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血战霹雳现世
南皮城外五十里,暮色如血。
李靖的帅帐前突然尘土飞扬,法正的三万援军终于赶到。
士兵们卸下装备时,都不由自主地望向营地中央那十架形似抛石车的巨大器械——这些钢铁怪兽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精铁打造的扭力弹簧和青铜齿轮显得格外狰狞。
“孝直来得正是时候。”李靖掀开帐帘大步走出,玄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他指向那些器械,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孔明和刘子扬改良的‘霹雳车’刚刚送到,射程比传统抛石机远了三分之一,石弹重量翻倍。”
法正抚摸着霹雳车冰凉的铁架,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感。
他注意到车架底部刻着小小的“黄”字——这是黄月英亲自监制的标记。“好东西啊……”法正眯起眼睛,“袁本初的城墙怕是要吃不消了。”
帐内沙盘前,李靖用马鞭点了点新插的几面黑旗:“麻烦的是这个。袁绍找来了乌桓援军,约有两万轻骑,已经出现在北面百里处。”
法正眉头一跳,“乌桓人擅长骑射,若与袁绍守军形成掎角之势……”
他忽然抓起代表霹雳车的小木块,重重按在沙盘南皮城位置:“必须先破城!或者先将乌桓援军消灭了,不能让他骚扰我们攻城!”
帐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人同时转头。
透过帐帘缝隙,只见士兵们正在调试一架霹雳车,碗口粗的绞索被数十人合力拉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同一时刻,南皮城内刺史府。
袁绍独自站在西窗前,望着远处城墙上的烽火。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那双阴鸷的眼睛衬得如同鬼火。
“刘协……”他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指甲缝里积着黑红的血垢,“你以为有这些新奇玩意就能赢我?”
身后案几上摊开的战报显示,东城墙已经出现裂缝。
沉重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
袁绍迅速转身,宽大的衣袖带翻了烛台。
进来的是许攸,他看了眼滚落的蜡烛,意味深长地笑了:“主公,乌桓的使者到了,他们的大军已到边境,随时可以南下。”
“好!”袁绍突然大笑,笑声在密闭的暗室里格外刺耳。
他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苗瞬间吞噬了那些异族文字。
“传令给显奕,让他按计划行事。”
袁绍盯着化为灰烬的信纸,“我要让刘协的走狗们,死无葬身之地!”
许攸躬身退出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袁本初又摔了最心爱的青瓷笔洗。
渤海郡通往南皮的官道上,袁熙的本部两万人和两万乌桓骑兵正在星夜兼程。
年轻的将军不断催促战马,铁甲下的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少将军,要不要让士卒们歇息片刻?”牵招看着队伍中有些踉跄的士兵,忍不住劝道。
袁熙却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歇息?我父亲在南皮苦战,你让我歇息?”
他想起三日前刘备那番话。
当时那位“皇叔”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恳切:“显奕贤侄,南皮虽城高池深,但被重重包围之下,久守必失。你年轻气盛,正该去解南皮之围,好在本初面前表现……”
现在想来,那双总是含泪的眼睛里,分明藏着别样的算计。
“报——!”斥候的声音打断了袁熙的思绪,“前方十里发现李靖军的攻城部队,正在用投石车轰击南皮西墙!”
袁熙攥紧马鞭,指节发白。
他忽然调转马头,面对疲惫不堪的军队:“弟兄们!李靖的攻城器械都在西面,我们从侧翼突袭,必能一举摧毁那些怪物!”他看到不少士兵眼中的犹豫,又厉声喝道:“南皮城中是我们的父兄子弟!今夜不战,明日他们就要葬身废墟!”
月光下,长枪如林举起。
袁熙不知道,三里外的山岗上,李靖的斥候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果然来了。”李靖看着远处尘土飞扬,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
他转向身后两名悍将:“孟起,叔宝,袁熙就交给你们了。”
马超的狮盔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他舔了舔嘴唇:“听说袁本初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
秦琼默默检查着双锏,锏身上的血槽里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黑痂。
子时三刻,袁熙的部队悄悄逼近李靖军东侧。
黑暗中,那些霹雳车的轮廓如同蹲伏的巨兽。
袁熙举起右手,正准备下令冲锋,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异样的破空声——
“嗖!嗖!嗖!”
不是箭矢,而是绑着火油的短矛!
数十支火箭同时升空,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袁熙惊恐地发现,他们面前根本不是什么攻城器械,而是用木架伪装的假目标!
真正的霹雳车早已不知去向。
“中计了!撤!”袁熙的喊声淹没在突然响起的战鼓声中。
左右两侧同时杀出两支骑兵,马超的白袍和秦琼的黑甲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袁家小儿!”马超的虎头湛金枪刺穿三名敌兵,去势不减地扎向袁熙面门。
【叮咚!马超触发西凉骑兵效果,率领骑兵冲锋时冲锋伤害 100%。】
【叮咚!马超触发神威天将军效果,冲锋时武力 5,五钩神飞枪武力 1,追电宝驹武力 1,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04!】
袁熙勉强架住这一枪,虎口顿时崩裂。
他还没来得及变招,秦琼的青龙锏已经从右侧横扫而来!
【叮咚!秦琼触发门神震慑效果,野战时己方士气 20%,攻击力 20%。】
【叮咚!秦琼触发锏打三州效果,使用单锏武力 2,透骨龙武力 1,基础武力97,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00!】
“铛!”袁熙的长枪脱手飞出,右臂软软垂下——臂骨已经碎了。
亲兵们拼死护主,却在马超的骑兵冲击下如麦秆般倒下。
秦琼冲势不减,瞬间冲到中军大旗之下,一锏就将大旗砸断!
不知是谁喊了声“主帅死了”,整个袁军瞬间崩溃。
混乱中,袁熙被溃兵挤得东倒西歪。
他的头盔不知去向,发髻散乱,鲜血从额头的伤口不断流下,模糊了视线。
一匹受惊的战马突然撞来,袁熙只觉得腰间剧痛,整个人飞了出去。
“我是袁…”
他试图喊出自己的身份,却被一只铁靴踩在嘴上。
无数双脚从他身上踏过,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某个瞬间,他透过人缝看见了自己的将旗——那面绣着“袁”字的大旗正被一个黑甲将军踩在脚下。
袁熙最后想起的是父亲书房里的那幅画:年幼的他坐在袁绍膝上,父子俩一起临摹《诗经》。
当时阳光透过窗棂,在竹简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不甘心啊!
当马超找到袁熙的尸体时,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已经面目全非。
他的胸腔完全塌陷,面目全非,只有腰间那块龙纹玉佩还能证明身份。
“报——!”传令兵飞奔到李靖面前,“袁熙部全军覆没,我军缴获军械辎重无数!”
法正望向南皮城方向,那里的城墙已经出现巨大缺口。
他轻声道:“该给陛下报捷了。”
李靖却摇头:“不,先告诉陛下小心乌桓和鲜卑的骑兵。”
他抬头看向北方漆黑的夜空,“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