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本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她拥有不错的事业,用早年打拼下的钱在城市中心买了大平层。
过年回家陪伴父母,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圆,小侄儿却在这时跑来问原主。
“小姨,你什么时候才把你的大房子给我们住啊?还有那些钱,我想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嫂子张凤霞过来捂住小侄儿的嘴,父母帮忙打圆场,说小孩子童言无忌,瞎说,不要放在心上。
原主心里一沉,虽然常说小孩不懂事,可他这么小的年纪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家中有人教唆。
是哥哥还是嫂子?又或是父母都这么认为。
原主带着满腔疑虑,回想这些年自己赚钱后常常为家里补贴家用,哥哥没本事,挣钱不多,在这个家里陪伴父母经济基本都是自己拿。
每次带回礼物的时候,嫂子多么热情,原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那点财产,从小这样教育孩子…
这次团年后原主甚少回家,父母再次邀约,她也很少回去,直到哥哥打电话来说母亲生病进医院,原主才急匆匆赶回去。
所谓的大病不过是父母配合着哥哥嫂嫂哄她回去,而二老越跟她说,她不结婚生孩子,以后家里财产给小一辈总比便宜了外人好,她的心就越凉。
再后来父母再找任何借口,她都几乎不曾回去,一次下班的路上,被正在逃亡的逃犯用刀捅死。
临死前她听对方说着,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还会给我家人很大一笔钱,你一个人的死换来两家安稳没什么不值得的…
……
徐晴在高速服务区车内醒来,这正是原主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给父母过年的时候。
徐晴驾车回原主的大平层,将那些沉甸甸的礼物全都放回去。
这种好东西他们也配?花钱给他们不如自己出去潇洒。
这个家给原主最小的投入,没想到却换来了最大的回报,家里什么好的都紧着哥哥,孝顺父母的时候却要原主出大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都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可父母哪一次身体不舒服,不是原主回去,原主是又出钱又出力,哥哥嫂嫂一家躲在一边不见人,等到二老快好的时候,才出现。
就这父母在外面说哥哥嫂嫂多么多么孝顺,一句不提原主付出。
老一辈的观念难改,这些年原主给家里带的东西不少,也没什么需要徐晴在为她回报的,以前的东西她不收回来已经很好了。
不是图钱吗?要钱没有?要债一堆。
徐晴两手空空,穿着几年前款式的衣服回家的。
爸妈听到声乐呵呵的开门,看着她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提,刚刚笑意满满的脸上,立马透出几分不悦。
徐晴抢先开口哭诉,“爸妈我们公司破产了,之前我和老板合作投的股份,现在为了给员工赔钱,将房子都抵押了。
以前赚的那些钱都贴进去,还欠了一堆债,爸妈帮帮我,好不好?我之前不是拿了不少钱给家里吗?爸妈花销少应该还有剩吧?”
徐母偏头去瞧徐父的脸色,徐父脸色阴沉,闷闷开口:“我们哪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爸妈生病,你哥娶老婆,生孩子,办酒席,这些哪里个不要钱?你的那点钱还能有几个子儿?”
徐晴抓着徐母手臂,不停摇晃,“爸妈,哥哥不是有房有车吗?把他的房车卖了,应该也能帮我还不少。”
在屋内一直偷听没做声的嫂子立马跳脚,窜出来指着徐晴骂,还不忘瞪徐母。
“你自己欠的钱关我们什么事儿?你是要毁了这个家吗?你们二老胆敢听她的话去做,我就带着小宝跟徐伟离婚让你们家绝后!你们自己看着办!”
嫂子说完甩手进屋,徐母立马剜了徐晴一眼,追着儿媳进屋去,徐父堵在门口当柱子,完全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女儿,父母一把年纪替你还债这种事还得你自己想办法,你从前那么有能力能挣大钱,爹相信你自己也能东山再起解决问题。
至于你哥哥,你也知道他没什么能力,你要是真让他把这些抵债的话,这个家就完,今年你就别在家里团年吧,你看你刚来就将家里闹得不安生。”
“连门儿都不让女儿进一下吗?”
“不能进啊,这太晦气…”
徐父说着关门,一副多无奈舍不得儿女的样子,实际上手里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徐晴看着这紧闭的大门,嘴角微微上扬,怕和我染上关系?那我偏偏要让人上门讨债。
徐晴在楼下拉着邻居聊天,不出半日,人人都知道徐家人的丑陋嘴脸,女儿出息时趴在人身上吸血,女儿稍微出点问题就连门都不让进,偏心也不能偏到这种程度啊!
虽说家家户户都有点偏袒儿子,但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做的这么绝,也是徐家头一家。
徐晴打车买票出去度假,屋里守家的是彪头大汉型傀儡,光瞧他体格就绝对能唬人。
第二天便是新年,一大早天刚亮,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四五壮汉,“咚咚咚”立马敲响徐家门。
徐父来开门,壮汉立马推人肩膀,走进屋,环视一圈家里装横,气势汹汹冲着徐家人开口。
“你们女儿徐晴欠了我们老板一堆债,她所有的钱名下的车房卖了还不够,你们作为她家人,也得替她还钱!”
张凤霞躲在丈夫身后开口,“她欠钱,凭什么我们还!”
壮汉目光锁定在张凤霞身上,如鹰一般带有杀气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新车,新房哪个不是她出钱买的,既然她有钱的时候给你们买,现在她没钱,这些东西当然也得给我们抵债。”
“凭什么!”
