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总,若是不舒服,就先不要说话了,继续好好休息会吧,吊水还没打完。”

“嗯,那我再睡会儿。”

秦桑随即又闭上了眸子。

傅霆深顿时吃醋得咬了咬牙,心里有些恼火。

这是他老婆好吗,用得着霍子渊对她体贴地说这些话?

还有秦桑这个臭女人,他这个老公都还没对她说什么呢,她竟然马上听了霍子渊的话,又继续睡觉。

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他也不便再打扰秦桑,让她把眼睛睁开,特意跟他再说两句话。

只得任她继续睡。

“傅先生,那你在这里照顾秦副总吧,我去处理下工作。”

“霍总请便。”

霍子渊对傅霆深有礼地微扯了下唇角,然后抬眸看了秦桑一眼,便主动离开了。

将电脑拿到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处理工作。

今晚秦桑对他做了如此亲密的事,再与她和傅霆深三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委实让他感到不大自在。

秦桑虽然仍然还感到头挺昏沉,身子也无力。

但她看到傅霆深和霍子渊同时出现在她眼前,便已经没了睡意。

她闭着眸子佯装睡觉。

脑子却在努力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她现在躺的地方,一睁眼看房间的墙,她就知道是酒店客房。

若她今晚非礼的人是傅霆深,那她此刻应该是睡在澜山别墅的家里才是吧?

这么说,是霍子渊在贵宾休息室救了她?

而她,之后却非礼了他。

竟然对他狂热地又吻又摸,很迫切地想解开他衣服,想与他做最亲密的事。

这些大概的经历,她脑子里还是有记忆的。

秦桑顿时无比羞赧地轻轻咬了下唇,抬手将被子拉上来,将感到发烫的脸整个盖了起来。

“老婆,别把脸蒙起来,不透气。”

傅霆深坐在床边,用手机查看公司的邮件。

见秦桑把脸蒙起来,马上又把被子帮她往下扯了扯。

“这是哪里啊?”

秦桑已经睡不着,只好睁开眼,想探探傅霆深的话,好证实证实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你说这是哪里?你们霍总的总统套房!”

傅霆深浅浅瞪了秦桑一下,醋意一下又上来了。

“哦,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还能有谁!”

“这么说,是霍总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哼,说到这个老公就来气!以后你跟老公出席任何场合,老公必须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才行!”

“否则,都不知道会被哪个有心之人乘虚而入,想趁机拐走我老婆!”

“讨厌,你说什么呀,什么拐走我啊,我哪有被拐走啊?”

“若不是老公查到这儿来了,你这还不叫被拐走吗?宝贝,你告诉老公,你今晚和霍子渊在这里……没发生什么吧?”

傅霆深有些忐忑而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事若不问一问,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结,让他很不痛快。

那个女医生绝对不可能是秦桑一被霍子渊抱到总统套房来,她就刚好来了。

在她来这儿给秦桑治疗之前,这房里只有秦桑和霍子渊两个人。

孤男寡女的,秦桑还是处于不正常的状态。

两个人一起待在酒店客房这种暧昧的地方,会一点暧昧的举动都没发生吗?

霍子渊有那么君子,能一点都坐怀不乱吗?

秦桑听到傅霆深问这事,脸“刷”的一下又发烫起来。

她想,她耳朵可能也红了。

“我……我也不大记得了……”

“你是不大记得,还是——”

傅霆深见秦桑垂着眸子,有些支支吾吾的,而且,她的脸竟然一下变得这么红。

这个臭女人显然是心虚了!

不,更像是害羞了!

傅霆深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顿时又嫉妒又恼怒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用力瞪了秦桑一眼后,随后“腾”地一下站起身。

双手叉着腰,气愤地在床前来回踱了几下步。

然后又在秦桑身边坐了下来。

直直地看着她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问:“宝贝,老公问你,他把你带到这间房间里之后,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或是,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如实告诉老公,嗯?”

“我真的不大记得了……”

“是吗,我看宝贝在撒谎。宝贝如实告诉老公,老公保证不计较,好不好?”

“老公也知道,宝贝今晚在休息室里担惊受怕,受大委屈了。老公很自责没保护好你,想要了解清楚整件事的过程而已。”

“我……我好像把霍总当成你了。”

秦桑羞赧地支吾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她今晚可是受害者,就算她无意识干了什么不雅的事,那也不是她的错。

凭什么她要像个做错事的一方似的?

所以,她还是选择讲出来,不想一直背负着这个心理包袱。

“什么,把他当成我?那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傅霆深的一双眸子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嗓音也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

坐在厅里看手机的女医生,还有坐在会议室里处理工作的霍子渊,都下意识朝他这个房间抬眸看了眼。

不过,会议室离房间有些远,霍子渊听不清他们在里面的交谈。

“你别那么大声,吓死人了。”

“好,老公不那么大声,那你好好告诉老公,你今晚都对他做了什么,嗯?”

“我好像强吻了霍总……”

“什么?你竟然强吻了他?”

“还……还好像摸了他……”

“什么,你强吻了他,还摸了他?秦桑,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公啊?我真的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傅霆深很想拿杯冰水灌一灌。

让自己消消火,冷静一下。

低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他马上便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将水杯“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回到床头柜上。

秦桑严重怀疑,他但凡再多用半分力,这个水杯恐怕会马上四分五裂。

“你刚刚可跟我保证,你不计较的。我如今告诉你,你又生气成这样,早知道我不说了,哼。”

“我能不生气吗?你到底是认不出你老公,还是根本就对霍子渊有意思?”

“你神经病啊,不准侮辱我和霍总!”

“我侮辱你们?你看你,每次我一说他不好,你就马上变脸,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早就有了一腿!”

“你——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混蛋!”

秦桑的脸气得通红,拿起旁边的一个枕头向傅霆深身上用力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