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穿成刘彻和卫子夫的女儿怎么办 >  第197章 不想过就都别过

乍然听到霍去病的吩咐,一个个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望向霍去病。

“去。”霍去病下令,他的护卫立刻得令而去。

卫少儿终于反应过来,挡在人前道:“你要做甚?你到底要做甚?你为何要打阿爵。”

霍去病半眯起眼睛,板起一张脸道:“我难道不曾告诉母亲,我和徽徽间的事,不需要母亲为我们操心?孩子的事更不需要。我和徽徽倘若无子,那是我霍去病的命。我不需要母亲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辱于徽徽。”

陈掌本来都傻眼了,霍去病一声令下说要打的可是他的儿子!

对,陈掌早想打陈爵了不假,一个不可靠的儿子,打了就打了,就该打。

可是,打归打,他打跟霍去病打能一样吗?

霍去病手底下的兵都是什么人?

让他们给陈爵打上三十军棍,陈爵还能有人样?

下一刻,听到霍去病的话,得。陈掌明白,那是迁怒,明摆着的迁怒。

卫少儿自以为是企图让刘徽难堪,一口一个半点消息都没有,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指责刘徽生不出孩子。

对,在很多人看来生不出儿子是大事。那又怎么样?

别人还不一定能够说三道四,何况刘徽。

她的人生,她的价值不在于生育。

就算刘徽不能生,她依然是大汉的公主,她为大汉攘外安内,她的价值不在于她是谁的女儿,谁人的妻子,谁人的母亲,只在于她是刘徽。

灭匈奴,平西域,安百越的刘徽。

而在霍去病看来,听听他说的那些话便可知,他不在意和刘徽会不会有孩子。

无子,绝嗣又怎么样。

卫少儿不能以此为由攻击刘徽。

“你个逆子。我说的这些话还不是为了你好。”卫少儿让霍去病怼得浑身止不住的发颤,万万想不到霍去病连绝嗣不在意。

霍去病眉间的冷意更甚,看向卫少儿的目光没有半分温情。“或许,我更应该告诉母亲。如果不是因为徽徽,我早就是一个死人。绝嗣的人是我,没有孩子的人是我。徽徽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她早为人母。母亲,您满意这个答案吗?”

对于霍去病丢出来的惊天大消息,无论是卫少儿亦或者陈掌都不可思议张大了嘴,难以相信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你在浑说些什么。”卫少儿自然是不相信的,不相信不能有孩子的人竟然是霍去病。

霍去病冷哼一声,起身走向卫少儿道:“浑说不浑说,母亲在意过?第二次出征漠北时,那个时候的我本该死去的。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母亲那个时候对于活着回来的我极不以为然。只看过我一回。那一回,母亲只在意我还能不能重新上战场。能不能得皇上的宠爱。”

提起往事,霍去病心里毫无波澜,但望向卫少儿的眼神,无一不透着寒意。

卫少儿瞠目结舌,想不到霍去病在多年前竟然遇上那样凶险万分的事。

“你为何从来不说?”卫少儿质问。

引得霍去病再一次冷笑道:“我为何从来不说?问得好。我那时候病得昏昏沉沉,姨母不放心的守在我的榻边照顾我六天六夜,直到我清醒过来,能够喝进米汤,姨母才回的宫。母亲竟然质问我为何不说?我要如何说?”

病得快死了,卫少儿作为母亲的都看不出来,试问霍去病还能说什么?

“母亲记住,我如今的这条命是徽徽给的,也是姨母给的。母亲在她们面前想要摆架子,更应该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子嗣之事,以后母亲若再提,我不介意让陈爵绝后。母亲可以试试我能不能说得出做得到。”霍去病不愿意再由着卫少儿不依不饶的纠缠,刘徽显然也不愿意。

既如此,便一次性把所有问题解决。

卫少儿听清霍去病又拿陈爵来威胁她,往前冲去,想要打骂霍去病一番,好在陈掌反应快,把人牢牢的捉住,在卫少儿的耳边低语问:“你是真想让他废了阿爵不成?你看看他的样儿,他不敢?”

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敢的可能。

霍去病敢放话一定敢动手!

卫少儿迎向霍去病。

“以后,母亲若是不欢迎我们,便直接将我们拒之门外。倘若母亲再对徽徽说出一句半句让徽徽不痛快的话,我便将账都记在陈爵的头上,定要让陈爵尝尽苦头。”霍去病抬头挺胸,掷地有声的告诉卫少儿,一眼扫过陈掌问:“亦或者让曲逆侯来也行。当年送的几个美人可好?”

