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一手医一手毒,王妃重生屠他满门 >  第103章 你的心里有谁

孟泽辰猛地回头,什么东西已当头砸了下来,砸得他慌忙后退,不得不松开陆芸娘。

与此同时,一道血痕自额头上流了下来,孟泽辰用手抹了一把,看着手上的血迹满是错愕,以致迟疑了一瞬,才朝来人看去。

来人手持扁担,与他几乎一般高,只是清瘦得多,一身泛白的旧衣服,脸面不过十**岁,一张轮廓利落硬朗的脸上有一双漠然而锐利的眼,盯得他有些发毛。

“哪来的野男人……”孟泽辰总觉着这张脸有些熟悉,定睛看到对方额角的疤才认出来,随即笑出声,“原来是你,小杂种。”

姜宁看着眼前的人,目光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冰冷。

这人虽然看起来老了十岁,可他还是认出了他。

七年前,孟泽辰觊觎陆芸娘的美貌,竟趁着兄长不在,闯进了林家意欲不轨,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原主奋力反抗,却被这人打得头破血流,怀着身孕的陆芸娘打不过他,只得挡在原主身前,也遭到他的殴打。

几日后,原主伤重不治,他正是那时候来到这个世界。

陆芸娘更是大出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孩子自是保不住了。

只有两岁多的林城目睹了这一切,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孟泽辰身为镇长之子犯下如此罪行,却只被官衙判处进山服刑十年,林家人愤然,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更是不到十年,这人又好好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孟泽辰不言语,猛地挥刀朝他砍了过来!

姜宁只是站在原地并不多闪,直到他来到面前,才略一侧身躲开了劈下来的菜刀,朝着孟泽辰猛地冲去。

砰——

菜刀应声落地,孟泽辰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去。

那匕首不知何时插进他的腹腔,那只握住把手的手猛地转动,立刻疼得撕心裂肺。

“啊!”

孟泽辰发出尖叫,与此同时,匕首被猛地拔了出来。

姜宁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机器一般,只是重复执行着同一个动作……

咚——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你……你们怎么敢……”孟泽辰哭得涕泗横流,撑足最后一丝力气往门口爬,“我要叫我爹把你们都杀了……”

姜宁漠然地看着他即将爬到门口,这才走了过去。

将他的头拽起来,将匕首递上去……

短暂的沉默后,厨房里先是响起低低的啜泣,最终变成一阵嚎啕大哭。

“阿煊。”

过了一会儿,哭泣声停止,姜宁回头,只见陆芸娘已经起了身,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写满了惶恐。

姜宁正要说什么,陆芸娘却已经把他手里的匕首拿了过去。

“嫂子?”姜宁有些疑惑。

陆芸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啜泣,朝着他露出一抹苦笑:“我一会儿就去官府,记住了,人是我杀的,和你没有关系。”

不等他说什么,陆芸娘接着又开口:“孟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阿城以后就交给你了……”

“阿城还得你来照顾。”姜宁打断了她。

陆芸娘满眼费解。

“没有人要去官府。”姜宁又看向地上的人。

陆芸娘眼底的困惑越发浓烈,姜宁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孟泽辰往厨房里拖去。

……

林城乖巧地坐在桌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小人书。

直到门被推开,才连忙放下书跑了过去。

“小叔……我听你话……乖乖待在房间……不出去……外面……怎么了?”林城急匆匆地问,满脸困惑好奇。

姜宁见状很是满意,刚才他到了门口,见家里门开着,就觉得不对劲,便让林城先去主屋,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开门出来。

林城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姜宁不觉勾了勾唇:“刚才家里跑进来一头野猪,杀它费了好些功夫,不过好消息是,我们这些天都有肉吃了!”

“肉!”一听到这个字,林城眼睛就发光发亮,家中拮据,肉可是个稀罕吃食。

入夜。

就着油灯,林家三人在小院里吃着东西。

林城有肉吃,便乐在其中,全然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

虽说在看到陆芸娘有伤时也连连追问,而姜宁解释了是被野猪撞到碰伤之后,林城也就不再多问。

到底是孩子心性,好糊弄过去。

陆芸娘却心神不宁,惴惴不安,眼睛不时朝姜宁看去,可不管何时,姜宁都只是低头吃着饭,有时和林城聊几句,一切如常。

好似傍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她心中急,却又不敢问,这一顿饭吃得是心不在焉。

吃过晚饭后,陆芸娘来厨房洗碗,准备出去时,这才碰到了走来的姜宁。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过去,大嫂只需当做无事发生。”

陆芸娘看向姜宁,黑夜里,昏暗的光照不清他的脸。

不待她多问,姜宁已转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姜宁一直等到子时已过,整个青牛镇陷入了沉睡之中,才睁开眼起身。

青牛镇北面,越过一道小山坡,再穿过一片树林便是是灵阑江,有一段既窄又急,多暗礁和旋涡,既无行人,也不走船,姜宁将人背到此处,绑了几块石头,便沉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

眼看着尸身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林煊转头,往深黑的树林里走去。

江底一片深寂,倏然,孟泽辰猛地睁开眼。

……

林煊推开门,便看见月光下,站在小院中的陆芸娘。

原本干净白皙的脸此刻肿成一片,两只眼睛变得通红。

“你大哥……他……”陆芸娘低下头,肩膀因抽噎而颤抖。

林煊微微蹙眉,垂下头:“昨天的人里没有他……也许……”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陆芸娘双手捂脸,从指缝间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夜里的风敛了息,格外寂静。

第二天,林煊像往常一样前去地里耕种。

青牛镇三面环山,平原稀少,每村每户仅分得南面山坡上的一小块耕地,结出的粮食蔬菜也仅够一家的伙食,没什么结余。

一上午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