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抱着杨苒的那一个小箱子,和端着早膳的钱昭刚好遇上了。
“钱大哥,宁头儿他?”
“嗯。”钱昭点了点头。
元禄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点难过,苒苒陪自己的时间,就要变少了呢。
宁远舟将杨苒放在了马车里边,杨苒自己坐了起来:“远舟哥哥,我好饿呀。”
宁远舟也坐在了杨苒的一边:“钱昭已经在准备了。”
正说着呢,钱昭已经走了出来。
“苒苒,吃点东西。”钱昭钻进马车里。
“谢谢阿昭哥哥。”杨苒眼睛一亮,她已经闻到了,好香的鱼片粥。
钱昭已经舀起一勺粥,递到了杨苒的面前:“当心烫。”
杨苒享受着和美味的鱼片粥,心瞬间就满足了。
“还喝吗?”眼见着小半碗粥已经进了杨苒的肚子,钱昭开口问道。
杨苒摇了摇头:“我已经饱了。”
钱昭默默的将那些碗筷收起来。
“那,我的早餐呢?”宁远舟看着钱昭。
钱昭丢出来一块胡饼:“只有这个。”
宁远舟拿起那个硬邦邦的胡饼,一脸的纳闷:“不是吧?我就吃这个?”
钱昭已经下了马车:“你爱吃不吃。”
其实说不生气是假的,钱昭不是生气宁远舟拥有了杨苒,他是气宁远舟没有选好时间,明明杨苒都受了伤,他还……
“可,可我还是一个病人耶?”宁远舟试图挽回钱昭的一丝良心。
钱昭已经离开了,但是他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除了这个,没了。”
杨苒在一边暗暗的偷笑。
宁远舟瞧见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杨苒:“苒苒,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呀?”
杨苒回道:“那你也没心疼我呀。”折腾得那么起劲,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将近三十年,把他给憋疯了。
“那,我今晚再心疼心疼苒苒,可好?”宁远舟凑近了杨苒一些,呼出的气息都吹到杨苒的耳朵上了。
杨苒连忙拒绝:“呵呵,不要。”之前那个远舟哥哥呢?被夺舍了吗?
元禄走了过来,将手里抱着的小箱子放了下来:“苒苒,你的箱子我给你放这里了。”
杨苒立即抱着那个小箱子:“我想看看,皇兄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就连一旬千机的解药都有,估计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宁远舟和元禄默默的看着杨苒打开那个箱子。
杨苒打开那个箱子,上面就有一封信。
杨苒拿起来打开,一字不落的看完。
杨苒虽然没有见过这先帝,可是从先帝那封情真意切的信件中,杨苒似乎看见了一位帝王,再夜半三更的时候,写着写着,泪水便打湿了桌面上的纸。
须臾,杨苒便已泪流满面。
“苒苒?”宁远舟一慌,“怎么了?”
元禄连忙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杨苒的眼泪。
杨苒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念皇兄了。”
她的皇兄实在是待她太好,连为她设立六道堂为后宫,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想得出来。
宁远舟连忙安慰道:“先帝只想看那着我们苒苒开开心心的,可不想看到我们苒苒哭成这样子。”
宁远舟想,要是先帝还在的话,他都不敢想,杨苒此时该是多么的自由自在,也不用被丹阳王他们逼迫前去出使安国了。
元禄替杨苒擦干了眼泪,杨苒继续看着箱子,她翻出来一块乌漆麻黑的东西。
元禄惊了:“堂主令?”
“啊?”杨苒拿起来,放在了手心,才看道那块令牌上的左下角写着“六道堂堂主令。”
宁远舟耐心的开口解释道:“堂主令一出,六道堂莫无不从。就算是我身为六道堂堂主,也要听令行事。”
元禄开口道:“传说六道堂有一块堂主令,之前赵季上位后,一直在找,没想到居然是先帝收起来了。”
也没有人敢去造假堂主令,据说这是先帝用难得一见的天陨铁打造而成的,上面还有先帝私人的花押。
元禄看着杨苒:“这下,整个六道堂都是苒苒的了。”
“可以不要吗?”杨苒弱弱的来一句,皇兄给她弄那么多人,她也不需要那么多呀。
宁远舟像是猜到了杨苒的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杨苒的脑袋:“苒苒在想什么呢?先帝这是要苒苒把六道堂收为己用,而不是让你把六道堂的人都收到后宫里。”
元禄连忙看向了杨苒:“苒苒,你……”
杨苒连忙捂着元禄的嘴巴:“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觉得,我走完安国这一遭,就游山玩水,我又不想加入这朝堂的纷争,要这六道堂何用?”
宁远舟笑了:“我自然是信苒苒的。”苒苒要是收钱昭、柴明、十三、丁辉和孙朗他们便也罢了,其他人嘛,他可不乐意。
不过,宁远舟想起昨晚见到杨苒身上那朵花,有三片花瓣已经染了颜色,如果三片花瓣各自代表他、元禄和钱昭,那剩下的五片花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剩下的那些人?
宁远舟低头想了想:孙朗、柴明、丁辉和十三,那剩下的一片,究竟是谁?
宁远舟看了看外边:难不成,这变数会在安国?
“远舟哥哥,你拿着。”杨苒将那块堂主令塞在了宁远舟的怀里。
“?”宁远舟哭笑不得,这能在六道堂呼风唤雨的东西,苒苒就这么塞给他了?
苒苒怕是不知道,这堂主令要是落在了其他人手上,那人怕是乐疯了。
见杨苒继续扒拉着那箱子,宁远舟只好替杨苒将堂主令收了起来:“那就先放我这里,苒苒需要时再拿回去。”
这是苒苒的东西,他不会要的。但是他可以帮苒苒保管好。
杨苒从那个箱子里,又翻出来一沓银票,还有八块上好的玉石。
加上之前在寺庙里的那些珠宝等,先帝这怕是,将大半个皇库都搬给杨苒了。
除了这些,杨苒还翻到了好几瓶保命丸。
杨苒一边看着那些东西,一边又不争气的湿润了双眼:她的皇兄,是什么宝藏皇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