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萧妄真是亲生的吗?

李皇后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就对萧妄这个儿子,如此狠心啊?

父母与儿女之间的血缘,或是亲近,或是厌恶。

都是身处其局,只能迎难而上。

夜昭目光流转。

自己在灵仙大陆,一路走来,也是经历诸多风雨,才成长起来的。

夜昭很清楚,当自己接受萧妄的心意时,自己要面对什么。

不仅是泰王府中的五个妾室,还有在暗地里对萧妄虎视眈眈的敌人。

比如,二皇子萧景。

夜昭早就把二皇子萧景视为敌人,她怎么可能不防着?

听到小喜鹊正在吐槽,泰王府妾室的身材样貌丑陋时,夜昭面色不变。

此时月光洒进屋子,照在了夜昭身上。

夜昭伸手点了一下小喜鹊的脑袋,“那五个妾室样貌如何,我又没见过,不予置评。”

“只要萧妄不负我,我都会与他携手并进。”

……

这一夜,有人欢喜,也有人忧。

忠勇伯府的晚膳,一点都不热闹,一室寂静。

花鸿远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扭曲。

他万万也没想到,四爷怎么就瞧上花月昭那个贱皮子了?

还是说,花月昭使了什么手段?

还能把向来精明的四爷,蛊惑的五迷三道,从而丢了脑子?

才会做出这般昏了头的举止?

大姐花容坐在他面前,她皱着秀眉,“三弟。”

“你让人请我回来,就是让我坐在你面前,看着你给我摆脸色的不成?”

花鸿远抬首看了她一眼,“大姐,我哪有这个意思?”

“你是我亲大姐,我怎么敢给你摆脸色啊。”

“我是被圣上赐婚一事,整迷糊了,百思不得其解啊。”

大姐花容冷笑一声,“圣旨已下,你在这里纠结,又有什么用?”

“她花月昭有这个本事,能哄得四爷为她进宫请旨赐婚,说明她有手段。”

“也许,她以前在咱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柔弱可欺。”

“指不定,全是装出来的。”

“不过,你别担心。”

“她能不能在泰王府站稳脚跟,还得另说。”

“这泰王府的后院,可不是谁都能站得稳。”

花鸿远眼睛一亮,“大姐说得对,四爷的五个妾室。”

“没一个省油的灯,定能让她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大姐花容,她如今是卫国公夫人。

身穿华丽的锦缎服饰,头戴珠翠,衬托的整个人雍容无比。

花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

只见她轻轻抬起那戴着精致玉镯的手,修长的手指,缓缓指向桌上的一道素菜。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她花月昭,就如这道素菜,在帝丘城是登不上台面的。”

听见大姐的话后,花鸿远抽了抽嘴角,还真是妇人之见。

在如今冬季时节,哪来的素菜?

这一道素菜,那是花鸿远花了重金,在府邸弄了个温室。

天天烧着炭炉子,让人精心培育出来的。

虽说就是一道简单的蒜炒素菜,但胜在色泽翠绿,新鲜欲滴。

就一道素菜,在眼下这个冬季时节,可比肉贵多了。

要知道,这道素菜,在寻花楼里,卖得极好。

花鸿远这是备了好酒好菜招待大姐的。

没想到,这盘价格昂贵的素菜,在大姐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花鸿远的妻子徐氏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向来不喜欢大姐这般高高在上、轻视一切的模样。

徐氏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些素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随后一脸认真地说道:“大姐,在这一桌子的佳肴里,素菜虽不夺目,却少不得它的存在。”

“大鱼大肉吃多了,谁都想来一口素菜。从而解解油腻,不是吗?”

大姐花容听闻,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似乎没想到,三弟妹今天会开口反驳她。

大姐花容盯着徐氏看了片刻,随即又是一声轻笑。

只不过这笑声中,少了几分先前的傲气,多了一丝思索。

大姐花容放下筷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目光凌厉,“三弟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替花月昭说话。”

徐氏神色坦然,“大姐说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花月昭到底如何,现在就给她下定论,为时太早。”

“圣旨已下,她花月昭便是准泰王妃。”

“不再是能让旁人,可以随意欺辱的孤女。”

徐氏这话,是点明了花月昭身份的变化。

以前花月昭父母双亡,无人撑腰,夫君自然可以把人赶出家门。

可是现在的花月昭,一朝翻身,成为泰王妃。

别的不说,她徐氏以后见着花月昭,都得主动行礼问安。

毕竟,那是皇室宗妇。

她徐氏就算是伯爵娘子,在地位上,并不能与泰王妃相提并论。

花鸿远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烦躁,“不管怎样,我不会放过她!”

他接连两次,都栽在花月昭手里。

第一次登门,被她打了一顿不止,还赔了一万两。

第二次花月尧那个小子,跑到京兆府告状,他不想坐牢,只能掏出九千两。

前前后后一万九千两白银!

这是在割他的心头肉啊!

徐氏垂着眼帘,转移了话题,“伯爷,快除夕了。”

“等新年一过,便是选秀。”

“要将月萱许配给谁家公子,你可有主意?”

大姐花容挑了挑眉,“三弟妹,何必舍近求远呢?”

“花月昭能成为泰王妃,月萱又差在哪了?”

“依我看,三弟把月萱说与二皇子。”

“月萱做二皇子侧妃,何尝不是一桩喜事?”

坐在一旁的花月萱人都惊呆了。

她羞红着脸,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大姑说笑了,我何德何能可以做二皇子侧妃?”

那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却又带着一丝期许和动心。

只有花月萱自己知道,她曾见过那位俊逸非凡的二皇子一面。

从此便对他一见倾心。

若成为他的侧妃,便能陪伴在他身旁,于她而言,便是莫大的幸运。

徐氏气得攥紧拳头!

花容这个贱人,敢让她的女儿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