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疯批王妃今天也在拆系统CPU >  第8章 疯医堂的摆烂日常

卯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我正把砒霜调进桂花糕里。檐角镇魂铃突然无风自动,三具棺材板"砰砰"砸在后院青砖地上,震得药柜里的鹤顶红瓷瓶叮当作响。

"姜娘子!"青杏举着锅铲从灶房窜出来,双丫髻上沾着雄黄粉,"西街棺材铺老刘说...说他的棺材长蘑菇了!"

我拎着毒糕踹开楠木棺材盖,紫灵芝簇拥着一具女尸,心口插着鎏金和离书。尸身颈间朱砂痣与我锁骨下的凤凰纹如出一辙,袖中滑落的香囊绣着「赠姜神医」——正是我上月丢的那只。

"哟,这陪葬品挺别致。"我掰开女尸下颌,鹤顶红糕塞进她喉管,"本院长亲手调制的防腐剂,买一送三。"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挑飞我手中毒糕。他蟒纹箭袖卷着晨露寒气,剑穗流苏扫过女尸心口的和离书:"王妃的旧物..."鎏金瞳孔映出我袖中银针寒光,"还是烧了干净。"

后院井口突然传来异响。十八个扎红头绳的童男童女爬出井沿,手腕脚踝系着浸血的五帝钱。为首的男童捧出鎏金拜帖,嗓音嫩得能掐出水:"姜神医,我家老爷请您过府..."

"治病还是配冥婚?"我一针扎进男童虎口,黑血顺着银针往上爬,"先说好,哭丧加钱。"

青杏的锅铲突然劈向井沿。雄黄粉混着晨雾炸开,童男童女瞬间化作纸人,眼窝处两点磷火幽幽:"老爷说...您若不去..."纸人齐声尖笑,"就把您十二年前在苗疆..."

萧景珩的剑锋扫过之处,纸人碎成雪片。他擒住我手腕按在井栏,掌心薄茧摩挲着当年剖腹伤的缝合线:"王妃的烂桃花..."犬齿擦过我耳后旧疤,"都从阴间追到阳世了。"

我反手将毒针抵在他喉结:"王爷的醋坛子..."针尖沁出幽蓝毒液,"比孟婆汤还烈三分。"

正午日光突然被黑云吞噬。三百只乌鸦衔着铜铃掠过医馆,铃铛雨砸碎后院青砖。每只铜铃内壁都刻着血咒,铃舌竟是半截人指骨。

"姜黎——"沙哑的唤魂声在瓦当间游荡,"你篡改生死簿的债..."乌鸦眼珠爆裂成符纸,"该还了——"

我抄起捣药杵捅穿乌鸦群,黑羽纷飞中扯出条引魂幡。幡面绣着鎏金小字:「姜氏妖女,擅医者死」,落款处的指印正是我上月给王员外切痔疮时留的。

"好得很。"我将引魂幡裹着砒霜糕塞进乌鸦尸体,"这份大礼..."扬手抛向天际,"送回你祖宗坟头!"

青杏突然尖叫着撞破厢房门。她怀里的药罐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罐底黏着张泛黄药方——正是我穿越那日被总监摔碎的方案书残页。

"娘子!灶台...灶台在吐血!"她哆啦A梦袜子沾满黑血,绣花鞋头挂着半截肠子,"奴婢刚煮的十全大补汤..."

萧景珩突然将我拦腰抱起,鹤氅裹着两人滚进药柜暗格。他心跳快得反常,鎏金瞳孔裂出血丝:"屏息,是苗疆的噬心蛊..."薄唇擦过我颈间凤凰纹,"你当年亲手养的蛊王..."

暗格外传来瓷器碎裂声。女尸的紫灵芝突然暴涨,菌丝穿透棺材板,缠住青杏脚踝往井里拖。

"啧,麻烦。"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萧景珩剑锋,"借王爷吉言..."踹开暗格一剑劈碎菌丝,"这烂桃花..."毒针贯穿女尸天灵盖,"我亲自来折!"

女尸天灵盖炸开的瞬间,紫灵芝菌丝突然疯长成血红色。腐肉碎骨里钻出指甲盖大小的金蝉蛊,振翅声混着苗疆俚语的咒骂:"姜黎...背誓者...万蛊噬心..."

"聒噪。"我一针扎穿蛊虫复眼,毒液顺着银针纹路倒灌,"本院长最恨..."蛊尸爆浆溅上裙摆,"吃饭时听人念咒。"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缠住我腰肢后拽。剑风扫过之处,井沿青砖裂开蛛网状缝隙,三具漆木棺材从地底浮出,棺盖上用朱砂画着合卺杯的图案。

"王妃的追求者..."他剑尖挑开最近那口棺材,露出里面穿戴凤冠霞帔的男尸,"倒是荤素不忌。"

男尸腰间玉佩刻着鎏金小字「赠姜神医」,正是上月我给王员外切除的肾结石打磨而成。青杏举着锅铲劈开第二口棺材,雄黄粉簌簌落在一叠泛黄账本上——那是我穿越前被总监摔碎的财务报表。

"娘子!"她抖着账本尖叫,"这死鬼偷记您的出诊次数!"绣花鞋踹向男尸胯间,"看病的钱都藏在..."

