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在常东高速大桥,你派来的三条杂鱼,他们回来没有把我的话。\"

他猛地将铁岩的脸按在墙上,粗糙的水泥墙面刮得对方颧骨渗血,

\"没告诉你吗!\"

\"砰!\"

一记重拳砸在铁岩耳侧的墙面上,混凝土碎块四溅。

林天的手背关节处擦破皮肉,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铁岩眼前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以下犯上是什么下场?\"

铁岩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突然发现林天的眼睛变了,漆黑的瞳仁深处泛起暗金色流光,像是有什么远古凶兽正在苏醒。

整个大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悬挂的战图无风自动,画中那些被群犬撕咬的身影竟开始扭曲蠕动!

\"我...他们没有说...\"

铁岩的声音开始发抖。

他引以为傲的硬气此刻正在崩溃,就像他脚下那片被血浸湿的地砖,一点点碎裂开来。

林天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铁岩浑身血液凝固,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更像是某种掠食者看到猎物时的愉悦。

\"很好。\"

林天松开领带,铁岩像滩烂泥般滑坐在地。

他惊恐地看着林天慢条斯理地解开风衣袖扣,

\"既然他们没说...\"

林天活动了下脖颈,骨节爆响如鞭炮。

他右手指尖突然泛起金属般的寒光,五道凌厉的气劲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

\"轰——\"

林天的气势骤然炸开,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悬挂的水晶吊灯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铁岩只觉得喉咙发紧,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麒麟殿的规矩,\"

林天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声,

\"我亲自教教你。\"

残影!

铁岩的瞳孔里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道模糊的黑影。

下一秒,钢铁般的手指已经扣住他的喉结,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他两百斤的壮硕身躯竟被单手提起,军靴离地三寸!

\"咔嚓!\"

林天的右肘如战斧般劈落,铁岩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件绣着戌狗图腾的军装\"刺啦\"裂开,露出下面迅速淤紫的皮肤。

\"砰!\"

铁岩炮弹般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上那幅三米高的《戌狗战图》。

玻璃画框蛛网般龟裂,画中那头撕咬麒麟的恶犬恰好被他的血迹浸透。

还没等身体滑落,黑影再至!

嘭!

嘭!

嘭!

林天的鞭腿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每一次踢击都精准命中关节要害。

铁岩的左膝首先变形,接着是右肩胛骨,最后是腰椎,就像被重型打桩机连续轰击的人偶。

\"这一腿,打你目无尊长!\"

铁岩的军裤在腿风下碎成布条,小腿骨呈现诡异的弯曲角度。

\"这一肘,教你什么叫麒麟殿的规矩!\"

肘击轰在太阳穴,铁岩的右耳顿时涌出猩红,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最后这拳——\"

林天突然变招,拳头裹挟着破空声直取心窝,

\"打你吃里扒外!\"

\"噗!\"

铁岩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几滴温热溅在林天冷峻的侧脸。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尝到铁锈味的瞬间,眼底的金芒更盛。

\"不...我没有...\"

铁岩瘫在墙角,破碎的牙齿混着血沫往外掉。

他的右手神经质地抽搐抽搐着,想去摸腰间的备用匕首,却发现整条手臂已经失去知觉。

林天一脚踩住他企图挣扎的膝盖,骨裂声清晰可闻。

他俯身揪住铁岩的头发,强迫对方看向墙上那幅破碎的战图。

\"哦,看来你是记性不好。\"

林天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我就帮你在长长记性。\"

铁岩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林天右腿划出一道残影,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刺痛耳膜。

下一秒,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视野天旋地转,

\"轰!\"

林天的下劈腿如同断头台的铡刀,重重砸在铁岩后背。

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铁岩整个人像被拍扁的青蛙般砸进地面。

蛛网状的裂纹从撞击点疯狂蔓延,碎石飞溅。

铁岩的军装后背完全碎裂,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

\"咳...咳咳...\"

鲜血混着内脏碎片从铁岩嘴里涌出,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见林天锃亮的皮鞋一步步走近。

\"这次记住了吗?\"

林天蹲下身,抓起铁岩的头发。

这个动作扯动了铁岩头皮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流进眼睛里,把整个世界染成血色。

铁岩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引以为傲的硬气此刻碎了一地,就像他那些被踢断的肋骨。

\"记...记住了...\"

\"既然记住了,\"

林天松开手,铁岩的脑袋\"咚\"地砸回地面,

\"见到殿主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

铁岩的指甲深深抠进地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耻辱感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但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了骄傲。

\"属...属下...\"

他艰难地翻过身,颤抖着撑起上半身,

\"参...参见殿主...\"

这个动作牵动了内伤,铁岩又吐出一口血。

但他还是咬着牙,额头抵地,行了个标准的麒麟殿大礼。

林天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

那些持刀的亲卫早被吓破了胆,此刻\"哗啦\"扔下一地兵器,齐刷刷跪倒在地。

\"属下,参见殿主!\"

声浪在大厅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

林天走到主座前,随手按在汉白玉扶手上。

\"记住了。\"

他的手掌缓缓下压,坚硬的玉石表面竟像面团般凹陷,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

\"下次再有人不懂规矩...\"

林天甩了甩手上的石粉,

\"这扶手就是榜样。\"

跪伏的人群中,几个胆小的已经抖如筛糠。

铁岩看着那个手印,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比老殿主巅峰时期还要恐怖十倍!

戌狗忠麟堂的大厅里,血腥味混着尘埃在空气中浮动。

碎裂的青砖、翻倒的紫檀木椅,还有墙上那道被罡风撕开的裂痕,无声诉说着方才那场碾压式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