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扶着老太太,何大清、陈兰香也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也一起出来了。

老太太出门一看,好家伙,十几口子呢,大大小小的,何家堂屋虽然不小,也搁不下啊。

何大清夫妇俩看了一圈给他们留下印象的就是那两个眼镜,二人对视一眼,这来的都是读书人?

院里的众人一见出来了一家子,都把目光看向何大清,这应该是主家了吧。

还没等他们开口呢,老太太先开了口。

“你们都是来看房子的,这是几家人啊?”

“老太太,您是这院子的主家?”还是那戴眼镜的胖子回的话。

“对,房子是老太太我的。”

“老太太,我们这有四家人,都是来看房子的,我叫刘海忠。”

“哦,四家啊,你们军管会介绍来的?”

“对,对,都是。”

“军管会跟你们说了吧,我这就前院往外租和卖。”

“说了说了。”

“房子都看了么?”

“这,门都锁着,我们就看了个大概其。”刘海忠道。

“行,那先看看房吧,柱子你去太太屋里把钥匙拿过来,知道在哪吧?”

“知道。”何雨柱说着松开扶着老太的手,撒腿就往后院跑。

这时西厢房的王翠萍也抱着女儿出来了,刚刚她正在喂孩子,这会也出来看看人。

干了一阵子现在的工作,让她看所有陌生人都带着一丝警惕,现在院里要来人,她肯定要看看的。

“翠萍,你怎么抱着孩子出来了?”陈兰香听到西厢房门开了,转头一看王翠萍出来了就道。

“嫂子,我听见院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没事,都是来看房子的,人太多别吓到孩子。”

“好,我这就回去。”王翠萍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转身又回去了。

你问那几个小的呢,两个写作业呢,两个在后院玩呢,何雨柱给上学的定下规矩,作业不做完不能出来玩。

而何雨水通常都是跟许小蕙两个在后院玩的,这是易中海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中院有这么一位阴森森的家伙,小孩们都不愿意待。

何雨柱去后院,何雨水自然缠着他带她们玩,然后又把许大茂给引了出来,何雨柱一瞪眼:“你作业写完了?这是要练练?”

许大茂呲溜一下就缩回了屋里,何雨水和许小蕙在边上‘嘎嘎嘎’的乐。

然后许家传来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别笑我,等你们上学了的。”

“我们上学还早着呢。”何雨水怼了他一句。

“对啊,对啊,小蕙还不到三岁呢,略略略。”许小蕙也插了他哥一刀。

何雨柱趁几小斗嘴,去后罩房拿了钥匙出来,然后叮嘱了一句:“雨水,前面来了外人了,不许带小蕙去中院。”

“来人了,什么人,我要去看看?”

“你要是敢去,那以后你晚上就自己睡耳房。”

“好吧!”显然,在看热闹和听故事之间,何雨水果断选择了听故事。

回了中院何雨柱喊道:“太太,钥匙拿来了。”

“你带着去看看房,太太我就不去了,等看完了让他们挨家过来谈。”

“行。”

“各位,请吧!”何雨柱对几家人道,说着就往前院走。

“好!”主家都发话了,看房要跟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群人参差不齐的回应后,跟着也往前院走。

何雨柱先带着看的西穿堂房,几家人进去扫了一眼就都出来了,显然兴趣不大。

何雨柱也没说什么,锁好门,直接去开了西厢房和西耳房的门。

这房子大家就有兴趣了,虽然很久没住人了,里面落了一层的灰,可看房的几家还是兴致勃勃的。

这老房子的底子好,挑梁又高,窗户也大,虽然是西厢房,还是上午,采光也不算太差。

至于介绍房子,何雨柱又不是专门卖房的,他可没那个兴趣,也介绍不来。

众人都在里面看,何雨柱就站在门口等。

这时阎埠贵脱离了人群,出了屋子凑到何雨柱跟前,掏出烟来刚想递,想起中院那胖子的尴尬,又收了起来,眼前这位不抽烟。

“这位小哥,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耳房也一起卖么?”他指着边上的耳房道。

“卖啊。”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心道:“这位怎么不是抠门成性么,居然能问出这种话。”

结果下一句阎埠贵的话让他认清了现实。

“我想问一下,买厢房可以搭个耳房么?”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戏谑道:“瞧您也是个读书的吧。”

这句话阎埠贵显然没听出来何雨柱的调侃,正了正眼睛认真回道:“鄙人阎埠贵,交道口小学老师。”

可何雨柱下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可您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读书人该说的啊,您咋不说您买一耳房,让搭您一院子呢?”

阎埠贵有些尴尬道:“读书人就不能讲价钱么?”

