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母后,莉莉冲蒋长松伸出掌心,"怎么样?是不是告诉的很及时。"
"还算有点用处。"蒋长松点点头,扔了张卡给她。
杨莺扶额,好笑的看着两人,怪不得来得这么及时。
"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应付的。"
莉莉瞪圆了眼睛,"那怎么行,万一那个周太太卖可怜,拐跑了你,我哥还不得掐死我啊。"
"滚。"
蒋长松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们只是去探望他对吧?"
"你不会......"
杨莺反问道,"不然呢?"
"怎么,我的男朋友不想和我一起去探望我的朋友吗?"
蒋长松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傻笑着,"想。"
他有些迟疑,"不过,我还想再做个准备,你能不能答应我。"
"准备?"
杨莺了然,这是要打扮一番?
不过无妨,男人间奇怪的胜负欲嘛,她懂。
"没事,那你准备好了通知我,到时候我们再去探望他。"
蒋长松拉住就要离开的杨莺,脖子红到了耳根,眼神闪躲,"那你答应我了,到时候不能拒绝我。"
杨莺有些莫名,但还是点点头,"我答应你了。"
"杨莺姐,我今天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莉莉举着手机,嘟着嘴撒娇。
"什么餐厅啊?"杨莺瞥了一眼,"你的八块腹肌帅哥呢?"
莉莉眼也不眨的撒谎,"他,他,我现在看不上了。"
"你就陪我去吧,晚上那家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莉莉抛了个媚眼,"不过是家西餐厅,偏正式一点,到时候记得穿你最好看的裙子来。"
杨莺随口答应。
看她这副模样,莉莉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
莉莉绕过办公桌,走到杨莺身后,"要是你不想挑的话,我派人给你送来。"
"别,我自己来就好,"杨莺假笑的拒绝莉莉的好意,"你的礼服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杨莺郑重的保证,"你放心,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莉莉满意的点头了,总算能和老哥交差了。
当杨莺来到餐厅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她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
正想拨通莉莉的电话时,身后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蒋长松身穿白色西装,端坐在钢琴前,漂亮的手指翻飞。
杨莺这才发现,整个餐厅都被各种颜色的气球包围,她就静静的站在原地,聆听蒋长松为她一人弹奏的钢琴曲。
那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曲子,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有和蒋长松提起过,每一次当她觉得蒋长松对她很好时,这个人总会默默的对她更好。
杨莺眼眶泛红,灯光打在男人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金边,俊秀漂亮的五官显得格外神圣。
毫不夸张的说,蒋长松就是拯救她的人。
让她有勇气向前,是他深沉的爱意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灵。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自己会深陷在周辞谦这个旋涡里,怎么也看不到光明。
就像走在一条幽深的隧道里,蒋长松的出现,让隧道变得光亮,黑暗突然就消失了。
一曲完毕,蒋长松手捧鲜花,他慢慢的走向杨莺,眼底满含深情。
杨莺看清那束编织的鲜花,不禁笑出了声。
"你别嫌弃,这是我自己编的,"蒋长松有些羞赧,时间紧,这已经是他编的最好的一束了,"我以后会编更好看的送给你。"
杨莺更加感动了,心里很是酸胀,眼底泛着泪意,"这是你自己编的?"
她接过花,珍惜的抱在怀里。
这束没有花香的花朵,却比任何鲜花都要漂亮,珍贵。
蒋长松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慌乱。
没有人告诉他没花了该怎么办,他的戒指藏在花里了。
"咦?这是什么?"
杨莺低头时,发现其中一朵花不太一样,是爱心形状的,可以打开。
里面放着一枚硕大的钻戒,光芒璀璨。
杨莺径直拿起戒指,正想自己戴上时,抬眼看到蒋长松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愿意,帮我戴上吧。"
看着杨莺巧笑倩兮的面庞,蒋长松哪里舍得拒绝,他晕乎乎的接过戒指,老老实实的替杨莺戴上。
躲在暗处,举着摄像机的莉莉,此刻就是无语,非常无语。
她老哥这次求婚真是翻车翻了个彻底。
求婚词也没说,整个仪式都乱了。
蒋长松后知后觉,但他觉得都不重要了,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我还准备了烟花,和无人机表演,"蒋长松有些不好意思,三天时间太赶了,他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准备了。
"那走吧!"
杨莺抱着花,自然的牵起蒋长松的手。
蒋长松抬手将两人相握的手举起,看到杨莺手指上的戒指,心才有了踏实感。
无数漂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还有无人机组成的杨莺画像。
最终天空中只留下一句,莺莺我爱你!
杨莺看着这场绚丽的烟花表演,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肆意的在脸上横流。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蒋长松站在杨莺身后,轻轻的搂住她,在她耳边呢喃。
一点点的亲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
躺在病床上的周辞谦,眼底是对一切事物的不在乎。
窗外烟花爆裂的声音,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周先生,该吃药了。”
护士如往常一般进来,端着药。
周辞谦有些烦闷,他不想看见这些对他身体无益的药品,他现在躺在这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他随意的瞥过头,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楞在床上。
对身后护士的呼喊置若罔闻。
护士放好药品后,又一次提醒周辞谦,
“周先生,可以吃药了。”
护士奇怪的看向窗外,原来是有钱人在告白啊。
真羡慕这位莺莺,不像她,在这里做牛做马,伺候这位任性大爷。
就在她又一次开口提醒时,只见病床上的周辞谦,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般,想要从床上起来。
他拖着那两条残废的腿,一次次的扑腾着,眼底是暴虐又疯狂。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砰。”
护士惊呼一声,眼前的周先生从床上摔了下来。
完蛋了!
护士眼前一黑,奖金恐怕是要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