提起旧事,那是让他们都想起,他不是那一味会说的人,敢说他更敢做,更能做到。

卫少儿一让霍去病提及那几个小妖精,脸色一阵阵发青,嘴唇都在颤抖。

“母亲要是放着好好的侯夫人的日子不想过,我一定成全母亲。”霍去病对卫少儿也是厌烦至极。一家子无意跟卫少儿计较,倒让卫少儿认为天底下的人都怕她,也不得不让她。有时候霍去病都在想,给陈掌送女人都不能让卫少儿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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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哪怕是几年才见一回,霍去病也清楚她会一回一回的让刘徽不痛快。

“曲逆侯,你能管住她,管好她吗?”思来想去,霍去病唯一能够将希望寄托的只有一个陈掌。

“我只要母亲安分不再闹事,更不会让徽徽不痛快,曲逆侯愿意为我分忧?”吓唬卫少儿的办法用过太多次,一次一次的效果越来越不好,不得不找一个人管管。

陈掌,他从前是看不上陈掌的,然多年下来,他办着刘徽交代的事,愣是办得井井有条。倒也不错。

既然指定专门的事,提出要求,道明结果可以让陈掌做好。他也想让陈掌出面试试。

陈掌一听霍去病那一句为他分忧,不由一抖。

霍去病半眯起眼睛盯向陈掌,“事情解决,你的前程如何未必,陈荷的前程可知。陈爵有徽徽提携差不到哪里去。可是,曲逆侯的爵位得来不易,我要是想把曲逆侯的爵位弄掉……”

“冠军侯放心,我一定教导夫人,从今往后绝不会让她再为难公主。”陈掌素来对刘徽恭敬客气,偏卫少儿一回一回的让刘徽难堪。

刘徽是看在卫子夫、卫青、霍去病的面子,不与跟她计较,莫不是在卫少儿的眼里,刘徽是那任人揉搓,无人为她作为的人?

别的人可以不论,只道刘徽自己,她真要是想对付卫少儿,多了去的办法。

可是,卫少儿以为自己十分了不起,谁都能不放在眼里。

霍去病早年警告过人,此番再一次出言警告,已然不仅仅是警告,分明是要借陈掌的手,好好的管教管教卫少儿。

“你……”卫少儿一听霍去病对陈掌提出的要求,整个人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同时,也是有心要反抗。

“闭嘴。你如果再不识好歹,信不信我休了你。”陈掌得了霍去病的话,自不必再迟疑,治,可劲的治卫少儿,不能再由卫少儿不断胡闹,最后把陈家的前程折腾没了。

“告辞。”一看陈掌立刻懂得应对,霍去病满意的走人。

卫少儿哪能同意,唤道:“霍去病,霍去病你个逆子。”

一声声逆子唤来,那又如何?

陈掌将人拉住,质问:“你是不是当真不想过了?若是,那我们当即写下和离书。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以后两个孩子的事也和你再无干系。”

“陈掌,你当真如此绝情?因为霍去病的一句话,你要管着我,让我不好过。”卫少儿抬首反问。

“对。他的一句话能让我费尽心思,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祖上爵位让我得而复失。”陈掌也不想那样现实,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想恢复一个爵位何其难,陈掌钻营一辈子,再清楚不过。

要失去一个爵位有多容易?

霍去病一句话就可以。

陈掌借陈荷的光才得到曲逆侯的爵位,绝不能失去。

卫少儿不懂政治上的事,那不是她的错,陈掌所需要做的是不能让上头的人不喜,尤其不能对他生出诸多的不喜,将那份不喜全都记在孩子们的身上。

“他要是敢,我也能让他没了冠军侯的位置。”卫少儿丝毫不怕事。

陈掌忍不住的道:“拿陈家和冠军侯拼个两败俱伤,从此你我贬为庶民?亦或者你想再回平阳侯府上再为奴为婢?你要是想,你自己去,别带上我们一家子。我们一家子不想苦。”

是的,陈掌诚实的承认,他不愿意苦。

多年的经营换来太平的日子,只要不违法乱纪,陈掌在长安城可以横着走。

早年人人知道他在刘徽手里做事。他手里握着的盐利,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谁人不给他三分薄面?敬他几分?