“您说呢,您确定您这是讲价,这可不是买萝卜白菜。”何雨柱揶揄道。

“你又不是主家,你能做主?我跟你说不着。”阎埠贵一甩衣袖又回到了人群。

“呵呵,那您就等着看呗!”后背传来何雨柱的笑声,让阎埠贵差点没绊自己一跟头,“草率了”阎埠贵有点后悔刚才的态度。

西边的房子看了,何雨柱锁门,然后又去东厢房和耳房,这下几家的兴趣更大了,看着看着就分成几堆开始小声讨论。

没一会,刘海忠先走了过来低声道:“这位小哥,还有没有别的房子了,没有的话,我先去中院,跟主家商量商量价钱?”

“还有两间倒座房,有兴趣的话就带你们看看,没兴趣就用不看了。”何雨柱可没有小声回他,而是大声道。

刘海忠一愣,他想抢个先机来着,直接被何雨柱给破坏了。

“不看了,不看了,这就是去找主家。”阎埠贵刚才就留意着边上的动静了,刘海忠过去找何雨柱,他是急的直跺脚,哪料何雨柱来了这么一手,他自然要开口说话。

“对,不看了,去找主家。”其他两家也纷纷开口。

“那成,你们先出去,我锁个门。”

等何雨柱锁好门,就见刘海忠和阎埠贵都盯着他手里的钥匙,他挥了挥手里的钥匙。

“众位,走吧。”说着大步朝中院走去。

刘海忠和阎埠贵走到最前面,紧跟何雨柱的脚步。

到了何家门口何雨柱停了下来,这两位差点没撞上去。

何雨柱转身道:“谈价用不了这么多人,你们每家出一个人就成了。”

“好,咱进去吧。”

“别急啊,我觉得谈价这个事还是一家一家去比较好,你们说呢?”

“我先!”这次阎埠贵反应迅速。

“凭什么你先啊?”其他几家不干了。

“小哥,这也不合理啊,万一我们看上的是同一个呢?”

“价高者得呗,总要都谈完了才能定。”

“这不合适吧,再说小哥你说了算么?”阎埠贵一听价高者得,这哪成啊,万一有人抬价那得多出多少钱啊。

“那要不你们等等,我进去问问?”何雨柱笑着道。

“成,你帮我们问问主家。”

“得嘞,几位受累等一会。”何雨柱也不跟他们啰嗦了,直接进了屋。

到了里间他把看房和刚才门口的事一说。

老太太问道:“柱子你觉得咱们怎么卖合适?”

“买卖么,不就是个漫天喊价落地还钱,往高了要呗,中院和后院东西厢房您要150块那是您讲究,外人来了您不得多要点。”

“嗯,是这么个理,附近的院子我也让你爹稍微打听了一下,厢房200块起步,他们那房子可不如咱家的。”老太太点点头。

“那您就要260,耳房70,穿堂房110,倒座房么50,砍呗,您要是嫌累交给我爹。”

何雨柱说完,何大清瞪了他一眼,这磨牙的活扯到他身上干嘛。

“你这么能耐,你自己就代劳了。”何大清没好气道。

“咋的,老太太我的忙你都不乐意帮了?”老太太顿了顿拐杖。

“我这嘴皮子你还不知道,比不上柱子。”何大清讪讪道。

“哼。”

“太太,那怎么搞,挨个谈,还是放出价去,让他们自己出价,价高的得?”

“让他们自己出价好了,你弄些纸笔,想买哪间自己写,别买个房再打起来。”

“得嘞,您说了算,那您跟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人家可是看我年纪小,当不了家呢。”

“你啊,是不是又挤兑人家了。”老太太笑道。

“哪有,有那想占便宜的,问我买厢房送不送耳房,哪有这好事。”

“是哪一家?”何大清和陈兰香对视一眼,何大清好奇道。

“戴眼镜的瘦子。”

“那人长得文绉绉的啊,像是个读书的。”陈兰香接口道。

“那人就是读书的,小学老师。”

“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今个算是涨见识了。”陈兰香惊叹。

“呵呵,这人要是住进来,那可有意思了。”老太太意味深长道。

“您还打算卖给他房啊?”陈兰香问道。

“这都是小毛病,不偷不抢的,他又是个老师能作什么妖。”老太太道。

“别跟那易中海一样就成。”

“不能吧,他那一大家子呢,易中海那能一样。”老太太意有所指,点到为止。

“行,反正房子是您的,您说了算。”

“柱子,你说呢?”老太太把难题扔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可是知道剧情的,这阎老抠算不上坏人,就是有点膈应人,放前院也挺有意思。

一家教育孩子算计,一家天天皮带炒肉,还有一家天天讨饭为生,凑一块何雨柱还挺期待,当然前提是别惹他们家。

“我觉得没啥,那我扶您出去,你宣布一下,我回我那屋准备纸笔。”

“行,走着。”

