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如此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

元皇道罗玉林,神霄派陈初五,眼神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不应该啊!

“这是你们旁门左道最近起来的新秀?”

陈初五眼神微侧,看着半死不活的小血神,询问道。

小血神摇了摇头,“面孔很生!”

那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杀法域境高手如同宰杀鸡犬!!

陈休看都没看那些华夏术士,眼神露出残虐的神色,向那些东瀛术士冲杀而去。

“死!“

“死!”

“死!”

苍穹乌云盖顶,蓝紫色的雷光闪烁。

“哗啦啦!!”

瓢泼的猩红色血雨倾泄而落,陈休一袭黑衣,行走在血雨之间。

他伸出修长的手掌随意点指,如同阎王点卯般,点谁谁死!

“嗤!“

“嗤!”

“嗤!”

被点到的东瀛术士,眉心蓦然间,就会被一道冷电贯穿。

“八嘎!“

“菊池君,不是说好了一起比赛的么?你怎么跑了?”

“我不想死!美奈子还在等我回家!!!”

东瀛术士高昂的斗志,被陈休随意的屠杀,给撕扯的分崩离析。

之前嚷嚷着拿那些支那人的鲜血,去喂养他宝刀的菊池介,瞳孔泛着恐惧的神色。

这......还是人了么?

他们是东瀛的精英术士,不是马路上的小猫小狗。

怎么会被杀的如此容易?

“跑不掉的!”陈休鬼魅的身影,瞬间来到菊池介的身侧。

“别过来!别过来!”对方哀嚎一声,拔出长刀,毫无章法的砍向陈休。

“死!”

陈休冷笑一声,眉心冷电激射,瞬间将其带走。

哗啦啦——

万魂幡化作大红披风,掩盖在陈休身躯表面。

那些死去的东瀛术士魂魄,被丝丝缕缕的链条束缚着,拖曳在陈休身后。

人山人海,此刻变得具象化起来!

陈休闲庭信步的来到东瀛术士洪流中,指谁谁死,堪称言出法随,这太超纲了,根本无法交手。

“卡密撒嘛!!!“

“这个人,绝对不是法域境!!!”

“为什么这种高手会来到小世界?”

“卡密撒嘛大人们,难道不闻不问么?”

东瀛术士瞬间胆寒,他们开始调头就跑。

有跑的快的忍者回头撒出无数暗器,逼退那些跑得慢的术士,让他们停滞,留下做挡箭牌。

“该死的风魔众!”那些被阻拦的术士眼神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咆哮道。

当然,也有九菊一派的术士,施展巫术妖法,将那些忍者控制,拽过来当贴身肉盾。

生死存亡,人心中的阴暗面会被无限放大。

“混蛋!”风魔众的忍者,本就和神道教,还有九菊一派不对付,既然自己吃亏了,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他立刻施展移形换影的忍术,强行和对方互换身份。

没想到,猩红色的冷电一闪而没,不仅穿透了那位九菊一派的术士脑袋。

还遁入空间,反复腾挪。

最后连带着那位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忍者,一起串了糖葫芦。

没办法,这就是极道。

自太古时期,这就是特殊的境界。

只有真正的天命之子,修仙圣体,才有资格窥探的层次。

极道,意味着道之极尽,象征着着同境之道,修无可修。

既然修无可修,那我只好无敌了。

陈休低俯着身子,背后拖曳着无数亡魂凝聚出来的“人山人海”,继续追杀。

那些东瀛术士,忍者死亡后,眉心就会激射出淡泊的金芒,金芒表面,扭曲着虚幻的龙纹。

这就是龙气了!

真正的地脉龙气,可比香火珍贵的多!

虽然这些人,没有御三家的三位天命人气韵浓郁。

但是量变引发质变。

突兀地,陈休眼神微闪,他察觉到了一股杀意弥漫。

果然,数名披着兜帽的九菊术士双手作托天状,法力喷涌,凝聚出一朵泛着九彩光华的花朵,悬浮在虚空。

“九泉花界?死葬!”

