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宁国公明明是自动上交兵权的,太子中毒的源头尚未有定论,宁国公世子就将这些罪责,全部归咎到阿棠的身上!臣弟身为她的夫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受人污蔑,而无动于衷吗?”

靖武帝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投向叶容安,“看来,宁国公对朕颇有微词啊……”

叶容安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俯首求饶,“臣惶恐……臣确实是因为落下了暗疾,无法继续行军,这才主动交还兵权的,绝对没有不满!臣那逆子向来口无遮拦……还请陛下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饶恕一二……”

靖武帝冷哼一声,“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到去晔王府前,辱骂王妃?这是不将晔王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朕,和皇家放在眼里!”

满殿的文武大臣,大气不敢出。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遭池鱼之殃。

叶容安一味地求饶,“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没有不将陛下和皇家放在眼里……只是,那个逆子向来不喜欢他妹妹,昨日,是因为太子妃突然在府中昏厥,他担忧太子妃有差错,这才失了分寸,以至于忘了他妹妹已经成了王妃,不能动辄打骂……”

靖武帝还没说话,晔王却已经扭了扭头,他的眼底没有聚焦,只是扭了扭头,像一个失明之人循着声音确认方位那样,“宁国公的意思是,阿棠若是没有成为王妃,你们宁国公府的人,就可以对她,动辄打骂了?”

叶容安闭了闭眼,暗暗骂自己蠢,怎么能在晔王面前说这种话呢!

“王爷恕罪,是臣失言了……小女向来顽劣,在府里时,目无尊长,小儿,也只是尽兄长之责,对她加以管教而已……”

晔王轻笑,“我家阿棠温柔沉静,善解人意,晔王府上下,都对她称赞有加,怎么在宁国公府里,就成了顽劣不看,目无尊长之人呢?莫不是,你们宁国公府风水不好?”

这话,叶容安不知道如何反驳。

若不是风水不好,为何同一个人却天差地别?

若是承认风水不好,那他这个世袭的爵位,只怕是保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王爷身份尊贵,小女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这才,收敛了脾性……”

在场的大臣,大多数都已经成为了父亲,多数人都对宁国公如此对待亲女而不耻。

对于宁国公府里的事情,倒也略知一二。

叶曦月,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实则非宁国公亲生,而是出生时被一农妇调换了,三个月前那农妇命在旦夕,带着他们被调换的亲女叶轻棠上门。

可是,这满府的人就跟中了邪似的,根本没将那个亲生的女儿放在心上,反而处处护着养女叶曦月,甚至于后来,在家里对亲女动用了大刑,人还没死就扔到了乱葬岗!

这是压根儿就没想让她活啊……

虽说是因为凤女之说,非要让叶轻棠死不可,但那方式,也太残忍了些!

自小被人掉包,就已经够惨的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却又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