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抓娃娃！还剩三个大娃娃。
三只德国小蠊分别发来意念，准确地向我报告了三个人的位置，这三个人的身上都藏着一只德国小蠊雌宝宝。
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嗯，三个人，应该十五分钟可以处理完。开干！
我站在乐高展示柜前，手里拨弄着一套星际战舰模型，眼睛却透过玻璃反光锁定三米外的灰西装。
这家伙装得像个普通奶爸，但哪个正经爸爸会对着母婴区连拍二十多张照片？
尤其当刘玉婷身边还站着六个精神保镖。
"先生，"
我抄起一个乐高人偶晃到他面前，
"这个能打折吗？"
灰西装明显僵了一下，右手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我抢先一步把积木塞进他手里，塑料玩具的棱角硌得他掌心发红。
"别紧张，"
我笑得人畜无害，
"送你个小礼物。"
趁他低头看人偶的瞬间，右手如毒蛇般窜出，掌缘精准劈在他颈动脉上。
"唔..."
他喉咙里挤出半声闷哼，瞳孔瞬间放大。
我顺势揽住他肩膀，像搀扶醉汉似的往店外带。
"哥们儿喝高了吧？"
我大声说着，引来几个路人侧目，
"都说别混着喝，威士忌兑二锅头谁受得了？"
他双腿像煮过头的面条一样发软，却还顽强地试图摸后腰。
我暗笑一声，手指在他肘部某个穴位狠狠一按，他整条胳膊顿时耷拉下来。
"放...手..."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嘘——"
我凑近他耳边，
"既然栽了，就要认，别逞强噢！"
拖着他经过店门口的消防栓时，我顺手把他腰间的手枪抽走塞到自己后腰，
"现在，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当真。"
他挣扎着抬起眼皮，正好看见我把他的配枪别进自己裤腰。
那表情，他可能没想到有人能这么嚣张地在商场顺走特工的枪。
"别这副表情，"
我调整姿势让他看起来更像醉汉，
"你们跟踪我们整整一天了，我不得成全一下你们？"
路过垃圾桶时，我顺手把他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抠出来扔进去。
金属小玩意儿在垃圾桶里叮当作响，灰西装的眼神彻底绝望了。
"放心，"
我拖着他往员工通道走，
"待会儿你就能见到两位女同事了——如果她们醒着的话。"
保洁人员推着垃圾车迎面走来，我热情地打招呼："阿姨，这哥们儿喝多了，借您车用用？"
大妈狐疑地打量我们："年纪轻轻喝成这样..."
"应酬嘛！"
我一把将灰西装塞进垃圾车，还贴心地给他盖了层废纸箱，
"您往南门送就行，那边有他朋友等着。"
推车走远时，我听见灰西装在纸箱下闷声咒骂，过了半分钟，老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收到'乐高玩具'一件，正在拆包装。"
五楼的电子商城，各色屏幕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我靠在扶梯口，目光锁定在无人机柜台前那个戴眼镜的"顾客"身上。
这家伙已经让销售员演示了三款机型，却始终不下单——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先生要不要看看新款？"
销售员小妹热情地推荐，
"这款续航能达到..."
"续航多久？"
我上前插话，同时不动声色地站到眼镜男左侧。
销售员眼睛一亮："这位帅哥问得好！Mavic 3 Pro能飞43分钟呢！"
眼镜男警觉地转头，我假装没站稳，手肘"不小心"撞翻了他的咖啡。
滚烫的液体全泼在他裤裆上。
"你他妈——"
他猛地站起来，却在看清我脸的瞬间僵住了，右手条件反射地往背包里摸。
"哎呀真不好意思！"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拇指精准按住某个穴位一拧，
"咔吧"一声脆响，
"我赔您条新裤子？"
他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出汗珠。
左腿一个横扫直奔我膝盖，我抬膝格挡，胫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这款云台特别稳！"
销售员还在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
我顺势揪住眼镜男衣领往体验区拖："来来来，让这位先生体验下新到的VR设备！"
"我不..."