祖孙俩出了何家大门,老太太就就把商量好的说了,然后底下就有点乱哄哄的了。

这价格有点超预期了,而这一幕被躲在月亮门观望的贾老蔫一家听了去,贾张氏顿觉自己家占了便宜了,她家要买才35啊。

她决定等这些人家都买了以后,尤其是有人买了倒座房以后,她要显摆一下。

何雨柱去准备了四张纸和四支铅笔,就算是家里大人不会写字,小孩子应该也会吧,几家带的孩子大点的都十来岁了,孩子最小那家的孩子应该也有七八岁了。

纸发下去,四家就分散开了,一家占着院子一个角,都不愿意自家商量的价钱被别人听了去。

何雨柱扶老太太进了堂屋,第一个来的是刘海忠。

就要一间东厢房出价230,何雨柱看那纸上有划掉的字,隐约看到是耳房。

收了他的纸,何雨柱让他去外面等着,接着进来的是阎埠贵,东厢房加东耳房,出价280,东厢房225,东耳房55。

何雨柱一看,呦呵,阎老师有钱啊,这肯定不是什么寒门子弟了,以后这家伙堵门可都有的说了。

好半天没等到另外两家人进来,何雨柱就出门瞅了一眼,被刘海忠告知那两家都跑去看倒座房了。

何雨柱一想应该是买不起东西厢房了,看着这院房子不错,又不想租着住,所以去看最便宜的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那两家回来了,一家人口多一点的选了两间倒座房出80块,另一家应该是没看上倒座房穿堂房出价90块。

结果就是西厢房和西耳房没人报价,另外两家都好说,不打架。

何雨柱让那两家先进来每家交十块定金,然后写一份字据,明天军管会上班了拿剩下的钱去办手续。

两家开始还犹豫,何雨柱说:“你们可以明天拿着钱去,但是买不买的到房我们不敢保证,军管会既然介绍人来了,那你们肯定不算是最后一波。”

两家人又商议了一下,交钱写字据,签字按手印,拿着字据走人。

那两家出去后,刘海忠和阎埠贵问了买的哪间后,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们一起就进了何家堂屋。

“现在可以说我们的了?”刘海忠最先沉不住气。

“现在有个问题,等我问完这位阎老师再说。”何雨柱道。

“行,你先问。”

“阎老师,您二位都看中了东厢房,可是您出价比这位少五块大洋,我们这边呢是看您想连着耳房一起买,所以才问一下你,如果还是这个报价,那房子归这位”

何雨柱话没说完,刘海忠接话了。

“刘海忠,你可以叫我刘师傅,老刘都行。”

“哦,那房子就归这位刘师傅了。”

阎埠贵幽怨的看着刘海忠,刘海忠一瞪眼,“你看我干嘛,赶紧的,我着急着呢。”

阎埠贵咬了咬牙,正当几人以为他下决心出价时,他说了一句话,差点让众人绝倒。

“那,那我买西厢房和挨着的耳房能不能便宜点?毕竟东厢房和西厢房还是有点差别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老太太,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一起便宜你五块,不买就算了。”

“买,不买我是王八蛋。”阎埠贵立时喜笑颜开,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刘海忠一见真便宜了,也开口道:“那我的”

“别,您单买一个便宜不了,要是连耳房一起,我们也便宜你五块,耳房按照这位闫老师的报价55块算。”

刘海忠给自己鼓了半天气,犹如充气的蛤蟆一般,然后泄了气道:“那我还是只买一个厢房吧。”

既然定好了,依旧是十块钱定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主要是双方都省事,就是阎埠贵掏钱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

写了协议,签字画押,约定好第二天去军管会的时间,两家人拿着协议就走了。

转过天,何雨柱骑车带着老太太又去了一趟军管会,事情办的顺利,几家拿到房契后都高兴得回去准备搬家事宜了。

老太太身上带着刚收到的几百大洋那叫一个紧张,在何雨柱拒绝了王红霞要找战士护送他们回去后,就开始不停地催促何雨柱快点回家。

路上何雨柱那自行车快的,让老太太洒了一路眼泪,到家之后缓过来的老太太,结结实实的用拐杖敲打了他几下。

“你这熊孩子,我就是让你快点,你差点骑的飞起来,哎呦我这屁股啊,兰香你帮我收拾收拾他。”

“柱子,还不快跟老太太赔不是。”

“太太,不是您让我快点么,您那布袋里可是好几百大洋呢。”

“哼,你还有理了,本来看你辛苦,还想给你几个花花呢,现在没了。”

“别啊,太太,我就指着您这点钱打牙祭了。”

“去去去,太太我还不知道你,别人能缺了嘴,你还能缺了。”

陈兰香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就在边上笑,老太太现在就跟个老小孩一样,时不时的就跟她大孙子呛呛一下,何雨柱又好像是故意的,反正没怎么让着老太太。

最后基本上都是老太太妥协了,儿子该得的好处一样没少。

前院那几家搬来的很快,乱哄哄的折腾了好几天,鸡毛蒜皮的事自然是少不了,反正没闹到中院,何雨柱也没关心。

倒是许大茂回来说是前院有几个小子跟他们一个学校,刘光奇、刘光天、阎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