领头的九菊术士冷笑一声,双手印法变幻,那朵如同擎天之柱的九彩花朵,悍然爆碎,化作无数花雨,向陈休铺面盖去。

淅沥沥——

天空上,血红色的雨水逐渐变小,每一滴雨水都会和一朵花瓣碰撞,相互消散。

不知什么时候,一朵斑斓的花瓣悄然落在肩头。

陈休眼底,浮现出一层迷离的光华。

他面前的空间变了,艳阳高照,温煦朴素,无数朵不同种类的名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浓郁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天地。

陈休内心没来由的浮起慵懒的神色,好像有股看不见的声音,在他耳畔蛊惑着。

“睡一会儿吧.......“

“你太累了.......”

“仔仔睡吧!阿妈不走!”

无数花瓣飘散,凝聚出一道面容和蔼的妇人。

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永远是那么的温柔。

“仔仔,好久不见!”妇人伸出干瘦的双臂,悄然的向陈休迎面走来,面带微笑。

“阿妈?“陈休眼眶微红,嘴角蠕动。

真的是你么,阿妈!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

陈休再也不管是幻境,还是什么杀招。

此时此刻,他仿佛变成了,那个夏日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小孩。

家里很穷,但是陈休很满足。

他希望时间就定格在那一瞬间。

如果有可能,他不希望自己长大。

尽管,长大是每个孩子的夙愿。

.........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的走过来~”

“请你们谢谢脚呀~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

.......

陈休清晰的记得,每当夏天自己热的睡不着的时候,阿妈就会轻轻拍着他的背。

会用棕榈叶折成的蒲扇,一边给他扇风,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着儿歌。

“阿妈,我想你了~”陈休紧紧的抱着妇人,生怕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尊千夫所指,众生畏惧的无忧魔头。

“仔仔,我可怜的仔仔......”妇人突然面色微变,眼神闪烁着不同的光芒,牙关紧咬。

她脸色正在模糊的变幻着,突然,阿妈一把推开陈休,声音断断续续道:“仔仔,照顾好.....自己....阿妈走了......”

“阿妈!!!”陈休伸出手掌,想要抓住妇人,永生永世不让她消失。

砰!

妇人身影炸裂,化作无数花瓣散落。

“不要!!!!“陈休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阿妈真灵陨灭,魂飞魄散,彻彻底底的被抹去在这个世界上。

还不够强么?

若是自己达到至天关的境界,应该就可以在光阴长河内,将阿妈的真灵捞回来吧?

.......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的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啊~暂时停下来~”

陈休嘴中呢喃的唱着这首儿歌,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心中空落落的。

他又岂会不知,这是幻境所化?

极道真意,免疫一切道意侵蚀,道心坚固,根本不会动摇丝毫。

山河社稷图外。

烛龙看着陈休沉沦在九菊一派联手制作出来的幻境中。

轻叹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是谁,都逃不过**二字啊!”

就连一向对旁门左道深恶痛绝的水虎真人,眼神都茫然了一瞬间。

那首儿歌,太有穿透力了,差点让他道心不稳。

“畜牲啊!”火龙真人摇了摇头,“这火照之术,以对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为引子,再以**催化!”

“术法越真,祭品的品质越高!”

“那道幻影如此逼真,应该是用死去魂魄的真灵献祭而成!”

“这也是此术最霸道的地方,消耗自身命道和寿元,强行加持因果之道,不至天关者,永远无法违逆因果!”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那道凡人真灵似乎为了摆脱术法的操纵,居然自行陨灭!”

“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就连重生,都不可能了!”

“唉~”水虎真人摇了摇头,“这些畜牲就应该都死绝才是!”

烛龙眉头挑了挑,“我总感觉,这些东瀛的猴子,要倒大霉了!

水虎和火龙同时点了点头。

哪怕是他们这些正道,自己父母真灵被对方操纵,还在自己面前,落的一个永生永世消散的结局。

他们也会疯魔吧?

.......

