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隔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用纸巾狠狠擤了一下鼻子,然后阴森森故意带着点儿威胁意味地一字一顿的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小、孩、儿!”
张守望听到我这头还“咯咯咯”的乐,又添了丝无奈的问我:
“说!什么时候录的?”
我这边捂着嘴,把这阵儿笑过后,才开口:
“嘿嘿,不告诉你。”
他却沉思半刻后,惊呼一声:
“嗷!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你突然兴奋地肝了半宿任务,我给你打电话问你那回?”
我撇了撇嘴,
“什么嘛~这么快就想到了?”
他在那边又嘚瑟了起来:
“那当然了。你张哥我是谁啊。”
我想着今天是他生日,也就顺着他了。
“是是是!张哥超棒的!超厉害的!嘿嘿。”
他沉默一瞬,冷不丁地说了句:
“谢谢,小孩儿。”
我一愣,他又像是掩饰什么。
“咳!你明天,啊不是,零点了,是,今天,今天下午真能来?”
我也顾不上去管那句了,立刻点头,学着他的腔调:
“昂~那当然~狐狸说话,驷马难追…不!八马也难追。”
他轻笑。
“行,那我明天可就按照三个人的饭量做了嗷。”
我也立刻应声:
“行~”
兴奋劲儿过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守望听后,就开始催促着我去睡觉。
“行了行了,快睡吧,明儿见,嗯?”
我看了眼时间,想着明天还得考试,又老老实实的点头。
“行。明儿见。晚安,张哥。”
他用手敲了一下手机屏幕,像是隔空敲我脑门儿:
“晚安。小孩儿。”
挂了电话后,我再抵挡不住困意来袭,终于是安心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不知道是因为下午要去给张守望过生日激动,还是担心晚上的必定到来的“疾风骤雨”。我难得没有赖床,且做着噩梦,惊叫一声的醒了过来。
手下意识捂在身后,呼吸还有些急促,脑子不受控地回想着梦里的场景——一把粉尺骤然放大,摇身一变,化作了人形,手里拎着另一把粉尺就冲自己抽了过来。
想到这儿,我揉了揉已经不疼的臀腿,确认无事,指尖这才缓缓按上太阳穴,又重重长舒出一口气来。
我撇撇嘴,在意识空间里跟阿月抱怨着:
“如果秦野哥哥知道了今天下午咱们要干的‘好事儿’,指不定那粉尺真能变成人。”
阿月瞥我一眼,知道我只是习惯性跟她吐槽,就提醒我可以去洗漱再挑一件合适的衣服。毕竟今天下午要去给张哥过生日。
我听着确实很有道理,就点头应下照做了。
洗漱好后,我哒哒哒地跑向衣帽间,手指一排一排地扫着衣架,最后停在一套红色珊瑚绒春装裙上。
我嘴里一边念叨着“红色好,生日嘛。”一边拎着衣架到换衣镜前比量着。
感觉挺好看,就直接将一整套都换了上去:里边是一件纯白无领内衬,腿上套了条肤色无痕兔绒打底裤,脚上换了双纯黑方头小皮鞋。
裙子是最简单的海军领长袖款,没有蕾丝也没有亮片,只在一边衣领处绣了只憨态可掬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