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汉子也跟着发出淫邪的哄笑,搓着手,眼神更加放肆地在蓝溪玥身上扫视。
蓝溪玥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唉,几位大哥怕是看走眼了,在下囊中羞涩,实在是穷得很呐。”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立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少给老子装蒜!刚才在街上,老子们看得清清楚楚,你怀里掏出那么厚一沓子银票分给那几个下人!你会没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哦?”蓝溪玥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脸上戏谑的笑意更深了。
她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再次抽出那叠引人注目的银票,在指间灵活地翻转着,发出诱人的哗啦声,眼神带着**裸的挑衅:“诺,银票就在这儿,想要?”她顿了顿,“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
三个大汉被她的态度激怒,又见银票近在眼前,眼中凶光毕露。
为首的大汉怒吼一声:“找死!”三人如同饿虎扑食,张牙舞爪地朝着蓝溪玥猛扑过来!巷子里狭窄的空间瞬间被凶狠的拳风腿影填满。
蓝溪玥眼中寒光一闪,方才那副风流公子的慵懒姿态瞬间消失无踪。
就在为首的大汉,拳头即将砸到她面门的刹那,她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面一滑,轻巧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同时,她手中那把折扇,“啪”地一声脆响,精准狠辣地抽在大汉粗壮的手腕麻筋上!
“啊!”为首的大汉只觉得整条手臂如同被电击般酸麻剧痛,瞬间失去了力气,惨叫着踉跄后退。
尖嘴猴腮的汉子见同伴吃亏,怒吼着从侧面一脚踹向蓝溪玥腰眼。
蓝溪玥不退反进,腰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向后一折,险险避过那狠辣的脚风。
在折腰的瞬间,她左腿如同毒蝎摆尾,闪电般向上撩起,脚跟带着破空之声,重重地踹在对方的下巴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尖嘴猴腮的汉子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踹得离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像一滩烂泥般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口鼻喷血,直接昏死过去。
第三个络腮胡大汉见两个同伴眨眼间一伤一废,眼中终于露出了惊骇之色,但贪婪压倒了恐惧。
他狂吼着拔出腰间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不管不顾地朝着蓝溪玥心窝捅去!招式狠毒,显然是要置人于死地。
蓝溪玥冷哼一声,面对直刺而来的凶器,不闪不避。
就在匕首离胸口只有寸许之时,她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两根纤长如玉的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匕首的刀身!
那看似柔弱的手指,此刻却蕴含着千钧之力,任凭络腮胡如何使劲,匕首都如同焊死在铁钳中,纹丝不动!
络腮胡惊骇欲绝,抬头对上蓝溪玥那双冰寒刺骨,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
他刚想弃刀后退,蓝溪玥却已动了。
夹住匕首的手指猛地一拧一错,“铿”的一声脆响,精钢打造的匕首竟被她硬生生从中折断!
同时,她握着半截断刃的右手顺势向前一送,断刃冰冷的锋锐瞬间抵住了络腮胡的咽喉,一丝刺痛传来,皮肤上立刻沁出一粒血珠。
络腮胡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死亡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停滞了。
蓝溪玥看都没看地上昏迷的那个,冰冷的视线扫过捂着手腕痛得龇牙咧嘴的刀疤脸,以及被她用断刃抵住要害,吓得面无人色的络腮胡。
她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冷笑:“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学人打劫?”
蓝溪玥意念微动,手腕一翻,一捆结实的麻绳便凭空出现在她掌心。
她动作利落,三两下便将地上瘫软如泥的三个壮汉像串蚂蚱似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拽紧绳头,她毫不费力地拖着这一串沉重的“战利品”,大步流星地朝巷子外走去。
刚一踏出巷子口,街道上往来的人流瞬间被这奇特景象吸引,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蓝溪玥神色自若,扬声问道:“诸位乡亲,请问衙门怎么走?”
一位挎着菜篮的大娘最先惊呼出声,手指着地上拖痕明显的三人:“哎哟喂!这位小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蓝溪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扬了扬手中的绳索,朗声道:“他们啊?不长眼想抢小爷的钱袋,可惜本事不济,反被小爷给收拾了,这不,正打算送他们去府衙领板子,吃牢饭呢!”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里泼了勺冷水,整条街顿时炸开了锅。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竟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抢的还是这般俊俏贵气的小公子!愤怒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不少热血汉子撸起袖子,义愤填膺地主动上前为蓝溪玥引路。
更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看着地上被拖得衣衫褴褛,呻吟不断的三人,想上前帮忙拖拽:“小公子,让俺们来吧!”
蓝溪玥潇洒地摆了摆手,手腕一抖,那绳索在她手中绷得笔直,显出几分游刃有余的力道:“不必劳烦,小爷力气大得很,拖得动!”
她步履轻快,仿佛身后拖着的不是三个彪形大汉,而是三捆稻草。
好奇和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竟自发地形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押送”队伍,一路喧嚣着涌向县衙。
抵达县衙门口,两名当值的衙役被这汹涌的人潮吓了一跳,手立刻按在了腰间的佩刀柄上,神情紧张戒备:“站住!何事聚集?”
蓝溪玥不慌不忙,拽着绳子往前又拖了两步,那三个大汉在地上痛苦地蠕动了一下。她朗声道:“衙役大哥,莫慌。小爷是来报案的。”声音清越,穿透嘈杂。
其中一名衙役见状,连忙转身跑进衙门内通传。
很快,“咚——咚——咚——”沉闷的升堂鼓响起,威严的“威——武——”声从堂内传出。
蓝溪玥紧了紧手中的绳子,像拖拽货物般,毫不客气地将那三个灰头土脸,浑身擦伤的劫匪拖进了森严的公堂。
粗粝的麻绳摩擦着冰冷的地砖,发出沙沙的声响。
高堂之上,县令柳海涂身着官袍,正襟危坐。他目光如电,扫过堂下奇特的组合,一个衣着光鲜,气定神闲的俊俏公子,和三个被捆得像粽子,狼狈不堪,血迹混着泥土的壮汉。
他眉头微蹙,猛地一拍惊堂木:“啪!”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声音带着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