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淮笑着摇头,“确实没什么关系。”

宋云淮虽是面上笑着,但心中泛着苦味。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们之间都算不上什么关系,硬是要说也只是救命恩人的关系。

路林疏将手中的信递给路渠义,“他们说,路平铮的武功被人封了,你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路渠义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接过信件看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跑去。

逍遥王府内,路平铮已经听说了外面的消息,所以此时看见许砚宁,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路平铮咬着嘴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路知澜不会放过你的。”

许砚宁轻轻吹着茶面上的漂浮,她没戴面具,露出本来的面貌,“他能如何不放过我?”

论武功,许砚宁确实不知道路知澜的虚实,但武功不弱,只是可以一战的话,也算不上什么。

论权势,路知澜有朝中大臣,但可惜朝中大臣爱惜羽毛未必愿意帮路知澜,再者,她也有自己的势力。

“你真是疯了。”路平铮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来。

许砚宁笑了起来,笑声如铃声般悦耳,却莫名悲凉。

“我当然疯了,全族上下百余口人只剩我一个,我不疯谁疯?”

路平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路平铮,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那般的嚣张,那般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路平铮心尖颤抖着,他也想像以前那样,可现在的他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

正说着,许砚宁突然听到路渠义的叫喊声:

“逍遥王!”

路平铮怔愣片刻后皱起了眉,许砚宁将面具重新戴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路渠义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但看背影像是个女子,路渠义皱着眉大步朝着路平铮走去。

路平铮皱着眉心中不安起来:“你来做什么?”

路渠义少年气的脸上挂着笑意,眼中却是透着凉薄感。

“来增进增进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说罢,路渠义身侧的拳头已经冲向路平铮的面门。

路平铮反应过来想要躲开,只是他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头。

路渠义也没想到路平铮真的没有躲过去,那信件上写的也只是疑似。

但这样最好,路渠义想着,他早就想把路平铮打一顿了。

挨了一拳的路平铮也想打回去,只是他现在是攻击速度在路渠义眼中是放了慢速的,轻而易举的就被路渠义拦了下来。

许砚宁在一旁看着,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路渠义了。

早朝上她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现在细细看来,路渠义与之前相比瘦了不少。

半晌,路平铮实在没办法了就往许砚宁这边跑。

路渠义从进来就一直没有看过这个院子里的女子,现在路平铮往那边跑他才正眼瞧去。

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路渠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皱起了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砚宁手指抵着茶杯,像掷树叶一般将茶杯掷了出去。

路渠义眸光深暗,侧身避开袭来的茶杯,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你要帮他?”路渠义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许砚宁眯着眼睛笑着,“我为什么要帮他?”

路平铮一愣,心中的苦味更盛,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许砚宁不会帮他,路渠义想杀他。

都是因为当时的他一剑刺进了她的腹部。

“既然不是多管闲事就让开。”路渠义没有耐心管许砚宁的想法,带着杀意的眼睛看向路平铮。

“我不帮他不代表你能杀他。”

路渠义再次看向许砚宁,嘁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杀不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砚宁的目光落在路渠义胸膛上,那里还露出一小片她的手帕。

许砚宁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当时让知礼给路渠义的手帕。

抬腿往路渠义走去,路渠义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他没有后退,抬手就想一巴掌拍过去。

许砚宁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然后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许砚宁将那块手帕揪出来,“哟,睹物思人呢?”

路渠义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想去抢那块手帕。

许砚宁侧身后退,路渠义扑了个空。

“还给我。”路渠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然外界也不会有那样的传言。

“你连她的尸体都没见到,留着这块手帕做什么?”

“还给我!”路渠义看向许砚宁的眼中带着更浓的杀意。

许砚宁看了眼手帕,上面的血迹已经淡了不少,但并没有被完全洗去。

目光再次落在路渠义身上,许砚宁笑着,“你打不过我。”

话落,路渠义就已经扑了上来。

路渠义的攻击招招凌厉,许砚宁也不反击,只是躲避着。

路平铮不知道许砚宁是什么意思,这手帕肯定是许砚宁自己送到路渠义手上的,不然以她和路渠义的关系,路渠义是得不到那手帕的。

许砚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路平铮不明白,只是暗中再次尝试调动体内的内力,却如同以往一样,他的内力左冲右撞却无法冲破禁锢。

就像是他体内有一个小盒子,将他的内力禁锢在那个小盒子里,他如果不消除那个小盒子,他的内力就无法解禁。

良久,许砚宁收起了都弄路渠义的心思,一掌打开路渠义攻来的拳头,抬腿一脚踹在路渠义的腹部,路渠义便飞出去了半米,倒在地上。

拿着手帕的手一松,手帕便被风吹到路渠义的脸上,盖住了他那龇牙咧嘴的脸。

“路渠义,路修远这个正经夫君都去找死而复生的方法了,怎么就你还在这里睹物思人,做无用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