小西天境。

“怎么可能?”领头的九菊一派术士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火照之术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他们消耗自身的运道和寿元释放出来的因果杀招。

一个凡人而已,怎么会有如此通天的本领?

“咔嚓!”斑斓的结界宛若鸡蛋壳般破碎开来,滚滚黑烟,宛若潮水般激荡而出。

陈休一步一步的从破碎的结界内走出,眼神漠然的看着那些九菊一派的术士。

“我不会让你们死的!”陈休笑了,眼神冷冽的扫视着那些东瀛术士。

后者被视线光顾的瞬间,汗毛炸起。

“为了感谢你们的招待,我会将你们的魂魄制作成魂灯,永生永世的陪伴在我左右!”

“当然,如此长的岁月,你们肯定会孤单,不用怕!”

“我会将你们的父母,孩子,伴侣.....他们的魂魄一起拘来陪你们。”

陈休擦了擦眼角,柔声细语,却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狠毒。

“咕噜!“

那几名东瀛术士咽了咽口水,身边一些术士像是躲瘟神般,立刻躲的远远的。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突然,他们发现,死亡好像是恩赐一般。

有点术士干脆不跑了,直接站在原地,梗梗脖子。

好像在说快来杀我吧,我要死,我不要变成长明灯。

彪爷面露嘲弄的看着那些东瀛术士。

你说你们,为什么就要往陈老魔的雷区蹦跶呢?

乖乖等死,还能少受点罪。

非要整活,这下好了,猩猩的妈妈,整个一狒狒。

“诸君不要怕,他就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优势在我们!“

九菊一派的几位术士佯装镇定,挑唆着身边的那些同伴,试图将他们和自己绑在一起。

“滚!你不能代表我们神道教!l

“华夏的高手,快杀了这些畜牲!”

“对对对,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不跑,只求死!”

陈休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怎么办?

最好的结局就是死!

不死能怎么办?难道变成长明灯陪伴那个魔头左右?

“优势在你?”

陈休轻笑一声,手指探出,“死!!!”

天穹摇晃,一只山岳般的巴掌从天而降,狠狠的将那些九菊一派的术士镇压。

“噗嗤!”

“噗嗤!”

“噗嗤!”

如此高度,那些九菊一派的术士,肉身瞬便被碾压成肉沫,魂魄顿时离体,想要借助本命阴阳术,遁跑出去。

“哪里跑?”一名穿着狩衣的神道教术士立刻发动背刺。

袖口一甩,一张藤蔓大网铺设而出,将那些九菊一派的魂魄笼罩在藤蔓大网内。

“大人!”那名神道教术士很上道,毕恭毕敬的将那张大网递在陈休面前。

“你可以不用死!”陈休摆了摆手,那名神道教的术士当即喜上眉梢。

什么?我没听过吧?

我居然可以活着耶?

惠子,我可以活着回去了,回去之后我立刻辞职。

老子不干了!这脑袋拴在裤腰带的日子,我过够了!

“畜牲!”

“叛徒!”

“我呸!“

东瀛术士开始露出鄙夷,嘲弄,不屑的神色,看着这位神道教,咒骂道。

内讧归内讧,神道教素来和九菊一派理念不合,双方经常斗法,袖手旁观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背刺投敌,那就不一样了。

“佐藤小五郎,你日后必为神道教之耻!”同僚指着那名术士,咒骂道。

“老子回去就不干了!”佐藤小五郎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稀罕待在神道教么?”

“八嘎!”

那名神道教的术士勃然大怒,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箓,想要击杀佐藤小五郎。

“死!”

陈休眼神一动,寒芒如利剑,瞬间贯穿那名神道教术士的脑袋。

“多谢大人!”佐藤小五郎点头哈腰的向陈休道谢。

“还有谁是九菊一派的?”陈休素来是睚眦必报的主儿。

他和九菊一派的梁子结下了,不死不休,谁来都不好使!

“嗨伊!”

“大人,我滴,给你带路滴干活!”

术业有专攻,陈休这句话,可是问到点子上了。

神道教和九菊一派争斗多年,身份地位,他门儿清啊!