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在边上吐槽的样子,让阮香玉一阵气短,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别再打他的主意懂吗?”

黑衣女子低沉的道。

阮香玉知道她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她也只好先服软,等以后找到机会再徐徐图之。

“我知道了。”

阮香玉说着就要走出去,但一道声音却打断了她的脚步。

“慢着!”

唐泽出声后,现场二女都是有些疑惑。

阮香玉更是皱起眉头。

唐泽下了床走到了黑衣女子身旁看向阮香玉。

“你多年前是不是去过海市?”

唐泽的话一出,让阮香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有离开过帝都。”

唐泽死死的盯着阮香玉,想要找出什么破绽般,但他看到她的脸色茫然,也就没再难为她。

“你走吧,小雪我来照顾。”

唐泽下了逐客令后,阮香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了门走了出去。

等卧室的门再次被关闭后,黑衣女子突然身子抖了一下。

这一抖,唐泽也察觉到了,他微皱起眉。

[难道她受伤了?还是说有什么隐疾……]

唐泽想着的同时,看向身旁蒙着黑纱的女子。

虽然看不清真颜,但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很美,甚至勾人心魄,眼角一点皱纹都没有。

这让唐泽内心一震,他震惊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些贪婪的想法。

[要不要切片研究一下?这和长生不老有什么区别。]

唐泽被自己内心黑暗的想法吓到了。

人家保护着他,甚至可能还受了伤,他却想着给人家切片研究。

他赶紧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又不仁义的想法。

黑衣女子自始至终没有和唐泽对视,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子,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黑衣女子平静的问道。

唐泽却是心中一喜,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黑衣女子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唐泽却尴尬一笑。

[不告诉我你问什么啊大姐!]

唐泽表面笑着,内心却在疯狂的吐槽着。

黑衣女子不管唐泽的反应,她再次开口:“你尽快离开帝都吧,哪里都好,只有帝都是你的禁区,毕竟你在某些人眼里和唐僧肉没什么区别。”

她的话让唐泽表情一滞,他虽然听不太懂其中的意思。

但从今天的这个阮香玉和那个秋红叶来看,确实让他打开了眼界。

他没想到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

而黑衣女子给唐泽的感觉就更神秘了。

“前辈,不知道我能不能使用最后一次机会。”

唐泽直接开口问道。

他从傅凌薇那里得知,这个高手有三次听命令的机会,而现在还剩一次。

“可以。”

听到黑衣女子的回答,唐泽放下心来。

“我这次回海市,傅凌薇一定会让你跟随,我想要提前使用这个机会。”

“我回海市后不再需要前辈的保护,而是想让前辈你……”

“想让我继续保护傅凌薇?”

“对,但是你现在不要告诉她,如果到时候她让你跟随我,你就执行我的这个命令,如果她没有让你跟随我,这个命令就不算数,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唐泽边说着边盘算着。

这样的高人能少用一次命令就少用,毕竟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他想着游戏都可以卡bug,他卡个提前命令的bug也没问题吧。

黑衣女子却嘴角微翘。

“你还挺聪明……看在你们母子情深的份上,我答应你。”

“你们都很会为对方着想,却把我推来推去的!”

“不过你的做法是对的,你身边那个龙丫头在海市绝对可以护你周全,而傅凌薇在这帝都确实需要我的守护。”

黑衣女子的话让唐泽放下心来。

毕竟他刚刚也只是试试,人家是绝世高手,就算不答应他又奈何不了她。

但唐泽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好说话。

“那就多谢前辈了。”

唐泽颔首致谢。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唐泽的眼前。

唐泽讶然的看向四周,他刚刚道谢的时候只是微微低头,稍不留神,人就消失了。

唐泽不再多想什么,他拿着被子走到沙发前给昏过去的萧凌雪盖上,然后走向落地窗前。

他看着院落中还亮着灯光,眼神复杂。

这次帝都之行可谓是收获满满,他现在手上的资产非常恐怖。

那些公司加在一起甚至可以和傅国集团,还有萧氏集团相媲美。

他想过,把得来的所有公司全都揉在一起,成立个像傅国萧氏这样的庞然大物。

但经过这些天的经历,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帝都水深的程度让他吃惊,像现在这样化整为零就不错。

起码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他又找了个主理人来打理一切事务。

虽然表面上这些公司是一盘散沙,互不干扰,但一旦有事就会拧成一股绳。

而他更是背后的人,知道他是背后老板的人不多,所以日后行动起来也方便。

“不过,那些公司之前的老人要逐步淘汰,然后送进去才行,这些人都不干净,也没少害人。”

“也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唐泽自言自语着。

他知道这样做和卸磨杀驴没什么区别。

但那些不干净的人是个隐患。

因为查到的一些证据让他气愤。

他们那些人的手上都有着鲜血,那些鲜血是他们死对头的也就算了,还有不少无辜人的。

这样的人他不可能留下,还得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

而在某个角落里的黑衣女子却咳出一口血。

看着自己手中那抹鲜艳无比的颜色,她叹了口气。

“大限将至吗?果然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个小子真的可以吗?”

“虽然他有可能承受得住,但那个人当初说的方法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害了他……”

黑衣女子和平时不同,现在她有些憔悴。

每动用一次力量她就会衰弱几分,她摸了摸刚刚变白的一缕长发。

“如果真的时日无多,那么就死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