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侯,苏护。

虽然地位不如四大伯侯,但也是封疆大吏,手握雄兵百万。

野心不小。

现在的局势。

西岐与冀州结成亲家,日后两家在大商的影响力,更是蒸蒸日上。

要是心怀不轨。

这绝对比北海袁福通叛乱还要大。

说不好,还要威胁大商的社稷。

想到这里,费仲、尤浑浑身冷汗。

两人虽然不是忠臣良将,只要大商不倒,背靠纣王,可以说吃喝不愁。

若是换个天下。

可不会像现在有好日过了···

费仲、尤浑细细思量其中的厉害关系。

“西伯侯和冀州侯结成亲家,实乃威胁吾大商的江山社稷。”

“那当如何?”

费仲、尤浑明白了,“殿主放心,有费仲、尤浑在。”

“西伯侯、冀州侯就算是亲家,也不会和和美美的走在一起。”

陆长青满意一笑,“本殿主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是,殿主。”

专业的人,敢专业的事。

你让费仲、尤浑领军打战,百分百不行。

若是让他们干这种离间之计,两人绝对是天赋型型手。

···

正值饭点。

费仲、尤浑勾肩搭背地来到西伯侯府邸。

没办法。

总住驿站,每天都要钱,

姬昌索性在朝歌买一栋三进三出的别院。

“费仲、尤浑,两位大人快快请进。”

费仲、尤浑也不客气,径直进了院子,坐在主位。

“哼!”伯邑考脸色闪出一丝不快。

“两位大人好久没来了,本侯正打算过几日上府上看望两位大人。”

费仲、尤浑皮笑肉不笑,“侯爷客气了。”

“这些日子,还不是打点姬发公子的事情,姬发公子应该快到西岐了吧?”

“快到了。”

“姬发,苏妲己能返回西岐,有劳两位大人了。”

费仲、尤浑道,“西伯侯,这话就太见外,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姬昌陪笑道:“对,对,是亲兄弟。”

费仲、尤浑两人神色一变,欲言又止。

“两位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要是信得过姬昌,便说说看···”

费仲长叹一声,“侯爷,这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实在难开口。”

“若是说了,担心侯爷误会我们兄弟。”

姬昌被费仲、尤浑搞得有些懵逼,一头雾水。

“误会?”

“什么误会?”

尤浑道,“兄长,侯爷当我们是兄弟,这件事情不说,我心里难受。”

“你不说,我说了。”

费仲为难地点头。

“侯爷,这件事也是我们无意间听到的。”

“姬发公子娶了冀州侯的女儿苏妲己之后,朝歌有个传闻,说是冀州侯和其子苏护商议,要助姬发公子夺下西伯侯的爵位。”

“到时候,西岐和冀州就是一家。”

“不过,那时候是苏护说了算,还是姬发公子说了算,那就不知道了。”

“苏护,大胆。”姬昌闻之,瞬间暴怒,脸色阴沉下来。

伯邑考的脸色也瞬间黑了下来。

侯爵的位置是他的。

若是让给姬发,他没什么话说。

自家兄弟,谁做都一样。

若是让他外人,他伯邑考是一百个不愿意。

“侯爷息怒,息怒。”

“我们兄弟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可千万别为了这话,伤了你们两家之间的感情。”

尤浑大是后悔,“这话,我就不应该告诉侯爷。”

“朝歌城中,众口铄金。”

“什么话都有。”

“还有人传言,西岐将取代大商,这种话都有····”

“侯爷,来,喝酒,喝酒。”

姬昌听着最后一句话,脊背发寒,“对,对,现在什么话都有人造谣。”

“吾西岐世代忠于大王,忠于大商,岂会取代大商。”

费仲眼神一亮,“侯爷,你说这话,会不会是从冀州侯口中传出来的。”

“毕竟,你和伯邑考公子被囚禁朝歌,最有利的就是他了。”

姬昌神色不变,眼眸中寒芒闪烁,

“苏护!!”

费仲、尤浑话已带到。

也吃饱喝足。

起身离开。

姬昌立刻叫来下人,抬着一箱大钱送来,“费仲、尤浑两位大人。”

“这是本侯小小的意思。”

“还望两人大人在大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费仲、尤浑笑着离开。

“父王,你说费仲、尤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伯邑考听了之后,也是忧心忡忡。

姬昌面色阴沉,“不管是真是假。”

“现在话已经传出来了,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若是有些话传到大王耳中,我们父子性命难保。”

“为父前些时日推算,吾有牢狱之中,恐会在朝歌应验。”

伯邑考惶了,“那怎么办?”

“找个机会,逃离朝歌!”

···

苏府。

费仲、尤浑迈入苏府中。

两人纣王生日大会上,点他苏护的天灯,向大王进献苏妲己。

这使得苏护很不高兴。

好在大王英明,替苏妲己找了一个好女婿,西伯侯之子。

苏妲己也算因祸得福。

苏护对两人的敌意稍有减弱。

“不知两位大人来我苏府有何贵干?”

费仲、尤浑笑道,“冀州侯,我们同朝为臣,服侍大王,自当经常走动。”

“苏府要吃饭了?正好,我们兄弟也没吃,边吃边说。”

苏护无奈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费仲、尤浑有些微醺,开口道,“冀州侯,令女嫁入西岐,成为西伯侯之子姬发的妻子,我们兄弟还没恭喜你呢。”

“西伯侯可是我大商四大伯侯之首,便是大王也要让他三分。”

苏护有了几分笑意,苏妲己嫁给姬发,他确实很满意。

“小女嫁入西岐,全仰仗两位大人在大王面前举荐小女。”

“不敢,不敢。是令女的福缘,我们兄弟可是不敢居功。”

“只是···”

“唉···”

费仲、尤浑欲言又止。

“醉了,醉了,不说了,不说了。”

苏护顿时急了,这到嘴里面的话,怎么还咽下去了。

“只是什么?”

“还请大人言明。”

费仲摇摇头,“冀州侯,这话说出来,恐会伤了你和西伯侯之间的感情。”

“不能说,不能说···”

“冀州侯,你就当我们兄弟说的都是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