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李世民与渔家女曹婉儿的邂逅情缘 >  第50章 意外同行

贞观惊夜雨潇潇,

剑影纹铜溯寂寥。

玄甲西征星轨裂,

冰蛇东望泪痕凋。

三千界覆轮回劫,

九鼎图悬今古潮。

玄武门前谁解语,

霓裳曲尽海天遥。

贞观二十三年的春夜,长安城被细雨笼罩。

李世民猛然从病榻上惊醒,冷汗浸透了里衣。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确实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形如半片银杏叶。

"父皇?"守在榻前的李治被惊醒,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您又做噩梦了?"

李世民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双眼睛里沉淀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沧桑。

"不是梦……"他喃喃自语,"承烨、无忌、林悦……他们都真实存在过。"

窗外雨打海棠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取而代之的是《霓裳羽衣曲》的旋律在他脑海中回响。

李世民猛地抓住李治的手腕:"治儿,袁天罡的《推背图》藏在何处?"

李治面露惊色:"父皇,袁天师仙逝多年,他的遗物都收在凌烟阁密室——"

"备马,朕要夜访凌烟阁。"

三更时分,李世民独自站在凌烟阁密室中,指尖抚过尘封的铜匣。

《推背图》的羊皮卷轴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他展开第三十九象时,后颈的青铜纹路突然灼热起来。

图上绘着一棵通天巨树,树干上缠绕着青铜藤蔓,树下站着一个小人,手中捧着一颗星辰。

图谶云:"巨树通天贯东西,时之泪落化冰川。唯有星图合一处,方见真龙脱樊笼。"

"阿尔卑斯山……"李世民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图上的山脉轮廓,"袁天罡早就知道。"

五日后,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队伍秘密离开长安。

李世民以养病为由移驾洛阳,实则带着李治和十二名玄甲军旧部向西疾行。

李治在马车中不解地追问:"父皇,我们究竟要去何处?"

"去找一个答案。"李世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关于玄武门的真相,关于……朕到底杀了多少人。"

行至陇西时,他们遭遇了第一波袭击。

那夜宿在废弃驿站,值夜的玄甲军突然发出惨叫。

李世民拔剑冲出,只见三名士兵已经化为青铜雕像,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驿站院墙上,数十条青铜小蛇正从阴影中游出,蛇眼闪烁着血色光芒。

"影族的爪牙!"李世民厉喝,"保护晋王!"

令他震惊的是,李治竟从马车中飞跃而出,手中承贞剑(注:历史上李世民佩剑)划出完美弧线,斩落三条青铜蛇首。

少年皇子身法灵动如游龙,剑招赫然是失传已久的"秦王破阵乐"武技。

"你从何处学得此剑法?"激战过后,李世民死死盯着儿子。

李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儿臣……自幼偷看父皇练剑……"

李世民没有追问,但当夜他检查李治的行囊时,发现了一本用奇怪符号记载的笔记,其中一页画着精确的星图,与承烨机械心脏中的图案分毫不差。

穿越河西走廊的旅程持续了四个月。

每当月圆之夜,李世民后颈的青铜纹路就会蔓延,像藤蔓般爬满半边脸颊。

同时他注意到,李治的右眼在暗处会泛起星轨般的蓝光,与记忆中林悦的眼睛一模一样。

"父皇,过了这片沙漠就是波斯了。"

某个黄昏,李治指着西边的地平线,"再往西有座叫'阿尔卑斯'的雪山,当地人称它为'世界之脊'。"

李世民手中的水囊突然坠地:"朕从未告诉过你目的地。"

李治的笑容凝固了。风沙掠过两人之间,少年皇子的瞳孔突然变成完全的星轨旋涡:"因为儿臣记得……记得我们上次是怎么失败的。"

当他们在波斯湾登上威尼斯商船时,李世民已经确信身边的"李治"并非亲生儿子。

这个少年知道太多超乎常理的事情:能预测海上风暴,通晓数十种异族语言,甚至在某夜用星轨般的右眼为舰队导航。

更诡异的是,每当李世民试图询问,少年就会露出承烨特有的那种温和笑容。

"您不必现在就知道一切。"横渡地中海时,"李治"望着月光下的海面,"等见到青铜树,您自会明白。"

次年深秋,他们终于抵达阿尔卑斯山脚。

冰川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铜色泽,与李世民记忆中的世界之轴如出一辙。

当夜宿营时,他悄悄将承贞剑藏在枕下,却听见帐外传来熟悉的《霓裳羽衣曲》笛声。

循声而去,他在冰川裂缝边缘找到了吹笛的"李治"。

少年放下骨笛,转身时右半张脸已经青铜化:"父皇,明日日出时,带我去冰川下的镜湖。"

"你到底是谁?"李世民剑指少年咽喉。

"我是您第七次轮回时失去的儿子。"少年的声音突然变成承烨的语调,"也是被影族植入晋王体内的时空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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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李治……早在贞观十年就夭折了。"

冰川突然震动,裂缝中射出青铜光芒。

少年扑向李世民,用半青铜化的身体挡住了从裂缝飞射而来的青铜尖刺。

鲜血从少年胸口涌出,却在接触冰面的瞬间变成银蓝色的"时之泪"。

"记住……"少年将染血的手按在李世民胸前,"玄奘叛变是因为……他看到了所有时空的结局……"

次日黎明,李世民独自拖着伤重的少年深入冰川。

在镜湖冰面上,他看到了倒悬的青铜巨树——与喜马拉雅山脉那棵一模一样,只是这棵的根系穿透冰层,像血管般扎入湖底。

"你来了,陛下。"苍老的声音从冰柱后传来。

一个披着玄色道袍的老者走出,脸上戴着袁天罡的青铜面具,"老道等了三百个轮回。"

冰面突然透明如镜,映照出无数个平行时空:

有的时空里玄武门之变失败,李建成登基;有的时空里武则天早逝,大唐延续千年;还有的时空里,青铜巨树贯穿天地,所有人类都化作了青铜雕像……

"这是时空之镜。"老者摘下面具,露出长孙无忌的脸,"当年我被流放岭南时,袁天罡用浑天钟将我送到这里,成为守钟人。"

李世民怀中的少年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颗青铜齿轮。

长孙无忌叹息:"晋王体内是承烨的星魂,而他的机械心脏……"他指向湖心,"就在那里。"

冰层之下,一颗巨大的机械心脏缓缓跳动,无数青铜根须缠绕其上。

更可怕的是,心脏中央悬浮着一个小小身影——那是婴儿时期的李治。

"影族在每个时空都替换了关键人物。"

长孙无忌的右眼开始流血,"这个时空的承烨用最后力量将星魂植入晋王体内,就是为了引导您来到这里。"

李世民拔剑斩向冰面,承贞剑却在中途被青铜根须缠住。

千钧一发之际,垂死的少年突然跃入冰洞,用身体撞碎了机械心脏的外壳。

银蓝色的时之泪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承烨的虚影。

"父皇,这是最后一次轮回了。"虚影握住李世民的手,"用太极图吸收时之泪,就能——"

话音未落,冰湖突然炸裂。玄奘的身影从水底升起,额头上嵌着的已不是骨笔,而是一截青铜树枝。

"陛下还是来了。"法师的声音重叠着许敬宗的语调,"可惜这次没有林悦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