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烟看到是那位热情又心善的掌柜,立即去将人扶了起来。
此刻公堂外也陆陆续续的来了要告状的苦主,楚冰宁暂时无法离开,便让心烟将掌柜的带到了后堂。
后堂,心烟将掌柜扶着坐了下来,说道:“掌柜的,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行,你也看见了,现在衙门那公子他走不开,我会将你的话如实转告给公子的。”
掌柜挣扎再三,还是将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了心烟。
心烟听完后并没有惊讶。
掌柜也瞬间明白,定是那吴世祖将他们带到县衙后,也想对二人欲行那肮脏之事,所以吴世祖和马县令才会被二人给绑起来带到公堂。
当时掌柜还为二人担心不已,只是掌柜没想到,那气度不凡的公子居然是宁王世子!
掌柜的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大人,此事事关众多人的名誉,女子遇到这样的事都尚且难以面对外人的闲言碎语,更何况是男子,小人将此事告知给大人,是希望大人知道马县令做下的罪孽,不要轻易的放过他,他这样的恶魔,不配做百姓的父母官,小人请求大人能顾及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声誉,不要将此事公诸于世,他们身体和心理已经被那恶魔给毁了,如果再被其他人知晓,他们怕是都不想再继续活着了!”
心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掌柜放心,你的话我会转告给世子,掌柜的顾虑,世子肯定也都明白,那马县令作恶多端,世子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心烟的话,掌柜放心了,这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他告诉世子,也算是暗中为那些遭到马县令残害的人讨个公道吧!
只是可惜了那个上吊自尽的学子,不能亲眼看到马县令伏诛。
心烟让掌柜在后堂好好休息,然后去了公堂,将掌柜说的话告诉了楚冰宁。
楚冰宁听后目光冰冷的看向马县令,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但他没忘记罪魁祸首是那个三姨太。
这个三姨太她还没有审问,暂时也没有苦主来告三姨太的状,但她不想等了,她要‘仗势欺人’一回,没错,仗皇权的势。
“来人,给本世子将她的手脚都打断,她不是喜欢为别人奔走吗,为别人做事吗,没了手脚,本世子看她怎么奔走,怎么做事!”楚冰宁指着下面跪着的三姨太说道。
“是,属下遵命!”
刚才打吴世祖板子的那两个衙差拿着杖棍就朝着三姨太去。
三姨太害怕极了,本能的就起身想要逃跑。
一个衙差顺势将杖棍朝着她的左腿上打过去,只听见咔嚓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瞬间响起。
三姨太疼痛难忍,摔倒在地,公堂里响起了三姨太杀猪般的叫声。
两个衙差对她杀猪般的叫喊声听而不闻,毫不留情的将她另外一条腿和双手统统打断。
三姨太又惨叫了两声,然后就直接痛晕了过去。
门外的众人瞬间都鸦雀无声,他们不知道为何世子大人突然发了怒,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命人将那三姨太的手脚都打断了。
过后众人觉得,肯定是刚才那个掌柜对世子大人身边的心腹说了三姨太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会让世子大人发了大怒。
此刻并没有人觉得楚冰宁是是非不分,残暴不仁的皇家子弟,更没人觉得他这是在仗势欺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打得好!”
有一个人出生,瞬间就引起了共鸣:“对,打得好,这三姨太可没少在马县令的耳朵边吹枕头风,他们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人,世子大人英明,这种人就该断手断脚,断子绝孙!”
“世子大人真是好人啊!”
楚冰宁站起身,向门外的百姓们拱了拱手,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这马县令收受贿赂,不知道判了多少冤假错案,还有吴世祖和这个女人,烦请各位乡亲父老奔相走告,凡是受到过他们迫害的,让那些蒙受冤屈的人尽快到衙门来做记录,朝廷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对对对,我得赶紧去通知我大姨夫去,那吴世祖当初瞧上了我大姨夫家祖传的手艺,硬是逼着让我大姨夫将配方低价卖给他,我得赶紧去!”
人群中的一些人都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想来都是家中亲人被马县令等三人迫害过,他们要去告诉家里的亲戚,从京城来的宁王世子发落了马县令,要为他们讨公道!
“先将他们三人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
后堂,楚冰宁给惠州府的知府写了一封信,将安平县发生的事写在了上面,落款上还盖上了楚洛寒的私章。
这章是楚冰宁临走之前楚洛寒给她的。
她当初决定女扮男装出行,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容貌惹上什么麻烦,耽误赶路的时间。
再说了她是要去军营的,军营重地,鲜少会让女子入内。
这个鲜少还是因为天耀朝史上是出过女将军的。
但楚冰宁只是天耀的郡主,并不是女将军,虽然她的一些壮举多多少少也传到了边关,但军营里的人不会轻信那些道听途说的。
且军中之人,多的是瞧不上女子的士兵和武将,她冒然出现在军营里必定会让军中一些武将不服,说不定还会连累萧墨离。
所以楚洛珩将自己的私账给了她,如果真的碰到很棘手的事,可以用他的身份来处理。
楚冰宁将信封好交给杨贤:“让人将这封信送去给惠州知府,他看到后知道该怎么做。”
“是,下官这就让人去送!”
“雪天难行,让送信的人注意安全。”
“世子放心,下官会多派两个人相互照应,以防途中有什么意外。”
楚冰宁看了一眼杨贤,问道:“你没话想跟本世子说?”
杨贤一愣,他没想到宁王世子居然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直接问了出来。
杨贤抿了抿唇,他内心挣扎,他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争取,他怕宁王世子会觉得自己的毛遂自荐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