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家房子这么大啊,比爷爷住的老宅还要大吧?”

傅霆深看着眼前大门两边的围墙都很长的四合院,还是向秦桑问了句。

“差不多吧,不过,这是我大伯,我小叔和我家,我们一大家子全部住一起的。”

“哦,那就是岳父三兄弟还没分家?”

“不算没分,也不算完全分,平常都是各吃各的,但过年过节,大家都是在一起吃饭。”

“那这样挺好,热热闹闹的,像你们家这样的大家庭应该不多见了。”

“确实不多见,但还是有。霍总家他们大概也是这样,三兄弟和霍董他们都住在同一栋楼里。”

“你怎么知道霍子渊家是这样的?”

大年初一落地京城,秦桑就顺嘴提到了霍子渊,这女人还真是一天都没忘了他这个上司!

傅霆深唇角的笑意瞬间便收敛了,心里泛起一阵醋意。

“他带我去过他家,我当然知道了。”

“什么,你去过他家?你去他家干嘛啊?”

“还能干嘛,去吃个便饭呗。好了,先别问个没完,行李还没搬完呢。”

傅霆深憋着心里的醋意,浅浅瞥了秦桑一眼。

只好暂时没与她计较这事,不过这事,他到时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外婆照看两个孩子,他将车上的行李都搬了下来,秦桑走去推了下大门,门是虚掩着的。

秦桑随即推开门,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入目便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种了不少绿植,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

东西两侧是两排房子,目测各有好多间。

两侧的房子前还各建了个小水池。

水池边放了一些装饰性的石头,岸上绿树茵茵,颇有田园风情。

“这是前院,我家住东边,我小叔家住西边,我大伯家有两个孩子,他们一家住在后院。”

秦桑边向东厢房那边走着,边向傅霆深介绍了下。

“哦,环境很不错。”

“还行吧,我爸妈和小叔他们估计都在后院我大伯那里,咱们先把行李放进我房间吧。”

“是,听老婆的。”

秦桑带傅霆深去了她房间。

她房间已被人打扫过了,干净整洁,房间里最醒目的是一个闲置的画架,和摆满了书的书柜。

傅霆深从这些摆设里想象得到,她年少时安静地在这间房里看书或画画的样子。

不由兀自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将行李放下,稍作歇息后。

拎上买给亲人的礼品,秦桑边带傅霆深一路参观,一路去了后院。

后院的大厨房里听着有些热闹,秦桑知道,应该是女眷们在里面一起准备丰盛的午饭。

她先带傅霆深和孩子去了正厅。

因为秦家的孩子回来,都是习惯先向最敬重的大伯问好。

大伯,小叔,还有她爸,及两个堂兄,他们此刻都坐在厅里喝茶交谈。

她爸三兄弟虽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亲兄弟,但从秦桑记事时,他们就很少能齐全地聚在一起。

经常不是这个不在京城,就是那个不在国内。

三个男人都各自忙着他们的理想与事业,只有女眷因为要兼顾照顾孩子,在家里的时间要多些。

“大伯,爸,小叔,大哥,二哥!”

“妞妞和妞妞外婆回来了!”

因为秦桑外婆也来了,她的辈份最高,坐在厅里喝茶的五个男人随即都马上起身跟她们寒暄。

傅霆深见他们五人,特别是年长那三人的气度,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应该都有些不凡。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详细问过秦桑家人的身份。

此刻乍然见了,心里不由有些微微的忐忑。

因为他有些担心她家人身份地位太高,而她嫁给他,恐是下嫁。

秦桑嫁给傅霆深,是否下嫁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傅家经商,经济实力要远超秦家。

且傅氏也为社会提供了数万的就业机会,及纳了很多税,做了不少公益。

但是傅家人口太简单,其他方面没有能与秦家比拟的。

秦桑父亲三兄弟都是从军或从政,大伯是某军区领导,她父亲是驻外大使,小叔是厅级高干。

大伯一儿一女,小叔一儿,也全都是为公家工作的人。

她母亲原来是京城着名的外科医生。

后来去当志愿者,全球各地哪里急需要医疗人员,她就去哪里。

那些战乱的,贫穷落后的地区,有不少都留下了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是个早已不将自己困在柴米油盐,也不追求功名利禄的女性。

她家这些长辈,也从小都是她很钦佩的人。

两家,可谓各有闪光之处。

秦桑父亲戴着眼镜,微扯唇角,眸光温和中透着一抹睿智的洞察力打量了下傅霆深。

对他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这位就是小傅吧,这两个就是我的小外孙?”

“是,爸,他就是傅霆深,他是衡衡,他是文渊。”

秦桑随即向家人和傅霆深,将他们双方互相介绍了下,傅霆深和两个孩子挨个地叫人都叫了一会儿。

初次见家长,傅霆深稍感拘谨。

不过,他很快便适应了,毕竟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总裁。

大家在厅里寒暄了一番,秦桑又带着他们去了大厨房,跟女眷们打招呼。

随后,傅霆深又去了厅里,跟男人们一起交谈。

秦桑和孩子则留在大厨房,跟女眷们一起闲话家常,偶尔帮忙打下下手。

开饭时,所有人围坐一堂。

大人一桌,孩子与需要照顾年幼孩子的女人一桌。

秦桑要照顾傅文渊吃饭,所以跟孩子们坐一桌,不过,她偶尔留意了下坐在另一桌的傅霆深。

怕他在秦家长辈面前言多必失。

好在,他确实还是懂得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

今天看起来,显得格外稳重有内涵,既未显得心虚怯弱,也未夸夸其谈。

秦桑欣慰地微微笑了笑,心里踏实一些。

吃完饭,与家人在一起唠了唠嗑,午后,她带着傅霆深和两个孩子出门游玩。

一走出四合院的大门,傅霆深便像出了笼的鸟,马上便放飞了自我。

愉悦地搂着秦桑的脖子,将她的脸移向他。

在她的唇上甜滋滋地亲了一下。

“老婆,你家人都那么厉害,你以前怎么也从不跟老公炫耀一下?也好打打老公的脸啊!”

“他们厉害是他们的事,我干嘛要狐假虎威啊?还有,你是我的男人,我打你的脸干嘛?我打你的脸,跟打我自己的脸有区别吗?”

“我老婆真是个好老婆,在老婆心里,老公跟你才是最亲的,对不对?”

“你说呢?”

“我说,当然就是最亲的了!毕竟,这辈子只有老公是跟你睡一个被窝的人,老婆自然是什么时候都会向着老公。”

“你对,我自然向着你,你若是不对,我可不会毫无原则地向着你哦!”

说完,秦桑抿着唇笑了笑。

她猜测这个男人心情这么好,应该是秦家长辈们都没有刁难他,对他印象还不错。

其实她知道,只要他表现得不是太差,家人也不会刁难他的。

就冲着他将她外婆接到澜山别墅一起住,还有,将“桑梓公益图书馆”这个公益项目做到全国各地。

比起对他的一些成见,她爸妈恐怕只会更多地欣赏他的孝心与爱心。

这是这个男人自己为自己挣来的脸面与和谐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