他刚要挣扎，我一记肘击顶在他肋下，后半句话变成了一声闷哼。
VR体验区空无一人。
我抄起展示台上的设备往他脸上扣："看镜头！笑一个！"
他右手还在拼命往背包里摸，我单手拧住他手腕，另一只手在他后腰脊椎某处狠狠一敲。
他顿时像被拔了插头的电器，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下滑。
"先生体验得怎么样？"
销售员小妹终于跟了过来。
"太震撼了！"
我扶着眼镜男坐好，把VR眼镜调整到完全遮住他的脸，
"他说要买十台送客户，麻烦开个单？"
销售员眼睛瞪得溜圆："十、十台？！"
"对，就是十台。"
我掏出眼镜男的钱包，抽出张黑卡递过去，
"我带他先去下卫生间处理下。"
趁销售员欢天喜地去开单，我对着领口麦克风低语："倒数第二个，五楼VR体验区。"
老周的手下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展台旁。
我帮忙把眼镜男架起来，顺手把他背包里的手枪摸走："告诉老周，他们的武器好好收好，都保养得不错。"
销售员拿着POS机回来时，只见我一人坐在体验椅上。
"那位先生呢？"
"再稍等下，他还在卫生间。"
我摘下墨镜眨眨眼，
"他说要打包十台直接寄去公司。"
销售员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这就去备货！"
我看了眼时间——四分十五秒。
耳机里传来老周的声音："'VR爱好者'已签收，还差最后一个。"
根据德国小蠊的定位，最后一名目标正在四楼女装区。
我哼着歌乘扶梯上去，远远看见个穿风衣的短发女子在翻看连衣裙，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看来是发现同伴失联了。
我加快脚步，她却像只受惊的兔子，快速冲向了旁边的洗手间。
"女士！"
我喊了一声，她跑得更快了，还撞翻了一个模特架。
我追到女厕门口，正好看见她消失在转角。
另外一个保洁大妈提着拖把拦住我："小伙子，这是女厕所！"
"大妈，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生气躲进去了，"
我掏出手机，调出刘玉婷的照片，
"您行个方便？"
大妈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秒钟，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抖音上那个背女朋友爬长城的？"
"额，是，您看到过？"
"进去吧进去吧！但是要快点出来！"
大妈热情起来，
"第三个隔间！我刚看见有个女孩子进去！"
我轻手轻脚走到目标隔间前，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门缝下能看到她正在组装什么东西——听声音像是一把？枪？。
"小姐，"
我敲敲门，
"需要卫生巾吗？"
里面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踹开门板。
她反应极快，枪口瞬间对准我胸口——但扳机扣不下去，因为我的大拇指已经卡在了击锤的位置上。
"小可爱，"
我夺过枪拆成零件，
"你在公共场合用这个，也太没公德心了。"
她一个鞭腿扫来，右腿划破空气发出"嗖"的锐响。我侧身闪避，她的小腿重重砸在马桶水箱上。
"砰"的一声巨响，陶瓷马桶瞬间四分五裂，自来水像喷泉一样涌出来，瞬间打湿了我的裤脚。
"身手不错，"
我踩着积水后退半步，
"当过很多年兵吧？"
她没有回答，借着水花四溅的掩护，右手从靴筒抽出把蝴蝶刀。
"唰"的一声，刀刃弹出，直取我咽喉。
我后仰避开，刀尖在距离我脖子两厘米处划过，带起的风都能感觉到。
我们像跳探戈一样在不到两平米的隔间里周旋。
她一个假动作骗我向左，变招下刺，匕首擦着我袖口划过，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整齐的切口。
"漂亮！"
我由衷赞叹，
"这招'毒蛇吐信'是跟玄教官学的吧？"
她瞳孔微缩——看来我猜对了，她绝对是阿玄教出来的兵。
洗手间的灯光在水雾中变得朦胧。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抓起洗手液瓶子砸向墙面镜。
"哗啦"一声，镜子碎片像雨点般飞溅。
她本能地闭眼侧头，我趁机箭步上前，左手擒住她持刀的手腕往墙上猛磕，右手一个标准的擒拿手锁住她咽喉。
"那几个老家伙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贴着她耳朵低声问，能闻到她发丝间的薄荷洗发水味，
"值得这么拼命？"
她呼吸明显滞了一瞬，就是这瞬间的破绽，我膝盖顶住她后腰要穴，彻底制服了她。
"你...懂什么..."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不是钱的问题..."
