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救赎:凌寒浅浅开 >  第223章 全都是他欠她的债

早餐后,他们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丁浅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在凌寒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手指。

"好久没这样了..."丁浅轻声说,将他的手掌摊开,指尖沿着上面的纹路慢慢描摹。

凌寒的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呼吸间全是她发丝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他记得以前他们常常这样,她靠在他怀里看书,他则处理文件,一待就是整个下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温存变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几乎一触即燃的激情。

"在想什么?"丁浅突然仰头,鼻尖蹭到他的下巴。

凌寒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在想..."他的声音低哑,"我的小野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丁浅轻哼一声,却更往他怀里缩了缩。凌寒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贴近自己。

丁浅的目光落在凌寒修长的手指上,那枚暗纹缠绕的蛇形戒指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冷光。

小蛇首尾相衔的造型是她亲手绘制的图样,当时陈默还再三确认:"真要这么设计?蛇可是冷血动物..."

"就要蛇。"她记得自己当时斩钉截铁地回答,"越缠越紧的那种。"

现在看着这枚戒指真的将他"套"得死死的,丁浅忍不住笑出声来。

凌寒垂眸看着怀里突然笑起来的丁浅,指尖轻轻卷着她散落的发丝:"又在想什么坏事啊?"

丁浅仰起小脸,故意撇了撇嘴:"啧,我这么坏吗?"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凌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撞得心尖发软,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这么热情..."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声音染上几分暗哑,"我很难办啊。"

丁浅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少爷,抱一会。"

那语调软得像是融化的蜜糖,与方才张牙舞爪的模样判若两人。

凌寒心尖一颤,收拢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好~"

丁浅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颈窝处,发丝散落在他的衬衫领口。

她时不时轻轻嗅一下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又或是偷偷在他颈间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凌寒纵容地搂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每当她使坏似的轻咬他喉结时,他就故意收紧手臂作为警告,却始终舍不得真的制止她这些小动作。

"少爷..."丁浅突然仰头,鼻尖蹭到他的下巴,"你身上真好闻。"

凌寒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这么喜欢?"

"嗯。"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丁浅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指尖轻轻划过他衬衫上的纹路:"记得之前也是在这里,你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各家公司的优劣势呢。"

她仰头看他,"结果我选了明德,现在想想真是..."

"有眼不识泰山。"凌寒捏了捏她的鼻尖,故作严肃地接话,"放着凌氏不选,偏要往垃圾堆里跳。"

丁浅突然撑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吗?"

凌寒眯起眼睛,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没有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口,"过期不候。"

"凌总好小气啊~"她戳了戳他的胸口,"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

凌寒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不过,可以考虑给你开个后门。"

丁浅懒洋洋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耍赖的猫:"啧,我还是在家里吃软饭吧。"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反正凌总养得起~"

“行啊,"他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声音里含着笑意,"先把你的毕业论文写完。"

丁浅窝在他怀里,软软的说:"嗯,周一就回学校去。"

凌寒的手臂明显收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磨蹭:"麻烦咯。"

他声音闷闷的,"又一个星期见不到人了。"

丁浅突然撑起身子,手指戳着他胸口:"哦?规矩是您定的~凌总现在是要出尔反尔?"

凌寒望着怀里的人儿,指尖轻轻顺着她散落的发丝:"转眼我们浅浅就要毕业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

丁浅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凌同学,容我提醒——"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您老人家都毕业多少年了?嗯?弟弟?"

凌寒被她这声"弟弟"叫得眉头一跳,扣在她腰间的手惩罚性地收紧:"呵,又喊弟弟是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看来是怎么都教不乖了?"

丁浅立刻怂了,作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脱口而出!纯属口误!"

她眨巴着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凌总大人有大量~"

凌寒被她的举动逗笑,松开钳制改为轻捏她的鼻尖:"少来这套。"

他的眸光危险地暗了暗:"本来要好好教训你的..."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您刚刚可是下了命令要抱一会。"

丁浅像只偷到腥的猫儿般往他怀里钻了钻:"嗯~"

她拖长了尾音,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抱一会。"

丁浅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衬衫的纽扣:"少爷..."

"嗯?"

"...没事。"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只是贪恋这一刻的安宁。

凌寒无声地笑了,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丁浅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节奏缓慢而沉稳,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凌寒低头看她恬静的睡颜。

噩梦带来的不安已经褪去,此刻的她像收起了所有爪子的小猫。

"睡吧,"他的声音轻轻的说:“我在这儿。"

凌叔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条柔软的羊绒毯子。

"小姐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道,目光担忧地落在丁浅身上。

凌寒接过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指尖在她肩头停留了片刻。

"被辞退了。"他简短地回答,声音里压着一股寒意。

凌叔叹了口气,皱纹里都刻满了心疼:"明德那些人真是不长眼..."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凌寒的目光落在丁浅微蹙的眉间,声音低沉而克制:"还是那几个人的事,拖累了她。"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平她睡梦中仍不安的眉头,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凌叔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清楚少爷指的是什么——那场风波,丁小姐父亲的案子,还有自家少爷的双亲。

"少爷打算..."凌叔刚开口,就被凌寒抬手制止。

"不急。"凌寒将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丁浅单薄的肩膀,"凌叔,您关注一下那两个人的刑期。"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白,"如果释放出来了,还是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特别是那个姓王的。"

"好的少爷,我现在去问一下。"凌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随着别墅门轻轻合上,凌寒的拳头猛地砸在沙发扶手上,又硬生生在半空停住——怕惊醒了怀里的人儿。

王麻子...这个畜生当年差点毁了他的浅浅。

丁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凌寒立刻收敛了满身戾气,轻柔地将她搂紧。

这些年她总是笑着说"少爷怎么这么好",却绝口不提那些苦难的源头——都是因为他。

凌寒凝视着怀中熟睡的丁浅,他眼底翻涌着悔恨与痛楚。

如果不是他,没能护她周全;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独自在异乡漂泊的那么久,差点命丧黄泉。

那些她重返校园时遭遇的冷眼,如今明德人事部轻蔑的辞退谈话——全都是他欠她的债。

"少爷..."丁浅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襟。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凌寒轻轻捂住丁浅的耳朵,在闪电照亮房间的刹那,眼底划过比雷光更凌厉的锋芒——是时候让那些人知道,当年他们逼走的不仅是丁浅,更释放出了凌寒骨子里全部的狠戾。

这一次,他要把她送到最高的地方去,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