“我挺好的。”
最后两人还是说了一些之后的布置,比如柔然的政权会到多伦的手中,但是可汗之位不会由他继位。
“为什么?你继位柔然的话是最好的。”
“因为我喜欢的姑娘她的国家不会让她远嫁的,所以我打算做完一切之后去陪她”多伦深情的看着花木兰,他真的越来越爱花木兰了。
“多伦,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些的,我们之间……”
“木兰,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可以更改我的想法,而且我并不觉得为你付出这些有什么。”
书生看着两人之间按倒氛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这俩人是不是有感情啊?”
“啊?很明显吗?”
“很明显!真是一出战火中的爱情啊,不过我觉得花弧不会在乎这些小情小爱的,她应该选择的是国家。”
叫习惯的书生一时间改不过口来,不过这他觉得也行,不然回到军营之后一下子就叫出花木兰这个名字,那不是害幢主嘛。
之后花木兰带着人跨过了那条浅滩,然后回到了魏国的土地上,她要回去继续做“花弧”了。
在边境的一间空屋子中,花木兰褪下了身上的衣裙,然后穿上了那身战甲,又成为了“花弧”。
皇上在知道“花弧”诛杀了拓跋绍之后,整个人都高兴坏了,他的心腹大患终于解决了。
“好!你们干的漂亮,朕要给你们赏赐。”
想到了什么拓跋焘问:“花弧,西海公主还好吗?”皇上还记得那位小姑娘,当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位跟在两个哥哥身后的小姑娘,十分的活泼,但是最后成为了柔然的王妃。
“她……不太好,这次诛杀拓跋绍的行动中,西海公主月褚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她……”
“花弧”说了一下月褚在柔然的情况,还有这次行动中月褚家的帮助。
“都是魏国的好子民啊,朕定会让西海公主回到魏国。”
……
柔然现在有了一场动荡,因为金蚕子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了。
“赫红!你是想杀了爹吗?”
“不!我想让爹活着,因为爹你已经疯了!”
赫红坐在床下,她的眼眶已经红彤彤的了,她已经哭了一场了,虽然她选择了这条路,但是还是很难过。
现在她的父亲倒在了床上,她喜欢的人深深的爱着另外一个人,不管她如何争取都不可以。
还有她现在已经被禁足的好友,她很担心自己的好友。
月褚倒是没什么,她现在虽然被禁足了,但是有金金送来的小玩意,还有小可爱慕云陪着自己,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
“娘娘午饭送过来了,您一会儿在画吧”慕云看着还在画图的月褚,摆好饭菜之后她就叫月褚了。
“好,就来”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继续勾画了两笔,才放下手中的笔。
“慕云,和我一起吃吧,不然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月褚洗好手之后,招呼着慕云。
“娘娘,这不合规矩。”
“哎呀,就咱俩还讲究什么规矩啊”月褚说着就拉着慕云坐下了。
吃着羊肉喝着奶茶,月褚感觉自己浑身都暖乎乎的,真的太舒服了,真不愧是草原上的羊,就是好吃。
大檀可汗现在撑起身体处理柔然的事情,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愤怒的气息。
“多伦,你告诉我,为什么拓跋绍会死了!还有丞相为什么瘫倒在床上!你到底怎么守的柔然!”
