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味、血腥味、焦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刺鼻的战场气息。
而墨染,却选择了与这现代火力狂潮截然相反的道路。
他身形微沉,右手在腰间一抹,一道清冷雪白如月华般的弧光骤然闪现!
那是一柄造型古朴、刀身狭长、刃口流转着奇异寒光的太刀出现在他手中,狐月刀(白狐)!
狐月刀(白狐),出现在手中,居合斩一开,大片的血肉怪物被斩成两截,在这样密度的敌人下简直就是斩击的天堂。
以墨染为圆心,无数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凝练到极致的银色刀光骤然爆发!
那光芒并非虚幻,而是高度压缩的气刃,带着刺耳的裂空尖啸,呈完美的扇形向外扩散!
噗嗤!噗嗤!噗嗤!
刀光所及之处,如同热刀切黄油!
那些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的血肉怪物,无论大小,瞬间被整齐地切割成两半、三半,甚至更细碎的肉块!
污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如同喷泉般向四周泼洒,形成一片短暂的血雨腥风。
在这怪物密集到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墨染这极致锋锐的斩击,简直如同割草般高效!
拉娜躲在埃蒙身后,巨大的枪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但她还是忍不住从埃蒙粗壮的腰侧偷偷看去。
这一看,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她看到那个拿着冷兵器的少年,正闲庭信步般在蠕动的血肉地狱中穿行。
断肢、肉瘤、猩红的浆液如同暴雨般飞溅,然而诡异的是,没有一滴污秽能沾染到他的衣角!
所有飞溅物在靠近他身体左右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或被一股奇异的气流坚决地推开。
他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种冰冷到极致的优雅与效率,所过之处只留下遍地狼藉的碎肉。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一场由死亡编织的、充满血腥美学的独舞!
这景象比那些狰狞的怪物更让拉娜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猛地将脸深深埋进埃蒙宽厚的后背,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再也不敢去看那修罗场般可怖的画面,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顺带一提,墨染打造出来了[等价交换]模组中的奥法指环,现在只需要佩戴一枚戒指就能有瞬移,风墙,发射火焰,冰霜等几种戒指的复合能力。
那枚看似古朴的指环就戴在他握刀的左手食指上。
“我的……神啊……”
装甲车内,端着火焰喷射器正准备断后的拉斐尔,透过观察窗目睹了墨染在血肉浪潮中开无双的景象,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了一般,连喷射器喷口的火焰都短暂地摇曳了一下。
他喉咙干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这……这他妈还是人?!基础强化者……不,就算是特化变异者,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使用血肉精粹之后的进化人类一般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基础强化者,特化变异者,驾驭者。
即便是莱万队长,面对如此海量的血肉怪物,拼尽全力开启骨甲覆盖全身,也未必能保证小队安全冲出重围。
可那个少年……他竟然在反向压制!
仅凭一把冷兵器,在怪物堆里杀进杀出,所向披靡!
那每一刀都干净利落得令人发指,甚至刀光中还带着炫目而致命的银白特效!
他一个人造成的杀伤效率,竟然丝毫不逊于埃蒙那边依靠重火力构筑的钢铁防线!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强烈震撼力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劈进莱万,以及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收割者队员脑海中:
难道……他是一名“驾驭者”?!
那个只在于安全区最核心地带、如同人形战略武器般的……驾驭者?!
墨染在血肉狂潮中如同死神般起舞的景象,深深烙印在莱万眼中,也点燃了他沉寂已久的血性!
能在这片绝望的红区偶遇一位传说中的“驾驭者”,这简直是命运女神垂怜!
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必须证明自己价值”的冲动瞬间冲垮了谨慎。
“拉斐尔!索尔!”莱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覆盖着骨甲的手臂猛地一挥,“血肉怪物正在被削减!我们不能只看着!协助那位大人!出一份力!”
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指向性不言而喻。
“收到!!” 拉斐尔和索尔的吼声同样充满了亢奋。
能被一位疑似驾驭者的强者“带领”着战斗,这本身就是一种惊喜!
在女医师艾莉精准的点射掩护和工程师米拉的爆炸物支援下。
两人如同打了鸡血般,一个将火焰喷射器的怒焰扫向侧翼,一个抡起霰弹枪轰碎靠近的怪物,开始奋力清理残余的血肉障碍。
这些普通的血肉怪物虽然面目狰狞、数量骇人,但其强度不过如同强化过的猪肉,在集火下迅速瓦解。
真正的威胁,是那些隐藏在怪物浪潮后方、保持着扭曲人形存在的血教徒们!
他们形态各异却同样令人作呕:有的眼眶中蠕动着散发幽绿荧光的肉芽触须;有的脖颈或肩头膨出搏动的、覆盖着血管网络的巨大肉瘤。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他们浑浊或疯狂的眼神中,竟然还残留着清晰的、属于人类的狡诈与恶意!
正是他们在低语、在驱使着这恐怖的肉潮!
墨染目光穿透纷飞的血肉,精准地锁定了那几个散发着污秽精神波动的源头。
“原来是这些东西。”他低语一句,决心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看清楚了源头,墨染决定使用一招超大范围的AOE伤害收割了。
唰的一下掷出魂符,他的备用音响出现!
低沉的电子前奏瞬间流淌而出,与战场的嘶吼形成了诡异而震撼的混响!
“次元……斩!”
墨染双手握紧狐月刀(白狐),刀身瞬间爆发出妖异炽盛的光芒,将周围的血色都映照得一片诡谲!
他仅仅是挥刀,身影就消失不见。
哧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仿佛空间本身被撕裂的、令人牙酸的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