我稍稍松开钳制："那是为什么？他们抓住了你们什么把柄？"
她笑了，嘴角扯出个惨淡的弧度："你猜。"
话音未落，我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她咬破了藏在牙槽里的氰化物胶囊！
"操！"
我一把掐住她下巴，但苦涩的杏仁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眼神迅速涣散，身体像抽了骨头的蛇一样软下去。
我单膝跪地，把她平放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手指按在她颈动脉上，脉搏已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坚持住！"
我扯开她衣领，发现锁骨下方有个新鲜的针孔——看来是提前注射了延缓毒发的药剂，
"老周！最后一个需要急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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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开始泛青，但眼睛还倔强地睁着。
我凑近听她最后的遗言："...档案...地下室...红色..."
话没说完，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
我掰开她紧握的左手，掌心里的一个小东西已经被她捏得变形。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迅速把东西塞进自己口袋。
老周带着他的小弟冲进来时，我正用纸巾擦她脸上的血迹。
"有两个已经送审讯室了，"
他蹲下来检查瞳孔，
"这个...怕是没救了。"
老周的小弟给她注射肾上腺素，做心肺复苏。
我看着那具年轻的身体，此时心里只剩下了愤怒！
"查查她家人，包括另外几个的家人，"
我站起身，水珠从裤管滴落，
"国家培养一个他们这样的人才不容易，结果...如果他们是被胁迫的，我会为他们报仇！"
老周递来根烟，我摆手拒绝。
十分钟后，小弟宣布抢救无效。
我站在商场后门的消防通道里，看着他们把裹尸袋抬上救护车。
"这种毒素发作太快，"
老周吐着烟圈，
"应该是特制的氰化物变体，三分钟内就能..."
我打断他："她临死前说了'档案'、'地下室'、'红色'。"
老周立刻掏出手机，
"我会向陆处汇报，你继续陪着刘玉婷吧！"
我去找刘玉婷他们时，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后怕，是非常愤怒。
那个女人，她最后那个笑容一直在我眼前晃，是一种解脱的，甚至带着点骄傲。
她到死都以为自己在执行什么崇高任务。
"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刘玉婷抓住我的手腕，她指尖的温度让我回神了，
"还有股...漂白水味道？"
她的鼻子可爱地皱了起来。
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搂住她："刚才抓人，在卫生间打了一架。"
感觉到她身体一僵，我凑近她耳边，
"怎么，嫌弃我？"
刘玉婷没说话，只是捧起了我的脸。
她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颧骨——那里有道我没注意到的细小划痕。
"疼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
我愣住了。
估计所有人都只会关心我任务完成没有，只有她问我疼不疼。
我别过脸咳嗽一声："小伤。"
她固执地扳回我的脸，踮脚亲了亲那道伤口。
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心脏狠狠抽痛，就在十分钟前，另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满嘴是血地死在商场厕所里。
"发什么呆？"
刘玉婷转了个圈，裙摆像花朵般绽开，刻意装出欢快的语调，
"好看吗？"
我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明白她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身上，珍珠白的连衣裙干净得刺眼，让我想起那个女特工惨白的脸。
"好看。"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特别好看。"
刘玉婷的眼睛变红了，她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勒进骨血里，她的心跳又快又急，隔着衣料传来惊人的热度。
"李小二，"
她闷在我胸口说，
"你不准有事。"
我抬手想揉她头发，却发现掌心里还沾着那个女特工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色。
最终只是虚虚地环住她的肩膀，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回程的车上，刘玉婷一直戳我胳膊："下次让我也抓一个嘛！"
六个保镖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我看了眼手机，陆占军发来消息：「审讯中，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