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十月份,来到了于凤儿医师资格证考核的日子。
长乐市里,陈斌将于凤儿送到考点,一番鼓励之后,目送着她走进考场。
时间还早,在这里枯等着也不是办法,陈斌便打算去中医医术研究所那边转转。
结果车子刚发动,他就接到了杨潇打来的电话。
药田的药草成熟了!
“这么快?”陈斌又惊又喜,因为按照他的预估,还有十天才到药草的成熟期,却没想到能提前这么久。
这段时间,他很少去药田查看药草成长情况,而是忙着研究新药配方,后山的事务包括盖厂房,都是杨潇在经手。
“比预期提前了十天左右,确实出乎意料。”杨潇语气轻快,“这样一来,我们第二茬的种植就有将近六十天的充足时间了,再如法炮制一番,三个月交付完全没压力。”
“嗯,你立刻去联系陈杰,和他再去镇上采购一些苗种,争取三天内把新的苗种栽下去。”陈斌兴奋的说。
“好。”
挂了电话,陈斌难掩喜悦心情,直接前往中医医术研究所。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中医医术研究所里还是空旷冷清,大厅四周原本坐诊的医生,不知为何都被撤掉了。
在发现陈神医并不会经常出现在这里之后,来问诊的患者自然而然的就少了。
毕竟,一般中医也没有治疗癌症的本事,信他们那些似是而非的保守治疗方法,还不如去做化疗。
这就显得研究所的前台更无所事事了。
陈斌也不在意,反正这研究所本就不是对外接诊的,没人打扰,更方便大家搞研究。
因为陈斌的关系,中医医术研究所的研究,主要还是以针灸方向为主,大家探讨的也都是针灸在手术之中的应用,至于其他方面如中药的改进等,只有少数人在搞。
陈斌来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个研究室里,都能看到医生们在对着人体穴位图进行探讨,旁边的观片灯上挂着各种病例的片子,以做对照。
陈斌没有打扰这些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齐云海的办公室。
“齐院长。”
听到声音,正在低头工作的齐云海抬起头来,见到陈斌顿时一脸惊喜:
“陈斌?”
“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个东西要交给你呢。”
陈斌本来只是打个招呼,闻言不由得有些奇怪:
“东西,什么东西?”
“这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齐云海神秘一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更让陈斌奇怪了。
有人托付齐云海给自己东西?为什么不亲手交给自己呢?
都能查到齐云海和自己的关系,没道理不知道自己家住青龙山吧。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却见齐云海笑眯眯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物,递了过来。
“这是碧松道长临走前,留给你的。”
陈斌顿时一愣:
“碧松道长?”
难怪对方要通过齐云海转交自己,这是怕上了青龙山,再被人给打下山吧。
“对,他说和你不打不相识,很欣赏你的为人,也确实觉得当初的恩怨算到你头上说不过去,所以给你留下这东西,希望化干戈为玉帛。”齐云海拍拍那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感慨不已,“你和道长之间的冲突,我也听说了,其实道长是个好人,你们能摒弃前嫌,我打心眼里高兴。”
陈斌咧了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对“化干戈为玉帛”的话保持怀疑,但对那老道士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拿起那油纸包裹的东西,陈斌略作犹豫,还是当着齐云海的面打开了。
里面是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还有一套针灸用的针器。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陈斌小友,青龙山一行,我受益良多;你说的没错,千年前的恩怨,不应该因此回报到你我的头上,我修行日久,却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实在是惭愧。”
“你既然继承了锁阳针,那便不能不学‘归阴针’,这部书是我天月观传下来的医术,与你陈家的锁阳针本是一脉,如今我赠予你,也算得一个圆满,希望你能在医道一途走的更远,拯救更多人。”
“令,那套针器随我多年,是我多年所用之物,没什么特别,但也算一份信物,有些人或许还是认的,你随身带着,将来或有帮助。”
“再令,七四九局一分为三,都不是善与之辈,希望陈斌小友你不要轻信任何一方,不要与任何一方为伍,切记切记。”
看着手中的信,再看看那本古朴医书,陈斌一时间有些感慨。
这碧松道人似乎是真看开了,不但放弃了找自己麻烦的打算,还把“归阴针”这么一本医术秘籍留给了自己。
然而,翻开那本“归阴针”秘籍之后,陈斌却有些傻眼。
古朴泛黄的书本上,没有一个字。
除了封皮有“归阴”两个字之外,翻遍全书,竟是光秃秃一片。
“没字?”他有些傻眼的看向齐云海。
齐云海人也有些茫然:
“这……我也不知道啊,道长留下这东西之后,我一直没打开过,也没对外人说过,不可能出问题的。”
对齐云海的人品,陈斌自然是信得过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眉抚摸着那本医书,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拿起那套针器看了看,发现确实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针灸用针,因为年头久远的缘故,远不如现在的针器齐全,但那针器套上,却绣着几个他看不懂的繁复花纹。
似是印章,又似是字迹,但陈斌愣是看不出来。
“碧松道长他还有说什么吗?”陈斌问道。
齐云海摇头:
“没有,那天道长和岳崇山一同前来,留下这些东西之后就走了。”
“去哪了?”
“应该是回京城了。”齐云海道,“毕竟岳崇山那些人在这里也耽搁了好长时间,要回部门报到交差的。”
陈斌看着面前的老人,忍不住问道:
“齐院长是不是知道岳崇山那些人的来历?”
“你指的是什么?”
“七四九……”
“知道一些。”齐云海微微一笑,“不过,那些东西距离我们普通人太远,我没有深究过。”
“我也希望你不要深究,一旦踏入那个圈子,一切就都不同了。”
陈斌深以为然:
“多谢齐院长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