“父汗,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之后柔然和魏国必定会有一仗,你应该知道。”
“儿臣明白。”
大汗身边虽然没有了丞相,但是他还有那些被丞相洗脑的臣子们,现在月褚又不能在他身边给他洗脑,所以大汗对于攻打魏国还是很积极的。
大汗身边虽然没有了金蚕子,但是他又提拔了一位好战份子上来,好战份子还是金蚕子教出来的,他整个人都继承了金蚕子的想法,现在对于进攻魏国很有想法。
多伦因为想要劝诫大汗被边缘化了,甚至还被困在了柔然,虽然有一定的自由空间,但是周围都是可汗派来盯着他的人,一些举动根本不可能。
可汗在宣布了一些消息之后,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死了。
可汗的死好像点燃了本就压抑危险的柔然,现在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位置。
只是因为可汗在位的时候做的太好了,整个柔然都是民心所向,而且这些臣子中也有他救过的人,所以这些人会死死的盯着那个位子,如果不是可汗的血脉上位,那么他们绝对会直接出手的。
多伦因为之前和可汗的矛盾,被这些人直接放弃了,但是多伦手中也有很多的人脉。
而且他最重要的心腹铎苏风没有出事,现在依旧在前线训兵,他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现在需要养精蓄锐。
可汗王庭这里,多伦安排好了一切,然后看望了穿着一身黑的月褚之后,他离开了柔然。
依照多伦现在的人脉,不可能对这些想要挑起柔然魏国两个国家战争的家伙做什么,毕竟金蚕子的布置不会因为他躺在床上而消失,只会按照计划继续推进。
多伦去找了木兰,他想借助魏国的力量,结合自己的人脉对柔然进行一次大清洗,不挖掉那些烂掉的根,柔然永远都不可能发展好的。
魏国中,“花弧”已经成为了大将军,接替谢弃尘的位置。
“皇上,谢将军还在他……”
“谢弃尘也觉得你接替这个位置最合适了,他说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合适了”皇上想起当时去见谢弃尘的时候,那个家伙极力推荐“花弧”的样子。
“可是谢将军的位置……”
“他啊,他可是升了官了,谢弃尘现在可是侯爵了,在皇城帮朕处理事情呢。”
“花弧”在知道谢将军现在已经成为侯爵之后,十分为他高兴。
“那臣花弧叩谢皇上”花木兰接下了这道旨意。
回到了新的营帐之后,“花弧”将自己的心腹也带了过来。
铁匠、柱子、书生……
“我们现在也成为大将军的心腹了,也算是升官了吧。”
柱子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见到了多伦,他就站在外面,看着他们这里。
“多伦你怎么会来?是月月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她很好,我是来找木兰的,顺便见一见魏国的皇帝。”
“什么?”柱子看着多伦的样子,然后带着他走到了营帐外,转过身对他说:“你等等,我去找将军。”
“将军?木兰她成为将军了?”
“你应该叫花弧,你知道魏**营的规矩,别给她带来麻烦。”
“我不会。”
之后柱子就去找“花弧”了。
“柱子你是说多伦来了?”
“嗯,他说来找你,然后见一见皇上。”
“见皇上?我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花弧”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知道了多伦为什么来之后,花木兰出去见了他。
“木兰,我来找你寻求帮助了”多伦笑着说,丝毫看不出他在柔然现在处于一种被针对的位置。
“你……”
在知道了多伦的情况之后,花木兰安排好了多伦就去了皇宫。
“你等等,我先去禀报皇上,之后就看皇上怎么安排了。”
“我明白”多伦依旧笑着看木兰,他的眼中是爱意。当然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他们身边只有柱子在,不然为了不给木兰添麻烦,多伦定会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花弧”去了行宫,她要去给皇上还有多伦创造见面的机会。
拓跋焘看到“花弧”来了之后,询问她:“爱卿是有什么要禀报的吗?”
“回禀皇上,臣此次前来带了一个人,多伦。”
“多伦?柔然的二皇子,多伦?”
“皇上臣这次在柔然诛杀拓跋绍,多伦给予臣诸多帮助,此次他来找臣定有重事相商。”
“花弧,你难道想要效仿拓跋绍在魏国给多伦另立王庭?分裂柔然!”
“皇上,金蚕子、拓跋绍之流的伎俩,臣绝无效仿之翼,而纳提与多伦谁继承汗位,此乃柔然内政我们也不该干涉。
但是喜好和平的多伦此次来到魏国寻求帮助,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出手相助。”
“他现在在哪里?”
“臣现在将他安置在军营中。”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柔然将领,朕收留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是柔然的王子,而且还是一度还是汗位的继承人。朕怕他是假意投靠魏国,实则还是为柔然打算。”
其实拓跋焘猜的也没错,多伦确实是在为柔然考虑,可是他却没有伤害魏国的心思,他只是想借助魏国的力量将柔然那些腐烂的根斩断。
拓跋焘让“花弧”先离开了,他现在给不出“花弧”答案,他需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