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等才需激流勇进,追求更强之力。”慕轻歌含笑说道。既然孙公子并未动怒,她便安心了。她无意仅因一场比试便开罪这位神秘的孙公子,更不愿令景天为难,否则得不偿失。

景天注视着神色平静的孙悟空,心中暗忖:“如此轻易揭过?唉,这因果终究是结下了。唯愿孙悟空群员将来清算之时能手下留情,毕竟诸天城内生灵众多。”他绝不相信孙悟空当真这般宽宏,此刻的平静,多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且孙悟空对诸天城尚无必胜把握。待其日后晋升四阶,定会来寻诸天城的麻烦——身为妖族族长,孙悟空向来护短。此情此景令景天颇感无奈:自称体弱多病的是你,遣猪刚鬣出战的是你,如今技不如人,反记恨诸天城,实在于理不合。然则,同为聊天群群员,此乃孙悟空与诸天城的恩怨,景天无意插手调解。只是,下次若遇类似之事,需慎重考虑是否邀请哪吒群员——其杀伐果决不逊于孙悟空,同样令景天头疼。

十个呼吸之后,武斗台上弥漫的妖气尽数消散,凌厉的剑意也随之敛入独孤求败体内。只见独孤求败面色略显苍白,却无实质损伤,仅是消耗过大,稍作调息即可复原。而猪刚鬣则静静躺倒在地,气息平稳,身上仅有数道轻微伤痕,似是力竭昏迷。

“独孤求败长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景天笑着赞誉道。不愧是一方小千世界的至强者,对力量掌控已臻收放自如之境。若非如此,猪刚鬣此刻绝不仅是昏迷,至少也该是重伤垂危。

“孙公子的手下亦实力非凡。我这里有上佳疗伤药,观其伤势不重,敷用后几个时辰内应可复原。”慕轻歌含笑递出药物。她不愿因一场比试平白树敌,心中虽暗叹这位孙公子气量狭小,面上却未露分毫异样。

“无妨,姑娘好意心领。此番是我手下学艺未精,权当给他一个教训。”孙悟空语气平静,继而转向景天,“景兄,忽忆起家中尚有要务待理,先行告辞。”他缓步走上武斗台,对独孤求败戒备的目光视若无睹。此番因果,他自会留待将来清算。

“景天公子,孙公子可是动怒了?”慕轻歌略带迟疑地问道。莫非这位孙公子当真如此输不起?她今日也算见识了奇人异士的脾性,果然难以揣度。

“孙兄或确有要事。他与我这般孑然一身不同,家大业大,事务繁杂在所难免。”景天笑着回应。他岂能明言:你已得罪了一位极其护短记仇的妖族族长,今日只因他尚无十足把握才未发作,待其修为精进,必来寻诸天城报复?事态发展至此,景天亦感无奈,未曾料想孙悟空竟护短至此。

“果真如此?”慕轻歌心中存疑。望着孙悟空离去的背影与景天的笑容,一丝不祥的预感悄然滋生——此事,真能就此平息?

行至武斗台中央,孙悟空看着昏迷的猪刚鬣与战意未消的独孤求败,淡然道:“独孤求败长老,承蒙手下留情,否则我这手下恐已性命垂危。此番确是他学艺未精,甘拜下风。”猪刚鬣的落败令孙悟空无心再游历诸天城。或许,他真该好好整顿麾下。如此蠢钝的猪刚鬣,令他颜面尽失。为免日后再生尴尬,他决意回去便将各族族长召集,严加操练,实力不达标者,休想再回领地。

“切磋比试,受伤在所难免。孙公子不必介怀。”独孤求败语气平静。在他的感知中,一股冰冷的杀意若有似无地萦绕四周,带来强烈的死亡威胁感。虽不确定是否源自眼前之人,独孤求败非但无惧,反而隐隐期待对方出手,好让他一尝败绩。

“景兄,姑娘,独孤求败长老,告辞。”安排既定,孙悟空俯身提起猪刚鬣。一道漆黑的空间通道在其前方显现。他不再多言,平静地步入通道,准备返回本界。诸天城的方位已然记下,待他晋升四阶之日,便是率众前来了结因果之时。届时,他会让独孤求败亲身体会,何为天外有天,何为妖王之王。

行至通道入口,孙悟空脚步微顿,淡漠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诸天城,目光深邃。而后,他再无迟疑,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

诸天城?静待他孙悟空降临便是。

“是错觉么?”独孤求败目送孙悟空离去,低声自语。方才孙悟空转身之际,其眼神中似有一瞬掠过绝世凶兽般的凶戾气息,但这感觉转瞬即逝,令他难以确认是否真实。

“景天公子,孙公子他…?”慕轻歌难掩疑惑。这位自称“体弱多病”的孙公子,竟能毫不费力地提起体型庞大的手下,更令人惊异的是,他竟能在诸天城——她的主场——直接开启一道空间通道自行离去。尤为关键的是,当孙悟空开启通道时,诸天城的防御机制竟毫无反应,这极不正常。慕轻歌试图追踪那空间通道的终点世界,竟一无所获,绝非通往景天所在的世界。种种异常,令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慕姑娘,此刻你或许更该关注自身处境。孙兄之事,因果既定,未来自会了结。”景天语气平静地回应。孙悟空竟如此动怒,确出乎他意料——竟因手下败于独孤求败便愤然离去,其护短程度令景天亦感意外。他目光扫过身旁的慕轻歌,这位因果业力缠身的诸天城城主。若此事因她而起,倒也在情理之中。因果之道的玄奥深远,远非他这三阶修为所能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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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景天公子此言何意?”慕轻歌更加困惑。话题明明在讨论孙公子为何突然离去,怎会转到自己身上?且“因果循环,未来自会了结”之语,岂非明示独孤求败已得罪孙公子,使其怀恨在心,待其准备充分后必来寻仇?慕轻歌深感无奈:本是一场寻常比试,竟至不欢而散。观孙公子行事,谋定而后动,此番退去,恐因暂无十足把握。待其自觉时机成熟,再次降临之时,恐将是诸天城与她的大劫。她实在不解,区区一场比试,何至于演变为未来兵戎相见的局面?更棘手的是,孙公子似已洞悉诸天城实力,而她对孙公子却近乎一无所知。

“你以为孙兄突然离去仅是巧合?”

“慕姑娘可还记得我先前所言?你因果缠身,若换种说法,便是气运低迷,易遭无妄之灾。”

“不知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景天平静地剖析道。孙悟空的愤然离去绝非偶然。依景天推断,根源在于慕轻歌干涉了太多生灵的既定命运,致使业力积聚。这便使得一件小事也足以升级为势力之争。他暗忖,早知如此,该将哪吒一同邀来。有他二人合力,或能劝住孙悟空。如今只他一人,若孙悟空当真动手,他绝非敌手。想必孙悟空亦是因不愿听他劝解,故而直接离去。此番经历令景天对因果之道的强大与难防深有感触。

“景天公子的意思是…我近期最好留在诸天城内,暂避风头,以免招惹更多祸端?”慕轻歌迟疑地求证。她虽极不愿与神秘的孙公子结怨,但现实无奈——对方根本未给她解释或致歉的机会便已离去。听景天之言,此番无妄之灾皆因自身因果缠身所致。慕轻歌思忖,看来确需在诸天城静修一段时日,至少待这气运低迷的状态消退,才敢再涉足其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