哪怕刘徽因为杀刘端的事被夺去封号,贬为庶民,甚至被流放百越。在那之前刘徽可是把陈掌都归于朝廷,也是管着一方盐务有实权的人。

因而陈掌在刘徽不在的那些年里,照样老实办差,全都按刘徽先前定下的规矩,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管你们天塌下来也都无须理会的,他就按刘徽的规矩办事。

多年下来,陈掌看得分明清楚,刘徽是所有人里最不会坑他的人。

信刘徽,他得到了祖上已经被夺去的爵位?

因而,陈掌一点不想得罪刘徽的。

卫少儿想在刘徽那儿摆婆婆的架子。

那什么,他和霍去病本无感情,好些事不方便也不能多说,他只能不管。

无奈卫少儿管得越来越多,刘徽还没有表现出不悦,倒是霍去病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卫少儿,不要企图在刘徽的面前摆架子。

以前陈掌在想,霍去病对刘徽是不是太护着了点。

子嗣上的事卫少儿会有所不满,那是因为关系重大。

今日,从霍去病的嘴里陈掌也算得到了答案。

霍去病的命是刘徽救回来的。

无子的人不是刘徽,而是霍去病。

那么大的事,陈掌相信哪怕霍去病是为了护刘徽,也不会信口开河,定然是真的。

男人更懂得男人的心理,明了男人会在何种情况下说出那让男人分明都不愿意提及的事。

卫少儿不愿意相信霍去病所言,还想跟霍去病论论。

霍去病也算是看出来了,哪怕他明明说的是真话,无人愿意相信他。

既如此,霍去病想到陈掌。

陈掌还是怕霍去病的。

自小霍去病看着他就像是脏东西的眼神。

后来入了刘彻的眼后,更是连看他一眼都嫌脏。

陈掌不跟孩子置气,后来是完全不敢生出半分不满。

连刘彻都喜欢,赞不绝口的孩子,他不是对手。

他该庆幸霍去病看不上他这个人,全然不想理会他,否则,真未必不能让他死。

眼下霍去病连自己无嗣的秘密都说出来,不言而喻,他已然不想再容忍卫少儿。

卫少儿还要闹,妥妥是要让霍去病和刘徽不得安宁。

纵然是站在陈掌的立场,他也绝不希望他们两个不安宁的。

可他因卫少儿而得利,陈荷更是争气的为他拿回曲逆侯的爵位。陈掌多年对卫少儿是哄着,宠着,万万不敢让她受气。

连刘徽都要顾念卫子夫、卫青、霍去病,陈掌顾忌的人就更多了。

故,知道卫少儿在一些事情上做得过了火,他也都好言哄着,劝着。

今日不一样了,霍去病发了话,让他一定要把人看好,管好。

陈掌不得不郑重管管卫少儿。断然不能让卫少儿往后在刘徽面前添堵。

于陈掌而言,刘徽对他有再造之恩。给他一个出头的机会,让他不再让人轻视。

还给陈荷机会,让陈荷能够出仕为官,显露本事,立身扬名,光宗耀祖。

所以,要不是因为一直拿不准霍去病的态度,就卫少儿对刘徽的架势,陈掌真不得不说说,就应该让卫少儿老实,少动乱七八糟的念头。

现在既然霍去病开了口,好的,陈掌不再客气。

“我……”卫少儿整个人傻了,她想解释她根本不想再去过从前的苦日子。话到嘴边想起她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她说她要让霍去病当不成冠军侯。

霍去病当不成冠军侯,她能有好处吗?

“夫人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冠军侯得宠,娶了未央公主对夫人而言何其有利于夫人。如果冠军侯不是冠军侯,亦或者冠军侯和未央公主分开,夫人还能受人簇拥?还能像现在一般让人不想让也不得不让?”陈掌其实很清楚卫少儿所求,一个贪慕虚荣的人一生追求的东西,无非是希望自己所到之处都能够受尽瞩目,可以无所顾忌的得到别人的奉承。

这一切,不是卫少儿自己挣来的。

也不是陈掌所能给予她的。

正因如此,那么多年以来,陈掌才没有过多管束卫少儿。

因为陈掌没有这个资格。

甚至,陈掌需要借助卫少儿,才有资格靠近刘彻。

陈掌别的本事没有,独一样,他有自知之明。

因为有自知之明,对卫少儿一向宠着哄着。

今日不一样了,霍去病让他管人。他要是不想陈家毁在卫少儿手里,定要听从霍去病的安排,将卫少儿管好。

卫少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得意多年,无论是卫青、卫子夫,甚至是霍去病,刘徽,全让着她。让得卫少儿谁也不放在眼里,让得卫少儿忘记,她所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现在,在陈掌提醒,让她正视现实,如果她继续认不清现实,借着霍去病和刘徽的势,一天到晚又想让他们两个不痛快,就不要怪他们把给她的一切收回来。

卫少儿想威胁他们。可以啊!那就鱼死网破好了。

他们不害怕威胁,卫少儿能不害怕失去?

