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这帮溃兵有亿点强 >  第442章 哭喊着扔掉了武器

夜色,是最好的伪装。

李青和他手下最精锐的六人小队,像是一群融入了沼泽的幽灵,在齐腰深的芦苇荡中悄然穿行。

他们身上涂抹的淤泥,隔绝了人的气味,也让他们在微弱的星光下,

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那座手绘地图上标记的补给站,

此刻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孤灯,既是希望,也是陷阱。

“停。”李青压低了身体,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

前方不到五百米,就是那座临时搭建的补给站。

它选址在一片相对干燥的高地上,原本应该是一座破败的土地庙,现在被扩建成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周围用沙袋和拒马草草围了一圈,几个探照灯有气无力地晃动着,

光线昏暗,更像是为了驱赶蚊虫而不是警戒敌人。

“炮筒,老规矩。”李青的声音低得像是蚊蚋的嗡鸣。

狙击手“炮筒”无声地趴下,将周至那支宝贝春田步枪架在一块被芦苇包裹的泥块上。

他调整着呼吸,通过瞄准镜,将整个补给站的布防尽收眼底。

“四个固定哨,两个流动哨。南门两个,北门两个,都在打瞌睡。

流动哨刚在东墙根撒完尿,正凑在一起抽烟。

院子中央有个大帐篷,应该是仓库。

东边亮灯的那个独立砖房,应该是他们的指挥部,门口站着两个警卫,

倒是比其他人精神点。”“炮筒”的声音如同机器般精准而毫无感情。

“火力点呢?”李青问道。

“四个角各有一个重机枪地堡,马克沁,帆布还盖着,看样子就没打算用。

这帮人,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度假的。”“炮筒”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职业性的鄙夷。

李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最喜欢对付的,就是这种烂到了骨子里的部队。

他扭头看向“闷葫芦”张山,和那两个工兵。

“闷葫芦,你和铁牛、柱子,去南门。

记住,动静要小,下手要快,解决掉哨兵后,在仓库周围给我埋上两颗‘土豆’,

听我信号再响。”李青口中的“土豆”,是他们对塑胶炸药的戏称。

“好嘞!”张山压抑着兴奋,那张憨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嗜血的渴望。

“炮筒,你负责敲掉北门的哨兵和那两个警卫。一分钟,我只要你一分钟的时间差。”

“三十秒就够了。”“炮筒”自信地回答。

“好。”李青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上,“我,去会会他们的头儿。”

计划布置完毕,几人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分头行动,瞬间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李青的动作,像一只狸猫。他没有选择从任何一个门进入,而是绕到了院落西侧的围墙下。

这里是视野的死角,也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鄂伦春猎刀,刀尖插入沙袋的缝隙中,轻轻一撬,

几铲泥土便无声地滑落。他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股劣质烟草和食物馊味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李青皱了皱眉,闪身躲在一个堆满空弹药箱的角落里,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那间亮着灯的砖房。

他像一道影子,贴着墙根,迅速向目标靠近。

就在这时,北边和南边,几乎同时传来了几声极其轻微的,如同被子弹击中烂冬瓜的“噗噗”声。

李青知道,是“炮筒”和张山他们得手了。

他不再犹豫,一个箭步窜到砖房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几声**的笑声和一个男人粗俗的叫骂。

“妈的,给老子脱!磨磨蹭蹭的,想不想要那半袋白面了?”

李-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缓缓推开一条门缝,里面的景象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一个肥得像猪一样的军官,正**着上身,试图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乡下女孩按在桌子上。

女孩拼命地挣扎,脸上挂满了泪水和惊恐。

李青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猛地撞开了房门。

屋里的肥猪军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去够挂在墙上的手枪,但李青的速度比他快了太多。

一道寒光闪过。

肥猪军官只觉得手腕一凉,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完全冲出喉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李青反拧到了背后。

李青的另一只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那把锋利的鄂伦春猎刀,冰冷地贴在了他肥腻的脖颈上。

“敢出声,就让你脑袋搬家。”李青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肥猪军官浑身一颤,杀猪般的嚎叫卡在了喉咙里,

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裤裆里,一股骚臭的液体瞬间浸湿了军裤。

那个被吓傻了的女孩,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

浑身是泥的“野人”,一时间忘了哭泣。

李青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快走。”

女孩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轰!”“轰!”

就在这时,院子南侧,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冲天而起。

火光瞬间照亮了半个夜空。整个补给站,瞬间从死寂变成了炸开的油锅。

“敌袭!敌袭!”

“一野摸上来了!”

混乱的喊叫声,枪声,哭爹喊娘声,响成了一片。

李青知道,这是“闷葫芦”他们引爆了炸药,给大部队发出了总攻的信号。

他不再恋战,用刀背狠狠地砸在肥猪军官的后颈上,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

就软成了一滩烂泥。李青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迅速撤出了砖房。

“猴子哥!这边!”张山的声音从西墙的缺口处传来。

李青拖着“战利品”,迅速与他们会合,几个人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他们身后,那座小小的补给站,已经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五纵战士们彻底淹没。

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收编。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国府士兵,在这些如狼似虎的五纵战士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哭喊着扔掉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