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厉鬼,手长腿短,脑袋大身子小,长相更是无法形容,只能说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
“哇!刚才没看清楚,原来你长得这么丑啊?!!”
厉鬼这才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劲儿来,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你才丑呐!!”
张小酒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我实话实说而已。”
“臭小子!你打的我好疼啊!!这次你不会再发现我了!!”
说完,它左右开弓,两道无形的利刃飞出,目标并不是张小酒,而是分别飞向了两边的窗户。
哗啦!哗啦!
本就破旧的窗户,瞬间散落一地,外面的风雨再也没有遮挡,呼啸着吹了进来。
做完这事以后,厉鬼再次隐去身形。
“完了!这次没办法靠气息找到它了!!”
张小酒很是无奈。
啪嗒...
左后方传来水珠滴落声,张小酒条件反射般旋身挥棍,棍身划破空气发出嗡鸣,但什么也没有打中。
“出来!”
他低吼着后退到墙边,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这样可以减少防御漏洞。
这时,右耳突然捕捉到一丝异响,像是利刃破空的摩擦声。
他本能地偏头,脸颊一凉,三缕断发飘落,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道三寸长的切痕,深达半指。
张小酒瞳孔骤缩。
“好强的破坏力!怪不得能把人切成块!”
第二波攻击来自正面,他猛抬左臂用棍子格挡,无形的利刃因此改变了方向。
袖口“嗤”地裂开,小臂被割了一下,传来剧痛。
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腕滴了下来,袖子被染得通红。
“混蛋!...”
张小酒啐了一口,突然发力冲向堂屋中央的八仙桌。
在奔跑途中厉鬼的攻击爆发,无形的利刃不断在他腿上留下划痕。
他纵身跃上桌面,居高临下盯着下方地板上的水渍。
暴雨从破窗斜灌而入,地面满是积水。
就在水面微颤的刹那,张小酒一个弹身而起,从高处飞扑下来,棍子带着全身重量砸向那个方向的虚空!
嚓!的一声。
棍身传来实质的阻力,半空中突然迸溅出墨绿色的黏液,伴随着某种高频嘶叫。
张小酒落地翻滚,看到棍子上沾着的诡异液体正滋滋的冒着白烟。
“找到你了...”
他咧嘴一笑,将棍子伸进积水里涮了涮。
“别弄脏了我的宝贝棍子。”
厉鬼受伤了,但依然隐形,积水倒影里,几滴绿液正从空中滴落。
“哇呀呀!!我要杀了你!!!”
厉鬼发怒了,第三波攻击来得更疯狂,漫天的无形利刃朝张小酒袭来。
他先是感到右腿一凉,裤管裂开,接着血线缓缓浮现。
接着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哎呀!!”
吃痛之下,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工人们留下的工具箱,钉子、锤子、老虎钳,哗啦散落一地。
接着后背撞上了墙壁,胸口的衣服突然裂开,皮肤传来被剃刀刮过的锐痛。
无形的利刃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威力比之前小太多了,都是一些皮外伤。
此时,外面的风暴更急了,透过窗户门,哗哗的往里潲雨,似乎是在配合厉鬼这疾风暴雨般的进攻。
张小酒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他忽然间发现潲进来的雨水在客厅某处出现不自然的弯曲,就像绕过透明的人形。
他恍然大悟,瞅准目标,抡起就是一棍,精准的命中了那块异常区域!
嘭!
棍身打到物体,剧烈震颤,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啊!!!”
又是一声惨叫。
顷刻间,一股绿液从那块异常区域喷出,掉落在积水中,刺啦啦冒起白烟。
“看你往哪躲!”
张小酒暴喝一声,借力前冲,棍子当枪,直刺异常区域中央。
瞬间,棍身入肉般的触感传来。
“啊!!!”
高频尖叫响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突然,张小酒胸口挨了一脚,整个身体被巨力踹开。
接着他撞上墙壁,肺里的空气被狠狠的挤了出来,胸中一阵闷疼,一股血水充满了口腔。
在被雨水遮挡的模糊视线中,沾满绿液的棍子悬在半空。
被插中的地方勾勒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厉鬼终于显形了!
“啐!”
张小酒吐掉嘴里的血沫,后腿一蹬,箭步前冲。
很快抓住棍子向后抽出,紧接着呜的一下子,抡向厉鬼头部。
厉鬼扭曲着闪避,棍子砸中了它的肩膀,顿时绿液喷溅。
其中有几滴溅到张小酒的手背上,立刻灼出几个血泡。
剧痛反而让其更加清醒。
他发现厉鬼已是强弩之末,动作已经变的迟缓,怨气也隐藏不住开始若隐若现,便立刻改变策略。
他放弃防御,狂风暴雨般连续进攻,棍子专挑厉鬼左右两个胳膊猛击。
很快厉鬼双臂扭曲,已无力反击。
张小酒不给它喘息的机会,一个冲刺,再次将棍子捅进厉鬼腹部。
没有停留,紧接着就是一脚,将它踹了出去。
厉鬼挣扎着起身,发出瘆人的嚎叫,它回光返照般暴怒地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酒单手抓起地上一袋石灰粉,迎面撒了过去。
白色粉末粘在厉鬼半透明的躯体上,这下终于完全显形了。
厉鬼没太受影响,依然张着大嘴,露出满口的针牙疯狂的咬来!
张小酒后撤步侧身避过撕咬,紧接着他单手趁机抓住厉鬼的右臂,背身肩膀一扛,给它来了个过肩摔。
接着就势将棍子对准咽喉全力捅下!
“噗嗤!”
棍子贯穿脖颈,钉入地板,厉鬼剧烈抽搐,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的包块。
紧接着,怨气消失,身体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于无形。
张小酒松开棍子,顾不上有积水,颓然瘫倒在地。
他望着天花板,胸膛剧烈起伏,沁凉的雨水浸着全身的伤口,竟然有止疼的效果。
待呼吸平复,他起身用撕下的布条缠紧腿上一个较深的伤口。
其他的伤口较浅,血已经止住了,但皮肉之苦还是有的,稍微一动还是会疼。
他走到门口,仰起头,让雨水冲进嘴里。
咕嘟了几下,吐出一口血水,抹了抹嘴角,抬头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