第三口棺材突然炸裂。腐尸怀抱的鎏金匣子弹开,飞出三百只碧眼毒蜂,尾针上挂着「催婚契」。萧景珩的鹤氅一卷将我护在怀中,剑气绞碎毒蜂时溅出的毒液,在墙面腐蚀出「聘礼清单」。

"翡翠头面十副..."我念着墙上字迹冷笑,"不如换成砒霜十斤..."毒针射穿最后一只毒蜂,"给列祖列宗洗洗牙。"

青杏突然从灶房拖出腌菜缸。酸水泼向棺材群时,菌丝发出惨叫,凝结成《自愿冥婚保证书》:"娘子!奴婢新研制的化尸水..."她舀起一瓢泼向男尸,"买酸菜送殡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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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尸突然睁眼擒住她脚踝。我甩出缠臂金绞断尸手,金镯卡在森森白骨间:"活人不医,死人不治..."银针穿透尸身百会穴,"但拆鸳鸯谱..."针尾系上浸血的合婚庚帖,"得加钱。"

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十八具青铜锁子甲僵尸爬出水面,铠甲缝隙里钻出蜈蚣蛊,每只背上都烙着「姜」字。为首的僵尸将军摘下头盔,露出我上个月医治过的镖师面容。

"姜神医..."他喉管漏风的嗓音混着水声,"您说三日必愈的刀伤..."腐烂指节扯开胸甲,"怎的烂到心窝了?"

萧景珩突然将我拦腰抱起,踏着僵尸头颅跃上房梁。他袖中射出透骨钉钉住镖师咽喉,鎏金瞳孔泛起血色:"王妃的医嘱..."透骨钉炸成毒雾,"向来是医活不管埋。"

青杏的锅铲突然燃起鬼火。她追着满地乱爬的蜈蚣蛊劈砍,哆啦A梦袜子被毒液烧出破洞:"奴婢的酸菜坛子!都被这些畜生钻坏了!"

我掰断梁上镇魂铃,铃舌竟是半截断指。铃身内侧刻着苗疆符文,浸血后浮现出我当年在山洞刻的毒誓——「若负蛊王,肠穿肚烂」。

"原来在这等着呢..."我将断指塞进镖师腐烂的胸腔,"你们苗疆人..."引爆藏在铃中的火药,"求爱方式真够味儿。"

爆炸气浪掀翻屋顶青瓦。硝烟中,僵尸铠甲碎片凝成血色箭矢,齐刷刷指向我心口。萧景珩突然转身将我护在怀中,鎏金纹路从后颈蔓延至全身。

"王妃欠的情债..."他徒手抓住射来的血箭,"本王来还——"

萧景珩掌心血箭熔成金汁的刹那,我嗅到苗疆祭坛的蛇腥味。那是十二年前的血月夜,我剖开蛊王心脏时溅在裙摆上的味道。

"王爷这鎏金镀得不错。"我舔掉他腕间淌下的金液,舌尖尝到熟悉的鹤顶红配方,"比怡红院的头牌还光鲜。"

僵尸将军的青铜甲突然爆裂。腐肉中钻出百足蜈蚣,每节躯壳都嵌着合婚庚帖残片。青杏抡起酸菜缸砸过去,腌萝卜与蛆虫齐飞:"天杀的小畜生!偷吃老娘的嫁妆酸菜!"

我甩出缠臂金绞住蜈蚣头颅,金镯在毒颚间擦出火星:"苗疆老东西..."银针贯穿蜈蚣复眼,"拿本院长腌菜的时辰..."毒液顺针管倒灌,"给你刻碑正合适!"

井水突然沸腾如血。十八具青铜僵尸手挽手跳起傩舞,铠甲缝隙爬出的蛊虫凝成我的脸。萧景珩的鎏金纹已蔓延至眼尾,剑锋扫过之处,蛊虫人脸发出我的声音:"师姐...你欠蛊王的..."

"谁是你师姐!"我踹翻僵尸阵,绣鞋碾碎满地蛊虫,"老娘在苗疆只养蛊..."毒针射向井中倒影,"不养替身文学!"

青杏突然尖叫着抛出火折子。雄黄火焰顺着酸菜汁蔓延,将僵尸烧成跳动的《冥婚保证书》:"娘子!奴婢悟了!"她举着锅铲劈砍火墙,"这酸菜汁能破幻蛊!"

萧景珩突然将我按在焦黑的井栏上。他鎏金瞳孔裂出血丝,指尖摩挲我锁骨下躁动的凤凰纹:"王妃当年剖蛊王心时..."犬齿咬破我颈间旧疤,"可想过会养出我这样的怪物?"

