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琛眉头微蹙,来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嗓音低沉地问着,“是烦,还很该死!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将你自己的这朵烂桃花,给彻底地斩掉?”
她要是还不动手,他可不敢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
比如让赵家滚出云京,又或是把人弄到境外暗杀掉,再或是不管不顾的高调宣示主权,之后再任由她打罚。
不管无论如何,反正这朵烂桃花,必折无疑!
见他有些吃醋的样子,江夏眉梢当即一挑,带着些许神秘感地说着,“快了!等我那便宜妹妹完成赌约,他这朵桃花就会自己掉。”
便宜妹妹可是主角,少谁都不能少她!
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计划,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
季景琛眸光一闪,顿感疑惑地问着,“赌约?什么时候打的赌,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他天天和她在一起,这种打赌的事,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恰巧碰见赵子鉴,恐怕等到赌约已经完成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有打的赌。
“丛林狼人杀那次。”江夏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扬起,旋即略一朝他靠近,伏在耳边轻声说着,“我赢,便宜妹妹想办法,去跟他行鱼水之欢。”
这可不怪她没说,是当时他没问!
说完便已从他耳边离开,面上还带着一丝小傲娇,眸中的玩味更是藏都藏不住。
只见季景琛眸中的惊讶之色,也是一闪而过,继而眼含戏谑地看向她,见她一副洋洋得意,还有些小傲娇的模样,当即不受控制地抬手,刮了刮她的琼鼻,接着调侃道。
“这种事都能被你拿来当赌注,你啊!就是个俏皮的小机灵鬼!那你当时要是没赌赢,输了呢?”
听到她说出这种赌约,几乎就是一瞬间,他便已明白了她的想法,虽说顾赵两家的婚约之事,在当初的宴会上,她已经明确拒绝了。
可终究并不能确保,赵子鉴以及赵家,会不会在借着婚约,搞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就比如干出强人所难之事,用些肮脏手段强迫。
如今想出这种损又不损,却极其利己的招,让她那便宜妹妹,借着婚约还在身上,彻底地与其生米煮成熟饭,也算是让其无计可施。
倒也是变相的断其念想,让这朵烂桃花自我凋零!
不得不说!
拿这种事来打赌,虽然有些让人难为情,可却很有用,这事一旦做成,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而两人这云里雾里的对话,传到苏清洋和曲九川耳里,也是一整个不明就里,只知肯定事关赵家少爷,却并没有太好奇的追问。
被倏然这么一刮鼻子,江夏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周围,见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后,继而也是明目张胆了起来,当即直接肩并肩的挨着,低头在身侧嘀咕着。
“便宜妹妹眼瞎!既然如此喜欢,我作为她的假想敌姐姐,当然得给出谋划策。其实原本提出的赌约,我着实没有兴趣,都不想赌的。是便宜妹妹非要赌,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个更加有意思,且更加有诱惑力的赌约,再和她打赌。
而我若是输了,便就此离开顾家。不过,我怎么可能会输,现在很显然也的确如此!以便宜妹妹的智商,听到我提出如此赌约,她肯定会先入为主,自以为是地认为,无论最后输与赢,最大受益者都是她自己。怎么样?我聪明吧!”
一边是输,一边是赢,从表面上无论如何看,受益人的确都是便宜妹妹。
输,虽然可能得不到赵少的心,但能得到他的身!
赢,她从顾家离开,从此少了一位难斗的竞争者!
看似一切她没有得到任何利益,可这都是站在便宜妹妹的视角看待,若是将视角转换,站在她的角度往深层想,最大的受益人只会是她。
输,她是说离开顾家,可却并没说离开云京从此消失!
赢,斩掉一朵难缠的烂桃花,也算变相的帮便宜妹妹!
季景琛闻言,原本蹙起的眉,也因着她的这番话,渐渐地被抚平,继而也是旁若无人地悄悄牵起手来,边捏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着,边轻声调侃着。
“聪明!不过我看你这脑袋里,装的全都是鬼点子,歪主意。”
“好用,能解决问题,不就可以嘛!”江夏嘴角轻轻一撇,“而且这个方法难道不好吗?一举好几得呐!”
季景琛勾唇浅笑地说着,“是个好方法!那我可就等着看你这朵烂桃花,是怎么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不不不!”江夏挑眉纠正着,“是我们一起等着看我那便宜妹妹,是怎么将这朵烂桃花,从我这摘走。”
“也对!你这戏台都已经搭好,就差……”
正当两人在聊得热火朝天时,决赛也已随之开始,只见场上坚持到最后,迎来决赛的六人六车,随着一声发令枪的枪声传出,远处手握彩旗的裁判员,挥动着出发的手势,六辆形色各异的车子,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也已疾驰而出。
瞬间!
看台上的车迷们,顿时热情高涨,就连解说员的声音,都不由变得高亢了起来!
决赛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候,若是现场一片沉寂,哪里还像是在比赛!
因着决赛的开始,两人也很是默契没继续聊下去,只见江夏从起身继而来到栏杆前,目光紧紧跟随着场上,在互相紧咬且焦灼的几辆车,而此时的季景琛站在她的身旁,目光也同样望着场上。
不过相比于她的认真,多了几分的随意与懒散!
就像是并不关心这场比赛,倒像是位陪同者,只因她在看,他便陪着一起看!
此时就连先前在坐着,看比赛的谢洵墨、范斯年,以及季景逸也都已起身,来到栏杆前翘首望着。
苏清洋和曲九川更是直接撑在栏杆上,一副要时刻准备跳下看台的架势,目光那是紧紧跟随着李沐泽的黄车,生怕错过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