卫少儿害怕的。

在刘徽被流放的时间里,多少人在背地里看笑话,道她的不是,那些事她忘不掉。

如果连霍去病都让她折腾没了,试问,又会有多少人践踏她,笑话她。

借陈掌之手而希望能够让卫少儿老实,霍去病离开曲逆侯府,火速回府。

此时的刘徽早已回了公主府上,因着苦夏,刘徽一回来便将厚重的曲裾长服换成纱衣,往竹林中去,在那儿躺着看书。

慵懒随意的躺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愉悦,可见很喜欢眼下的状态。

霍去病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的种种想法,刘徽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霍去病,笑道:“表哥回来了 。”

应一声,霍去病朝刘徽行来,神色间是平静。原来硬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瞧着没有那么吓人。

坐到刘徽之侧,霍去病想将刘徽抱住,刘徽不依道:“热。”

霍去病同样不依不饶的将人抱在怀里,“就一会儿。”

才怪。

刘徽不信霍去病的话,果不其然,霍去病的唇落在刘徽的脸颊,沿下不断的落下。

“热。”刘徽抗拒的嘟囔,霍去病道:“一会儿就不热。”

睁大眼睛,刘徽能信?

坐着热,何况……

一闪而过某个念头,思量这些年,嗯,莫不是素了太久,霍去病不管不顾?

一个晃神,人已经被霍去病抱起。

伺候的人早习惯他们在一起时不让人往跟前凑,两人要是有事会喊人。

而且,两人分离久了,自是要补回来的。

霍去病不依不饶的缠住刘徽,到最后刘徽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霍去病怎么轻声哄着,刘徽都不让。

“我让陈掌管管母亲,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霍去病吻过显得疲惫刘徽,轻声道出他在刘徽走后做的事。

刘徽其实不在意卫少儿怎么对待她了,同样,刘徽也无意因为卫少儿的有意挑刺为难自己。

纵然卫少儿是霍去病的母亲,有些事情刘徽可以让,关系子嗣之事,她和霍去病早知他们结合的后果。

当年刘徽就是顾忌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很大可能无子,亦或者孩子也会有问题,执意不愿意和霍去病在一起。

她避着霍去病,躲着霍去病。最终是躲不掉,逃不了。

决定和霍去病在一起时,她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但再坏的结果,她都愿意承受。

“好。”卫少儿的催促,着急,刘徽可以理解,但不会接受卫少儿的言外之意,让刘徽找别的女人给霍去病生孩子。

“说好的不能推开我,一辈子都不能。”霍去病的患得患失,都不知道该从何跟人说起,卫少儿所提及的子嗣之事,他不在意,他怕的是刘徽在意。

当年,刘徽正因如此才会避着他,躲着他。他费尽多少心思才把人哄回来。

前事不忘。再有周五的事,那是刘徽第一次对他显露出不喜不满。

为此,刘徽甚至不愿意和他再有联系。

离开长安的刘徽,不要刘彻,也不要他。舍弃长安里的一切。

刘徽,她能舍得掉。

刘徽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了些许,不得不答应道:“没有不要你,推开你。我决定的事,表哥是知道的,我不会轻易改主意。”

是的,刘徽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主意。

无论是当年避开霍去病,亦或者后来决定跟霍去病在一起,都一样。

“再来一次好不好?徽徽。”听着刘徽哄他的话,霍去病在刘徽的耳朵低声相询,刘徽实在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欲求不满?”

“对,欲求不满。徽徽,我想要你,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霍去病嘶哑的在刘徽的耳朵诉说欢喜,唯有此时,他才会觉得,刘徽在。

刘徽不得不堵上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

霍去病笑了,不说,只做。

纵欲的后果是,两人身上都留了痕迹。

刘徽恼于霍去病的不知节制,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昨日还没有感觉,今日一看,那上面的痕迹一眼瞧得分明。

要是不出门倒是还好,架不住今日要往平阳长公主府上去。

其他人见着也还好,不会有人问。

无奈平阳长公主对他们两个的事最喜于追根究底,肯定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寻他们打趣。

而刘徽的颈前,三五个印子,根本盖不住。

“都怪表哥。”刘徽急得不行。

却不知霍去病在看着她拿粉想遮起玉颈上的痕迹时,目光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