张凤霞还不识抬举出声,壮汉一掌推开竹竿一般护不住女人的徐伟,两巴掌落在她脸上,张凤霞被打的头脑发蒙,耳朵都是嗡嗡的杂音。
壮汉还一手掐着脖子将人提起来,小侄儿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幕立刻跑过来,小手捶打人大腿。
“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坏人!”壮汉不疼但嫌烦,一脚将小孩踢远,徐母万分紧张地跑过来查看孩子情况。
“天,造孽呀,他还是个小孩子。”
徐父同样是个窝里横,现在看到这些壮汉人都被吓傻不敢开口。
“闭嘴,吵吵吵,有完没完,谁再吵我再扇谁两巴掌,兄弟们给我搬!”
壮汉将人往旁边一甩,随着他发话,所有人行动起来,管你值不值钱,能多卖两个子,是两个子。
转眼间徐家屋里啥都被搬空了,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没给他们剩。
徐母在地上哭,张凤霞也两眼包着眼泪抱着孩子默默看着,壮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看向徐伟。
壮汉两巴掌甩过去,将他脸都打肿,随即又冲着人肚子踹了两脚,徐伟痛苦哀嚎。
“大哥,我也没说话呀。”
“你还教我做事儿,我想打就打,你给我记好喽,七天之后我来收钱,把你房子和车都卖了。这个旧房我留给你们,让你们有个住,别说我不给活路,至于其他的我都要。”
讨债人们气势汹汹来,又将徐家洗劫一空,撂下狠话走,这可让街坊邻居们看了场大戏!
七天一晃而过,徐晴这边正查看着上辈子逃犯杀徐晴的始末。
张凤霞对徐晴颇有微词,常常在徐伟耳边吹耳旁风,有次她无意说道,要是徐晴出意外就好了,她没结婚这财产不就留给爸妈,留给爸妈不就等于留给我们。
张凤霞这一说,还真让徐伟记在心里,后来他看新闻无意看到了逃犯照片,便想到自己最近真见过这人,便出钱和对方做交易,买原主的命……
“乖乖们,给我打断徐伟的腿!”
徐晴了解事情始末给傀儡们下令,当天壮汉们再次上门,“钱,给钱!”
徐伟还企图商量,“这过年期间人都没上班儿,怎么卖呀?大哥,你再宽限点时间吧。”
“那我不管,这是你们要考虑的事儿,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是吧?看来给你们长点教训。”
壮汉双眼一瞪,提起木棍就对准徐伟腿部重重敲打下去,徐伟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壮汉犹如杀人的恶鬼,一棒一棒敲下去,直到骨头碎裂,徐伟疼昏过去。
“这儿给你们长长记性,要是下次还不拿钱出来。你们其他人给我轮着来。”
壮汉带人一走,徐家人立马将徐伟送医,他小腿粉碎性骨折不可能复原,一辈子都得在轮椅上过活。
徐家人这下不敢再有半点耽搁,过了两天轮椅带着徐伟就去卖车卖房,一家人忍痛卖东西求安稳…
解决了原主家人这边,徐晴立马现身去找逃犯,这逃犯在本村里偷鸡摸狗,失手杀人跑出去后一直躲躲藏藏…
在夜色的掩护下,徐晴一人跟着逃犯来到处无人幽静处。
“活的不耐烦了,敢跟着你爷爷!”
东躲西藏数年,他只敢在乡下往返流窜,这城市里到处是监控对他不利,既然自己活不痛快,反正手里已沾染血,再多一条命也无妨。
再说,这姑娘姿色不错。
逃犯正考虑着要怎么收拾女人,徐晴没有半点怯意,手里的菜刀高高举起,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白光。
“活的不耐烦的人是你!”
徐晴一刀砍在对方锁骨,逃犯不可置信,他都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这刀就砍过来了,更要命的是,他似乎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逃犯挣扎着逃跑,徐晴没打算一击毙命,原主身中数刀而死,这每一刀对方都得还!
徐晴顺着血迹跟随男人,他每转一次弯,便会与幽灵般出现的女人碰上,从而再被砍一刀。
先是锁骨,后是手臂,手指,再是腹部,逃犯失血过多之余眼前已是一片昏花。
躲藏半辈子的人,现在无比渴望能遇到个人,哪怕现在去进监狱也比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好。
可惜,他永不会如愿,最后男人身中数刀,失血过多而死,尸体在野外发烂发臭被登山者找到…
徐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没了房,没了车,没了存款,徐伟还双腿残疾,徐家可谓是家徒四壁,张凤霞忍受两年便受不了在外与人厮混被徐家发现。
双方鸡飞狗跳大闹一场,最后张凤霞和徐伟离婚,小孩也留在徐家,一家四口紧巴巴过日子。
张凤霞以为离开徐伟日子就能好过,哪有这种好事,她刚踏出民政局,失控的汽车就向她冲过来,等她再醒来,双腿截肢,脊椎出问题成个瘫痪…
张家父母不愿支付后期高昂的医疗费用,将她带回家后,前期还在好好看顾,后面直接放弃,张凤霞浑身脏兮兮,不甘心的饿死在屋内…
十年过去,徐母因病而离世,小孩也成个不归家的叛逆少年,徐伟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徐晴摇身一变成世界五百强企业中少有的女创始人,凭借科技做大做强,身价数亿。
彼时的徐伟在父亲不仔细的照料下,背后生疮灌脓,死死盯着电视机屏幕,一口气没提上来,生生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