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刘尧终走到玄关拿钥匙。
“茜茜,我和江衡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玩,晚上我们会赶过来的。”
“啊?”于茜看了一眼手里的牌,挥挥手,“好吧,那晚上我们先去咯。”
江曦沫抬起头看江衡,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她知道江衡要去办事情,她也就懒得跟着了。
“拜拜。”江衡挥挥手。
“拜拜!”三个人同时一起挥手。
直到门被关上,于茜好奇的问江曦沫。
“你认识江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情况啊!”
女孩子总爱八卦。
刘夏春连续点好几个头她表示也想听,她对那个白头发江衡非常感兴趣,也很体贴还会做饭。
“我记得之前他不是这样的,现在他好像变了许多。”于茜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大门。
……
江衡下楼单元楼门口等着,单元楼旁边一点就是地下车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时间。
“小帅哥,等谁呀?”一个成熟的女人穿着包臀裙走过来。
“哦,等朋友开车过来。”
“麻烦让一下谢谢。”女人抛了个媚眼。
江衡呵呵一声立马往地下车库门口走去。
“诶,这人,有个性,更喜欢了。”女人拿出纸条看了看,“201,2栋是这里。”
还没走远的江衡退了回来。
“你去201?”
女人看江衡回来有些惊喜,“小帅哥,你知道?”
一辆白色宝马开了过来,刘尧终摇下车窗。
“刘琳,我说过了不要来这里。”
“可是人家找你有事嘛!”刘琳有些妩媚。
江衡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刘琳打开后排车门也坐了进去。
“小帅哥,好巧呀,你也上这辆车。”
那香水味太重了,江衡捂着鼻子应了一声。
刘尧终很不耐烦。
“有事就说。”
“电话里不方便嘛,不要那么不耐烦,我好歹是你妈妈的妹妹的同母异父的亲戚嘛!我刚好来这里旅游。”
这么复杂。
“他可以听,直接说事。”刘尧终把车开出了小区。
“你早说嘛,小帅哥,不能说出去哦。”刘琳紧接着严肃起来。
“继承人之争就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刘尧终自然是想成为家主的,那样将没有人可以束缚他做任何事。
“知道了,就这事?”
“你太傲了,单枪匹马可斗不过刘乱,不要毁在女人的手上,你父亲就是前车之鉴。”刘琳拍了拍刘尧终的肩膀。
“前面放我下车。”
车很快在公交站牌停了下来。
刘琳下了车,“尧终,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
“小帅哥,有缘再见。”刘琳再次抛了个媚眼给江衡。
江衡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撇过头去。
“绝情,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暴殄天物。”刘琳嘟囔一声。
宝马很快跑上高速。
“三个小时,我们要抓紧了。”刘尧终明显是顾忌晚上答应于茜的同学聚会时间不够,要失约,他本身就是对时间观念很重的一个人。
“你家有点乱。”江衡说。
“所以我羡慕你一个人。”
“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江衡点了一根烟。
“别在我车上抽。”刘尧终一把夺过江衡嘴里的烟。
江衡耸耸肩,“散散那浓厚的香水味而已。”
高速上刘尧终的车速总是控制在超速的边缘。
江衡还在车上睡了一觉。
眼睛一睁开发现下高速了。
他又去摸口袋里的烟。
“快到了再憋会。”刘尧终驶到郊区,连走好几个山路。
再次出现的是一个村,它在山脚下,建筑十分朴素,都是自建房,一眼望去田里面种的都是水稻,还有很多人在田里干农活。
“这是……你们刘家?”
刘尧终点点头。
“我祖父一辈子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使有了更好的条件也懒得换了。”
村门口上面还写着大大的刘家村。
车辆一进来,所有干农活的人全部抬起头,眼神都注视在这,全部人眼底深处都荡漾着一抹金色。
直到刘尧终降下车窗。
他们才放下戒备。
江衡看着这些气度不凡的人全部穿着如此朴素,这个村子里藏龙卧虎啊。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这个村子,那么只能形容,这上面有隐隐约约的……龙气。
车驶到村子最深处一个祠堂门口。
红木大门高门槛还有高高的红色围墙一排过去。
一座方正的四合院式建筑,通体由厚重的红木构建,木色深沉如凝血,粗壮的红木圆柱稳稳撑起堂宇,梁枋斗拱层层叠叠。
庭院方正,四面房屋合围,形成一方回字天井。
正堂深处,神龛高悬,历代先祖的牌位依序层叠排列。
一个老人正在正堂祭拜。
两根红柱旁站着两位威严的中年男人。
两位中年男人长得很像,应该是兄弟,黑白色的胡茬交错。
老人缓缓转过身,幽老的黄金瞳在此刻打开。
“年轻人,我知道你会来的。”
这正是机场外六位长老之一的刘卿鹤,不怒自威。
老了还那么威风。
江衡心里嘟囔一句。
刘尧终顺着门槛退了出去。
不过礼数还是要讲的,江衡见刘尧终退了出去,也没有回头。
刘卿鹤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
江衡跨前一步,在肃穆的红木厅堂中深深鞠躬抱拳,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前辈,晚辈特来此求一件事。”
神龛下的太师椅上,刘卿鹤须发皆白,面容却红润。他眼皮微抬。
“不必拘束,喝口茶吧。”
话音未落,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几案上一个盛着滚烫茶水的青瓷杯,便如被无形之手托着,稳稳当当地平飞而出,直射江衡面门!速度不快,却带着一股凝实厚重的劲风。
江衡瞳孔微缩,不敢怠慢,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精准地扣向杯身!
“啪!”
茶杯入手瞬间,一股沛然巨力猛地传来!江衡只觉手臂一沉。
他脚下青砖微微一震,杯中滚烫的茶水还是因这剧烈的震荡猛地泼溅出来,烫红了他几根手指。那力道顺着臂骨直传肩胛。
端坐的刘卿鹤将江衡这瞬间的应变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赞道:
“好反应。”
“多谢赐茶。”江衡强忍着手上的灼痛和臂膀的酸麻,面上不动声色。他深吸一口气,仰颈便将杯中余茶一口饮尽。
这是试探,既表明了他自己的实力,也探出了江衡的反应和身手,真是好手段。
江衡轻叹一声,这个老东西,他同时余光还在撇来撇去,宇文兼这个老东西被这个老东西藏哪了,刘尧终说是家族任务,那就肯定是面前这个人让他干的了,宇文兼现在肯定就在刘家村里。
刘卿鹤注意到了江衡余光不断打量这里。
“说吧。”刘卿鹤的声音传入耳中。
“来求一票,助我登上那新长老之位。”别人既然这样试探了,江衡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新长老,对方也基本不会太过分的卡脖子,因为对方也有继承人,也需要全票通过才能成为新长老,自己这里也占据一票,所以从红党建立开始所有长老都不会太过分,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白话来说你也会有求我的一天。
刘卿鹤开口。
“既然我孙儿带你来这里,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江衡不做停留毕竟还赶时间。
“那晚辈告辞,多谢前辈厚爱。”江衡拱手。
“哈哈哈,回去代我向子问好。”刘卿鹤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的前辈!”江衡退出祠堂,刘尧终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四点了,要赶不上了,上车吧。”
看来刘尧终都听见了。
江衡没有拖拉,就上了副驾驶。
车辆很快驶出刘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