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景在出现赵晚面前的时候,恍如隔世。
曾经围绕在他身边转的女孩,现在边上已经有了别的人。
那时候满兴园的欢喜,现在却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还有她的小腹……
顾宴景此时的心情,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了。
有再见面的喜悦,也有对现在的感慨。
这次有大半年没见面,两人更是陌生到了极致!
“你……”
赵晚收起某人给的单子,刚要道谢,结果发现是顾宴景!
他又瘦了,脸色也不好,赵晚皱眉,但又保持距离。
她这会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怕随意一句话让他误会,又怕让另一个吃醋,而且现在的身份,早就为过去式了。
所以保持一定的边界感这是必须的!
“听到你安全了,我就没有再去打扰你。”
“嗯。”
赵晚淡淡的一个字,她却实现,也知道他找他也出钱出力了。
但是这些她都不用管,陆源说他能处理好。
“看你气色不错,恢复的还可以。”
赵晚又掉头,顾宴景扬起一抹无力的笑容:“恭喜,上天眷顾你,又有宝宝了。”
赵晚抚摸了一下小腹,是啊,一度以为不会再有孩子,结果有可以当妈,所以她这段时间都是沉浸在喜悦当中。
“还可以。”
又是平淡的语调,顾宴景扯了扯嘴角,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如同完了穿心!
若是她对他有感情,就不会是只言片语,而他,真的,在她的感情里落幕了……
而且在这会,他想贪恋和她独处一会到时间,也没有别人的打扰,可却说不出别的话。
还有,她没有留恋和他的相处,甚至是可有可无。
赵晚四处张望,陆源临时接了个电话,却半天还没有回来,顾宴景的助理拿着缴费单出现。
“顾总,您真的不能喝了,这样下去,就不是打个点滴就行,今天出去,医生说折腾不起了。”
顾宴景沉默不语,他偷偷打量赵晚到表情,甚至于想听到她一两句关心的话。
曾经的不耐烦,现在就是奢侈……
赵晚只是看了眼助理,她现在学聪明了,淡淡一笑:“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还是得多注意身体,时间这么久,也该走出来了。”
赵晚风轻云淡的说着,她曾以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可现在她却觉得只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顾宴景,谢谢你,往事如烟,人不应该活在当下,而是应该往前看。
我们只能用情深缘浅来形容,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就如同我现在一样。”
陆源刚好上来,一把将赵晚搂在怀里,警惕十足的看着顾宴景。
哪怕曾经需要的时候,两人可以并肩作战,但实际上两人永远是水火不相容的那一对存在。
赵晚不知道要怎么说遇到顾宴景,她看着边上男人,以后还是少见,只要见面都是修罗场!
“你去那么久,知道我现在弯腰都成问题,还不快点?”
陆源这会直接将人搂着转身,这感觉真好!
顾宴景落寞的看着这两人到背影,这会捂着肚子,不知是胃疼,更是心肝脾肺都痛!
她不爱我了,就这么成为过去,她可以在别人面前撒娇,也可以幸福,而他在原地等,却什么都没有……
助理站在一旁,吸了一口气,真是能不见就不要见了,他都能感觉到他家老板心如死灰了。
“顾总……”
“走吧!”
助理连继续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默默的开车,男人坐在车上,自我消化半天,往事如风。
她说出这话,她是真的放下了,可他的脑海里都是一颦一笑,他当初不珍惜,现在就成了过去式。
这就是拥有不珍惜,一旦失去,追悔莫及。
赵晚拉着陆源的手,甚至伸手捏了他的脸:“我可是和他保持距离了,而且没说几句话,我现在是陆太太,心如止水了。”
赵晚笑着解释,以前以为过去很难,现在就像事不关己。
“我老婆现在已经被我收买了,又哪有办法在装下别人了?”
赵晚觉得她好像多此一举了,她一解释,他的尾巴就翘起来了!
“产检去,昨晚小家伙踢我了!”
陆源真是高兴的不掩饰,他以前差点丢了的人,执着的找到,可有的人错把珍珠当鱼目,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老婆,我当时也是没他帮忙可能不够,一码事归一码,我给他点合作,现在他和我不一样了。”
赵晚一脸问号,某个男人又得瑟了一把:“没有他,我哪有你,哪有宝宝?
不仅如此,我有家,他光棍,真可怜!”
赵晚:你确定是在说别人可怜?
她怎么感觉他在笑话人家?
“唉,宝贝闺女,以后眼睛要亮,不能找渣男,爹地护着你,找个入赘也行。”
赵晚“……”
最近某个男人不是念叨生个漂亮闺女,就是找个好男人,要是儿子咋整?
两人步入诊室,没一会高兴的心情又降到冰点!
“脐带绕颈三圈,而且有点胎位不正。”
陆源整个脸冷了下来:“你们有没有查清楚?
之前产检没有问题,今天是不是出问题了?”
医生都被男人的态度给吓坏了!
她知道眼前是什么人,告知的时候已经斟酌用词,生怕他会不高兴,可还是遭受了雷霆之怒。
“陆少,你先别急,陆太太其他地方指标都还可以,血糖还有点低,然后就是这个胎儿成长不是我们说的准,孩子是多变性,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那有危险吗?
你不要下着医生,先听听怎么办。”
赵晚抚摸一下小腹,又看着医生道:“他是太过紧张了,我知道这个危险,但也有解决的办法,
先听听你们专业人士怎么说吧?”
医生点头,要是遇到不讲理的,他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专业的解释脐带绕颈,又说了可以怎么缓解,改变,可某人听的头大,眉头更是紧锁!
“老婆,你这样很遭罪,要不,我们还是……”
“不可以,你要是在说,我肯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