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松打完电话,傅霆深走到停车场,抬头看了眼酒店高高的楼层,眸子黯然地上了车。

启动车子,打开车窗,一路吹着夜风回了澜山别墅。

躺在他们布置温馨的房间,凝望着对面墙上那幅画里的两条锦鲤,傅霆深对秦桑的想念也愈加浓烈。

很想跟她发发信息,通通话,可惜她手机在他身上。

他随即把她手机拿出来,又尝试输了几遍密码,但仍然打不开她的手机。

这个臭女人,下次他一定要她把手机密码告诉他才行。

次日早上。

还没睡几个小时的傅霆深五点就起了身。

简单洗漱一下后,便马上开着车赶去云城国际大酒店。

今天他必须要把秦桑接回来,一想到她跟霍子渊住在同一间客房,他心里就很吃醋与不安。

“咚咚咚!”

傅霆深敲门时,已经起床的霍子渊正在总统套房健身房里的跑步机上跑步。

听到外面连续敲了两次门,他随即停下来。

拿毛巾擦了下额头的细汗,走去开门。

“傅先生,早。”

霍子渊猜到是傅霆深,绅士地轻扯唇角寒暄。

傅霍深见他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而且气色很不错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醋意。

“霍总,我太太呢?”

“她还没起床。”

“哼,我进去找她!”

霍子渊回答的那五个自然而温淡的字,让傅霆深心里气得翻天,他马上大步走了进去。

霍子渊微微扯了扯唇角,没阻止他。

随后走到他昨晚睡的房间去洗澡,冲冲身上的汗。

秦桑房间的门,昨晚一直是敞着的,并没关。

傅霆深走过去看到,很是介意地瞪了一眼。

臭女人,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晚上睡觉门都不关,这摆明就是完全不对霍子渊设防!

她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吗?

傅霆深走进房间,见秦桑又将被子蒙着头,随即在床边轻轻坐下来,将被子往下扯了扯。

一看到她的脸,心中的火气瞬间便消散很多。

柔声唤了句:“老婆。”

秦桑刚才已被敲门声吵醒。

马上伸手又将被子拉上来盖着脸继续睡觉,不想理他。

但傅霆深又将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他要看着她的脸对她说话。

“宝贝,老公错了。老公昨天不该对你发火,更不该把你丢在这里,起来跟老公回家,好不好?”

“宝贝,你别不理老公,跟老公说说话。你身体现在好点没有,还有没有不舒服?”

“谁后悔谁是狗,我不想跟狗说话。”

“好,老公是狗,汪汪!老公真的知道错了,宝贝就原谅老公这一次,老公跟你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宝贝,老婆,我的好老婆,求求你就原谅老公这次。要不,你起来打老公两下消消气。”

傅霆深说着,便握着秦桑的一只手,俯低身子,作势要让她打他。

秦桑觉得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简直可恨。

顿时用力地抽开自己的手,气得一骨碌坐起了身。

披散着有些凌乱的长发。

冷冷地直视着傅霆深的脸道:“傅霆深,不是每次你说句你错了,有些事情就能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觉得,我们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合适,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这段时间,还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什么性格不合适?”

秦桑这话,让傅霆深顿时有些心慌。

“老婆,我们哪有不合适?我们不过是偶尔吵了下架而已,你干嘛就上升到性格不合适的程度,哪对夫妻平常不吵架的?”

“老公觉得跟你的性格特别合适,老公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就喜欢跟你在一起。宝贝,别生气了,跟老公回家好不好?”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单只性格不合适,还有很多,其他的,我不想再明说了,你自己想吧。”

“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我不是在跟你说气话。”

“而是在认真地告诉你,我们之间需要一段冷静期,需要各自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适合再继续走下去?”

秦桑的眸光冰冷而笃定,像是死了心,要放弃他一样。

傅霆深顿时心慌得厉害。

他可不希望他们恋爱了两年,离复婚已经不远了后,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他真的要崩溃。

“老婆,你还说你不是在说气话?前几个月你还跟老公说,要老公跟你恩爱到老,这么快你又改口,你这不是气话是什么?”

“宝贝,老公真的知道错了,别跟老公计较了好不好?”

“傅霆深,就算我不跟你计较,有些事,你会不跟我计较吗?你就算表面上不计较,心里其实也会计较。”

“你其实一直不想我在霍氏工作,对吧?”

秦桑直视着傅霆深的脸。

傅霆深眸子黯淡地微微闪了下,没有回答,当是默认了。

“但我今天要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管你心里计不计较,我也会一直在霍氏工作,工作到老,工作到我干不动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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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傅氏兢兢业业干了六年多,有五年多时间,因为你存心恶心我,让我每天都干得不痛快。”

“我离开傅氏,辞掉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你亲手逼的。”

“如今,我的第二份工作,让我每天都干得非常充实开心,我欣赏我的上司,欣赏我的老板,我喜欢跟他们一起共事。”

“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心里觉得不爽,你爱吃醋,我就放弃这份我觉得干得开心的工作。”

“你能接受这事,你就接受,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就散伙,我无所谓。”

一句“我无所谓”,秦桑说得很云淡风轻,就如同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而傅霆深,如惊涛拍岸。

眸子顿时涌起一片猩红,嘴唇微微颤抖着。

一脸难以置信,也一脸受伤。

“你说什么?散伙?无所谓?”

“秦桑,我们的感情,还有我这个人,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分量吗?竟然连一份工作都不如?”

“对,我们的感情,还有你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分量,就是连一份工作都不如。”

“工作可以带给我价值感,带给我踏实与快乐,你都给我带来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呵,你到底是觉得我连一份工作都不如,还是觉得我不如霍子渊重要?”

傅霆深轻嗤了下,红着眼眶,嘲讽地质问。

霍子渊刚冲完澡走出来,听到他们在吵架,而且还提到了他名字。

不由默默在房门口伫立了下。

他昨晚睡在秦桑隔壁,秦桑那间房,原本是他一直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