井底传来铁索崩断的巨响。腐尸簇拥着青铜棺浮出水面,棺中坐起与我七分相似的女子,心口插着鎏金匕首——正是我当年刺入蛊王心脏的那柄。

"阿黎..."蛊尸睁开流萤绿眸,"你剜我的心救这男人..."腐烂指尖指向萧景珩,"如今他满身蛊纹..."唇角扯出恶毒笑意,"你猜是谁的杰作?"

青杏的锅铲突然劈中蛊尸天灵盖。酸菜汁混着脑浆迸溅,她在腥风血雨中转头憨笑:"娘子莫听这腌臜货胡沁!"哆啦A梦袜子甩出暗器,"奴婢新制的酸菜蛊..."蛊尸伤口钻出泡菜蛆虫,"专治替身文学!"

萧景珩突然暴起捏碎蛊尸头颅。鎏金蛊纹在他颈间游成锁链状,呼吸间尽是苗疆瘴气:"王妃当年取的岂止蛊王心..."他擒着我手腕按向自己心口,"还有这具..."蛊纹炸开锦衣,"不死不灭的躯壳!"

萧景珩心口蛊纹炸裂的瞬间,我嗅到十二年前山洞里的血腥气。那日我剜出的何止是蛊王心脏——还有半块浸透情毒的合欢佩,此刻正挂在他颈间发烫。

"原来是你..."我扯断玉佩红绳,毒玉在掌心熔成金汁,"当年山洞里快断气的病秧子..."金汁滴在蛊尸残骸上,烧出「萧景珩」三个篆字,"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青铜棺突然爆出刺目绿光。蛊王真身从井底升起,万千蛊虫凝成我少女时的模样,流萤绿眸淌着血泪:"师姐好狠的心..."腐烂指尖抚过萧景珩的蛊纹,"剜我心脏养药人,如今连替身都要抢?"

青杏突然将酸菜缸砸向蛊王。腌萝卜汁混着雄黄粉泼在绿光上,竟凝成《断亲书》:"呸!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碰瓷我们娘子!"她叉腰大骂,"我家娘子养的蛊虫都比你有骨气!"

萧景珩突然擒住我执针的手。他蛊纹游走的肌肤下,血管里爬满金色蛊虫:"王妃当年喂我的不是药..."鎏金瞳孔映出我颤抖的银针,"是噬心蛊的卵。"蛊虫从他唇间涌出,"你早知我会变成怪物..."

"不然呢?"我一针扎穿他喉结,蛊虫爆浆溅满罗裙,"让你死在苗疆山洞..."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旧疤,"谁给我试新蛊?"

蛊王突然尖啸着扑来。万千蛊虫凝成鎏金匕首,直刺我当年剜心的位置。萧景珩的蛊纹突然暴涨,徒手攥住蛊刃:"她的债..."蛊纹顺着刀刃反噬,"我来偿!"

青杏趁机将整坛雄黄酒倒进酸菜缸。醉醺醺的蛊虫打着酒嗝坠落,被她一锅铲拍成《道歉信》:"小畜生们!给老娘排整齐了!"绣花鞋踩着蛊尸跳舞,"念不完三千遍'姜娘子我错了'不许投胎!"

我撕开蛊王幻象,从她腐烂胸腔掏出半块合欢佩。玉佩遇血化蛊,竟是我当年养废的情蛊:"就这点本事..."将蛊虫塞进她喉管,"也配称蛊王?"

萧景珩突然从背后锢住我腰身。他蛊纹缠上我腕间银针,毒性与符咒相撞迸发幽蓝火焰:"王妃的医术..."犬齿咬破我后颈蛊印,"比苗疆的月色更毒。"

蛊王残骸突然自爆。毒雾中浮现当年山洞景象——少女姜黎将蛊虫灌入少年口中,他腕间系着的红绳,正是如今缠在我腰间的鎏金流苏。

"看够了?"我引爆藏在簪中的火药,将幻象炸成齑粉,"青杏!把酸菜坛子搬来..."扯过萧景珩的蛊纹按进腌菜汁,"今儿加道新菜——凉拌蛊王!"

硝烟散尽时,井底浮出块青铜碑。碑文浸着雄黄酒,赫然是我十年前的笔迹:「姜氏阿黎在此立誓,养蛊为医,绝情断爱」。萧景珩的蛊纹正巧缠在"爱"字上,金汁顺着裂痕往下淌。

"王妃的誓言..."他蘸着金汁在我掌心写契,"该续约了。"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拍门声。王员外的小妾哭喊着撞进来:"姜神医救命!我家老爷的痔疮..."她突然噤声——萧景珩正赤着蛊纹未褪的上身,将我按在青铜碑上亲吻。

"排队。"我甩出银针钉住门板,"问诊费涨了..."舔掉唇间鎏金蛊血,"一次一具棺材当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