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救赎:凌寒浅浅开 >  第200章 嚣张的牙印

丁浅窝在他怀里,说:“我饿了。”

凌寒按摩她腰肢的手一顿,挑眉凑近她耳畔,嗓音还带着事后的低哑:“又饿了?”

丁浅耳尖一红,突然伸手狠狠掐住他腰侧软肉,一字一顿道:“老、子、是、肚、子、饿!”

凌寒闷哼一声,抬眼瞥见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居然已经正午了。

他失笑,连忙翻身下床,随手捞起地上的睡袍披上,腰带松松系着,露出大片胸膛上几道暧昧的红痕,是某人刚刚的杰作。

“这就叫餐。”他边往外走去边说。余光瞥见丁浅裹着被子气鼓鼓的样子,又补了句:“你先去洗漱。”

看见摆开的餐食,丁浅的筷子攥得"咔咔"作响。

凌寒却恍若未觉,修长的手指执起玉筷,慢条斯理地夹了只晶莹剔透的虾饺放进她碟中。

"不是你说要吃的?"他抬眸,衬衫领口大敞,新鲜的咬痕在锁骨上若隐若现,偏生表情无辜得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丁浅盯着他颈侧那圈明显的牙印——分明是她被折腾狠了时留下的"罪证"。

此刻却成了这个衣冠禽兽最好的装饰,在晨光里泛着暧昧的粉。

"凌寒!"她咬牙切齿地戳破虾饺薄皮,汁水溅在指尖。

他忽然倾身,舌尖卷走她指腹上的汤汁,眼底暗流涌动:"味道不错。"

虾饺晶莹的薄皮在筷尖颤动,丁浅突然想起方才床笫之间,他咬着耳垂说的那句"这就喂饱你"。此刻看着碟中雪白饱满的虾饺,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凌寒忽然用筷子尾端挑起她下巴:"怎么不吃?"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她情急时抓出的红痕,"不是你要的...虾饺?"最后两个字咬得又轻又慢,分明是故意的。

丁浅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蟹黄包的汤汁溅到他腕间百达翡丽上。凌寒却浑不在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拇指抹过表盘沾到的油光,随即——

将那根拇指按上她唇瓣。

"尝尝,"他眼底漾着恶劣的笑意,"是不是你要的蟹黄味?"

丁浅一口气噎在喉咙,终于认命的低下了头,泄愤似的咬着蟹黄包,汤汁沾在唇角也浑然不觉。

她满脑子都在盘算着要怎么扳回一城,却没注意到身旁凌寒的目光——

他凝视着她鼓起的脸颊,眼底化开的温柔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澈。

这些日子的光景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她炸毛时泛红的耳尖,情动时湿润的眼睫,还有此刻毫无防备的吃相。

竟比年少时漫山遍野的奔跑还要快活。

那时他们被竹叶青追着蹿过三个山头, 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曾以为是极致。

如今才懂,原来真正的畅快是灵魂找到归处的安宁——

就像她此刻发梢沾着的晨光,像她无意识吮掉指尖汤汁时微皱的鼻尖。

凌寒突然伸手,拇指擦过她唇角:"慢点吃。"声音柔得不可思议,"又没人和你抢。"

丁浅抬头正要呛声,却蓦地撞进他盛满星河的眼里,一时忘了词。

凌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故意咬起一只晶莹的虾饺:"浅浅,我喂你——"

丁浅看着他含笑的眸子,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往前一带。

"咔嚓"一声脆响,虾饺在两人唇齿间断裂。

她故意用虎牙碾过他的下唇,在听到他闷哼时得意地眯起眼。

凌寒呼吸一滞,看着她眯着眼睛像只得逞的猫儿般咀嚼:"好吃,秀色可餐~"

他喉结滚动,慢条斯理地吃掉剩下半只虾饺。舌尖扫过被她咬过的位置,尝到一丝血腥味混着虾仁的鲜甜。

很好。

他的姑娘又恢复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凌寒凝视着她挑衅的小表情,胸口涌起奇异的满足感——

她永远能在三秒内从羞恼切换到耀武扬威,把他那些阴暗的、暴戾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统统照单全收。

在这世上,唯有她见过他各种样子,却依然会对他露出虎牙尖尖的笑。

"看什么看?"丁浅被他盯得耳热,伸手要抢他筷子。

凌寒突然扣住她手腕,在脉搏处落下一吻:"看我家祖宗怎么这么招人疼..."他喉结滚动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浅浅,我爱你。”

丁浅明显怔住了,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被惊动的蝶翼。晨光在她瞳孔里流转,映出几分柔软的水色。

"我也爱你。"她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糖落进热茶里,瞬间化开满室甜意。

凌寒喉结微动,夹起一只蟹黄包放进她碗里:"吃吧。"

"嗯。"丁浅低头咬了口包子,鼓着腮帮子突然用筷子戳了戳他的碗沿,"少爷你也吃。"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表情,却遮不住她泛红的耳尖,和他唇角压不住的弧度。

用完餐后,凌寒将手机重新开机。

手机刚解锁,陈特助的来电就迫不及待跳出来。

凌寒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对方火烧火燎的声音炸响:"凌总!您总算接电话了!M集团的负责人三点就到,合同细节还没——"

"抱歉,"凌寒慢条斯理地打断,指尖正把豆浆推给丁浅,“早上在陪夫人。几点?"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

丁浅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瞪圆的眼睛活像受惊的猫。

神特么"陪夫人"——这人怎么能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三...三点。"陈特助的声音突然飘忽,仿佛世界观正在重组,"需要安排车接您...和夫人吗?"

"不用。"凌寒挂断前瞥了眼丁浅泛红的耳尖,喉结微动,"我家夫人..."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丁浅猛地抬头,杏眼圆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我亲自接送。"

丁浅:“???”

陈特助:“???”

电话挂断后,丁浅的目光落在凌寒颈上。

最醒目的,还是那个深红的牙印,嚣张地烙在喉结旁。

"这个会...很重要吗?"她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

凌寒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修长手指在丝质布料间穿梭:"嗯。"

镜中倒映出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跨国集团合作项目。"

丁浅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干嘛不早说?"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指尖轻颤着触碰那个印记,"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