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救赎:凌寒浅浅开 >  第97章 证据

周末的阳光慵懒地洒进公寓,扎完马步后,凌寒倚在沙发上看文件,丁浅像只猫似的蜷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他的手指。

他的指节修长分明,她总爱拿它们拧成麻花状。

"浅浅,"凌寒突然开口,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陈特助待会儿会送些资料过来。"

"什么资料呀?"她仰起脸,发丝散在他衬衫前襟。

他这才低头,对上她好奇的眼睛:"我让人去查的证据。"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

丁浅心头一暖,凑上去在他下颌线亲了亲。

这个傻瓜,又在背后为她默默铺路。

她重新趴回他胸前,耳朵贴着他心跳的位置:"你这么好..."声音闷在衣料里,"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凌寒放下文件,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又在胡思乱想。"

阳光穿过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就多亲亲我。"说罢便低头含住她的唇。

丁浅在他怀里软成一团。

重逢后的凌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动不动就要亲她——晨起时迷迷糊糊要亲,工作时突然凑过来偷亲,现在连她感慨人生都要被亲到缺氧。

"凌寒……”她气喘吁吁地推他,"门铃响了!"

凌寒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去开门。

门外,陈特助抱着厚重的文件箱,额头微微的渗着汗。

凌寒侧身让他进来,丁浅已经站起身,陈特助终于见到了那个融化冰山的神秘女孩——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身形瘦弱,只到凌寒的下巴,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

"这是陈特助,陈鸿祺。"凌寒自然地牵起丁浅的手,"这是丁浅。"

丁浅刚要伸手问好,凌寒一个冷眼扫过去:"握手就免了。"

丁浅好笑地晃晃他手臂,转身要去倒水,却被凌寒一把按回沙发:"我去。"

陈特助如坐针毡地看着自家总裁亲自去厨房倒水,手指在膝盖上不安地摩挲。

当凌寒修长的指节将玻璃杯放在他面前时,他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谢、谢谢凌总!"

声音都变了调——让阎王似的凌总给他倒水,这简直是要折寿啊!

凌寒拖过一把扶手椅紧挨着丁浅坐下,习惯性地捞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头。

陈特助偷瞄着两人交握的手——总裁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女孩的手背,那温柔劲儿跟刚才瞪他时的眼神判若两人。

"资料都齐了?"凌寒突然开口,惊得陈特助一激灵。

"是、是的!"他忙不迭的往外掏文件,"按您要求,所有人的资料都调查完毕了..."

丁浅看着陈特助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掐了下凌寒的手背:"少爷,你看看你......把人家吓的。"

凌寒挑眉看她,忽然轻笑出声,转头对陈特助说:"今天是私事,放松点,不然某人又要训我了。"

陈特助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了几分,连忙继续从文件箱取出资料:"这是四个人的完整证据链......"

"四个?"丁浅突然直起身。

凌寒立刻收紧与她交握的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律师确认过,我父亲的行为不构成违法,所以......"。

"哎呀,"丁浅反手握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连你母亲都调查了?"

凌寒的目光沉静如水:"她本就是参与者之一。"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丁浅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

凌寒的喉结不安地滚动,陈特助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他何曾见过运筹帷幄的凌总这般忐忑?

丁浅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份标着"婉如"的档案袋,指尖在母亲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的。"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凌寒拉着她重新坐下,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先看资料。"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凌寒修长的手指在文件边缘轻轻敲击,眼神陡然锐利,声音沉了几分:"确定没有遗漏?"

陈特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应、应该都齐了。因为时间紧迫,我们......"

"不必解释。"凌寒抬手打断,眸光冷冽如刀,"我只要结果,你知道这些对浅浅意味着什么。"

丁浅突然按住凌寒青筋微凸的手背。

温暖的触感让他猛然回神,凌厉的气势瞬间软化,"抱歉..."还卡在嘴边。

只见丁浅已经气鼓鼓地瞪着凌寒:"陈特助是来帮我的,那就是我的朋友!"

她指了指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陈特助,"你再这么凶他,我就不理你了!"

凌寒闻言挑眉,突然气笑了:"嗯?"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站了起来朝丁浅逼近一步,"你要...不理我?"每个字都拖长了音调,危险又暧昧。

陈特助的头垂得更低了,眼镜都快滑到鼻尖——他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老天爷啊,这对小情侣斗嘴为什么要拉他当炮灰!

看着丁浅的样子,凌寒突然勾起唇角,迈步走到丁浅和陈特助中间坐下。

他侧身对着陈特助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甚至伸手在他膝盖上轻拍两下:"别紧张。"

陈特助浑身一抖,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活像见了鬼似的。

凌寒无奈地转向丁浅,耸耸肩:"你看,这可不能怪我。"

丁浅扶额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特助:"陈先生,少爷他人其实很好的......"

"是是是!"陈特助点头如捣蒜,后背却紧贴着沙发靠背,仿佛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他扶眼镜的手抖得厉害,镜片都晃出了残影。

凌寒见状,故意又往他那边倾了倾身:"我看起来很可怕?"

"不不不!"陈特助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凌总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赶紧闭嘴。

丁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拧了下凌寒的胳膊:"你别逗他了!"

转头对陈特助说," 你别怕他,他要继续凶你,我给你撑腰。 "

丁浅忍俊不禁地看着陈特助拼命摇头的样子,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凌寒已经恢复正色,指尖在文件上叩了叩:"说正事。"

陈特助连忙开口:"这些是初步整理的证据材料。等您们过目后,外聘的律师团队会正式介入对接后续法律程序。这些证据也是他们协助一起取证的,保证有法律效力的。"

他推了推眼镜,小心地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好,辛苦你了,陈特助。"凌寒站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语气忽然温和了几分,"等我们看完资料再联系。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尾音微妙地上扬,带着明显的暗示。

陈特助要是连这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这些年特助就白当了。

他弹簧般从沙发上弹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个紧急会议!"

丁浅也跟着站起来:"辛苦你了,周末还特意跑一趟。"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全然不见方才的沉重。

凌寒只是微微颔首,但陈特助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自家总裁周身的气场柔和了许多。

"应该的。"陈特助欠了欠身,余光瞥见凌寒的手臂始终环在她身后,像一道无声的支撑,那占有欲十足的姿势让他赶紧移开视线,"那我先告辞了。"

送走陈特助后,房门刚关上,丁浅就被凌寒一把拽进怀里。

他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抵在门板上。

"你说..."凌寒低头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不理我了?嗯?"最后一个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丁浅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面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她推了推他纹丝不动的胸膛,说:"我那不是为了让陈特助放松点嘛......"

话未说完,凌寒已经咬住她的下唇,惩罚性地轻轻厮磨:"为了别人威胁我?"

他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游走,激起一阵战栗,"看来是我最近太纵着你了。"

丁浅刚要辩解,突然天旋地转——凌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现在,我们来好好讨论下..."他踢开虚掩的房门,"到底该听谁的。"

公寓里,那些沉重的档案袋被暂时搁置在茶几上,阳光温柔地笼罩着床上纠缠的身影——有些真相,或许可以晚些再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